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聂峥看向几名医生：“各位教授，我这边这两日会有一批十级灵药到，如果把灵药都用上，我夫人的治愈几率能提升多少？”
十级灵药？
几名医生都眼露一丝狂热：“那至少能提升百分之五十！”
聂峥沉吟：“从原本的百分之十，提升至百分之六十……那也不算高。”
“确实不算高，您夫人体内有两种极为霸道的病毒，以我们目前的水平，至少也需要三个月才能攻克。”其中一名医生叹息，“我们已经联系了全球最顶尖的毒剂师，邀请他们和我们一起研发特效药，另外，我们建议给夫人全身换血，这样她能等待的时间，会更久一些。”
“全身换血……”聂峥语气沉重。
“毒素已经改变了她的全身血液细胞，如果不换血，我们甚至可能等不到毒剂师们的到来。”医生开口，“夫人的熊猫血比较罕见，我们正在从全国调血包，不过最理想的方案是，用同一个人的血来交替，排他性会更弱，后续我们研发特效药的实验数据也会更准确。”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另一个医生苦笑，“熊猫血本就罕见，换血对另一个人的伤害也极大，甚至威胁到生命，谁能愿意？”
“我知道有一个人有熊猫血。”聂峥顿了顿，“请你们尽快安排换血手术，我明天就把那个人带来。”
次日一早，江姝先去了学校。
外界讳莫如深的倾城记事，在导演系热度却高得离谱。
许燕偷偷告诉江姝：“微剧社被约谈了，理由是侵犯名人隐私。但处罚通知还没下来，接了FY太子爷一个电话，原本的处罚变成了十万经费。”
江姝：“……怪我。”
“我们社的人到现在都很茫然。视频是江涛发出去的，发之前他也没细看，还以为是把一部《首富白月光》分的上下季，没想到一下子捅了大篓子。”许燕看神仙一样看着她，“小姝，是……你给他们拍的？”
“没有，不是我。他们自己轮流掌镜拍着玩。”江姝扶了扶眼镜，“我什么都没干，我也很茫然。”
“那里面的女主讨论度很高。毕竟能同时和几个大佬搭戏，大家都在猜是京圈哪位超级世家的小公主。”许燕看着她，“可我怎么觉得……好眼熟啊！尤其是那嘴型，和你……”
“不是我。”江姝更仔细地把眼镜扶好，“我有个远房表姐，长得与我六分相似——哦，她是帝都超级世家聂家的小公主。”
许燕恍然大悟：“这样啊！那就说得通了，还真是一个小公主啊！这也难怪你和那几个大佬关系这么亲密……”
“嗯。都是喊亲叫戚的，是比旁人要亲密两分。”江姝转移话题，“我们自己那部《首富白月光》，付费指数怎么样？”
“非常高！非常、非常高！”许燕感慨，“也是沾了倾城记事的光，很多人就是存着比较的心态，看完倾城记事又来看白月光。当然更多的人是因为视频下架，不得不在白月光里找回味的感觉。但趁着这股东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类似剧情泛滥起来。”
“剧情本来也就一般，沾了倾城记事的光罢了。”江姝不在意，“让聂丁一他们招两个学法的社员，专门负责去找这些抄袭的剧组要剧本版权费。另外让章天把白月光的付费做一个汇总，数据弄好看点，回头我空了拿去找财务拨项目款。”
“没问题！”许燕眼睛亮晶晶，“下部短剧我们直接找人写剧本，然后再去我爸剧组取取经，这样最多一年，我感觉我们在导演界就能独当一面了！”
“各方面人才都招一招。”江姝顿了一下，“最好找那种不差钱、不要工资、一心想着去许导剧组、燕行集团这些地方镀金的。”
“嗯嗯，没问题。”许燕想了想，“还有一件事，上次你不是顺便加入了游艇社和名车社？这个周六在深海区有一个游轮派对，三环有一个名车展。两边的社长都找你没找着，找我这儿来了。”
“地址发我手机上。”江姝看在巨额工资上，态度积极，“我妈生病了，我要去医院守着。到时候我让家里的带班家长们去应酬一下。”
“好。”许燕点点头，见导演系的老师进了教室，便不再多言。
导演系的老师红光满面地站在讲台上，先是四下扫了一眼，然后切入主题：
“最近影视圈出了一件大事，想必大家不仅知道了，还是其中的付费吃瓜人之一？”
“倾城记事！”下面一大半的学生尖叫起来。
“大佬们私底下玩自拍，不是不能理解。但拍狗血剧还是头一回遇见，对此，网络褒贬不一，绝大多数人都臣服在了几位大佬的颜值之下，忽略了剧本本身的不合理性，今天这节课，我们也来谈谈这个话题。”
学生们立刻躁动起来！
“老师，您确定能谈论？好多嘴贱的博主都被封号了！隔壁传媒大学的校长亲自致电了燕羽，结果传媒大学的网站现在还在瘫痪状态，燕羽老公直接发话要将其封一年！”
老师微微一笑：“我们今天不讨论剧情，来吃另外一个瓜——新鲜出炉的采访视频，十分钟前的，据说五位大佬同时接受了采访，并且默认可以发出。”
学生们捂脸惊呼：
“真的吗！我一直就觉得看花絮比正片好看多了！这个采访，无疑又是一个花絮啊！”
“啊啊啊！我的几个cp，又要让我心猿意马了！”
“老师速度！上采访视频！”
老师嘿嘿两声：“别急，这就上。我自己也没来得及看，大家和我一起看看，诸位大佬对短剧行业有什么看法，他们的看法，往往代表了他们那无数粉丝的看法，也代表了短剧很长一段时间的流量归属！各位都是学导演的，今天给我好好听听，别走神。”
“走神？”学生们睁大眼睛，“倾国倾城的颜色，谁舍得走神？”
老师不再废话，打开大屏幕，将手机上的视频上传，打开。
视频的开端，是主持人的例行开场白。
简洁的录播室，五个男人分坐在沙发上，各自保持着疏离的距离。
主持人拿出满满当当的提问稿子：
“第一个问题，各位大佬联袂拍这部短剧，是一时兴起吗？”
“什么短剧？”封离一副无赖又懒散的口吻，“小爷这辈子从来没有拍过短剧这种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