他说有事要去办,当时老道也没多问,毕竟都这么熟了嘛,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可是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月,这个小徒弟的父亲都没有消息传来。
老道也觉得事情不对劲,然后他打电话过去想问问什么情况。
但老道这一通电话却直接打到了派出所,那些警察问老道是死者什么人?
老道一听直接傻愣在原地,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老道从警察口中得知,他这小徒弟的父亲原来是个赌徒。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妻子在三年前跟他离了婚。
他这次也不是去办什么事情,他的真实目的是出去外面躲债的。
最后没躲成,让人家给抓住了,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后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去筹钱。
要是三天后还不了钱,这些人就会把他丢到河里喂鱼。
他听了这些威胁后是又怕又没有办法,他深知那些催债人可不是在吓唬他,他们是真的敢这么干。
最后他实在是走投无路,所以干脆买了一瓶农药一口闷。
结局自然也没有意外,他喝下农药后两腿一蹬,魂归地府。
听说等警察发现他身体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发臭了。
好像是一个路过的老大爷报的警,不过真假不得而知,毕竟咱也不在现场。
老道回过神来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警察如实说了一遍。
警察问他这个小孩怎么办?
老道犹豫了一下,然后跟警察说他能不能领养。
警察说不行,这小孩还有亲人在世,要问过他的亲人才行。
于是老道开始去找这个小男孩的那些亲人。
结果让人很寒心,这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个如同躲避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
连这个小男孩的亲生母亲也不例外。
搞到最后谁也不想养这个小男孩,更有甚者还直言不讳的说不想带这个累赘。
反正那话说的很难听,我现在看着老道的表情便可猜出来当时的情况。
见这些人都不想养,老道再次打电话去之前那个警察局,然后把情况都跟他们说明白。
警察听了后也说可以,不过要老道来派出所办个证明才行。
这样的话才能合理合法,也顺便把这个小男孩父亲的尸体领回去安葬。
隔天,老道去到那个派出所办个了证明,也把这个小男孩父亲的尸体领回来安葬。
安葬费用是老道自己掏的腰包,那些所谓的亲人一个都没来,更不用说给钱。
不过想想也是,这人赌了这么多年,怕是这些亲人绕着走都来不及,哪里会主动敢靠过来?
等把小男孩父亲安葬后,老道便把这小男孩收为关门弟子。
当然,这小男孩也同意了,最后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
听完这小男孩的过往,我也是感慨不已,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让我有点惊讶的是,这小子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他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什么情绪。
我有点好奇,想问问,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原因无它,我怕他是在强装镇定,所以还是不去多那个嘴好些。
其实现在也好,跟着老道虽然发不了大财,但温饱没有问题。
还有这个老道人品也很好,不用担心这个孩子以后会走歪门邪道。
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老道的,毕竟老道的为人处世之道摆在这里。
接下来我们随便聊了几句,然后我倒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这几天可把我累的不轻,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车子也正在飞快地往川省赶,根本用不着我去那个操心。
既如此,那便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太累了!
当晚6点,我抵达了川省,这时天已有点擦黑。
在老道的提议下,我们打算找了一个地方打算休息片刻后再出发。
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回衣云府的,现在我离云府的距离不算太远,差不多40公里这样。
可我这一路奔波,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老道又多方劝阻,我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司机开着车领着我们到了一个商业街,停好车后我们进入了一家饭店。
落座后老道把菜单递给我:“师兄,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做东。”
我也没有推三阻四,接过菜单随便点了几道菜,然后再把菜单递给老道。
老道也点了两个,随后把手中菜单给司机,司机摆手说已经够了,多了怕吃不完。
老道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把菜单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菜单说了句稍等便离开了我们这桌。
“师兄,回到云府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老道给我倒了一杯茶,压低声音问道。
他之所以压低声音,是因为这里有很多普通人,他怕这些人听到,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了看周围缓缓开口:“嗯,事情肯定是有的,还不少,不过这里不方便多说。”
老道也看了一眼周围,点头示意理解,随后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
不一会饭菜被服务员端上餐桌,饿了一天了,我们也没有心思什么,端起碗来大口朵颐。
“兄弟,你听说了没,最近川省不太平,有很多有本事的人,都朝着花园小区以北的郊区赶去。”
才端起碗吃了几口,离我们不远处的一张桌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有些好奇,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只见这是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一个头发有些凌乱,高鼻梁,面容有些沧桑,刚才说话的也正是此人。
一个有些消瘦,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看着那镜片的厚度,都知道这副眼镜的度数绝对不低。
戴眼镜这人扶了扶眼镜,小声回道:“我也听说了,我认识的贾大师也去了,那可是境界很高的修炼者。”
面容有些沧桑那人脸上有几分凝重,他再度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听说那是一个修行了好几十年的老怪,多少年都没有见他离开过,这次怎么会突然离开?”
戴眼镜这人往口中丢了一粒花生米:“我也不知道,原本想打听一下,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任何消息。”
面容沧桑这人耸了耸肩:“算了,那种级别的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指手画脚的,担心引火烧身。”
“确实,咱们修为平平无奇,今天也是顺嘴一提,就当做是茶余饭后的闲聊吧。”
戴眼镜这人说完后喝了一口酒,静静的吃着桌上的东西,再没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