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面响动声很大,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宁天也注意到了,跟着大家往外看去。
只见河岸边,走来一行十数人,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中年人、身边有个娇小玲珑的少女,格外地吸引人眼球。
那是个绝美的少女,肤色白皙如雪、柳叶弯弯两道眉,更出色的是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只看上一眼,便觉得心生透彻、干净无邪。
只不过少女眼中的那一抹高高在上的神色,冲破了她纯净的容颜,让她显出几分刻薄来。
在这两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材壮硕、气质不凡的西装保镖,这群保镖护着中央的男女,看样子这个中年人和少女不是简单角色。
“爹地,你说这荒山野岭的,真的会有什么神医?”
那个少女一张嘴,语调轻飘飘地上扬、就透出一股娇滴滴的味道,她灵动的眼睛四处乱看,柳叶眉微微皱起,显然有些嫌弃。
“你的病,我们去国外治疗不好吗?”
“近点的地方可以去鹿岛,远一些的可以去珐国、瑛国,哪个地方不比内陆好?还需要我们费这么大功夫,来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
虽然不是说的什么好话,可少女因为音色悦耳,所以听起来也是动听的。
比起少女的嫌弃,大肚子的中年人显然好很多,他语重心长道,“你先别急着嫌弃,内陆的神医不比你说的那些外国差。”
“你说的那些地方,我又不是没去过,什么鹿岛的第一神医、珐国的主任专家、瑛国的高端专家……可这些人都没把我头疼的老毛病治好,甚至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而内陆的这位神医,是我的老朋友阿汪告诉我的,他说这个神医医术了得,他多年的头痛就是这里治好的,我觉得我也可以试试。”
听着自己父亲这么说,少女也不好再辩驳,只说,“那好吧,那就看看,不过我话说在前面,那个神医开的药可不要乱吃。”
“我都知道的,内陆的这些神医都是中医,开药都是开一些什么虫子干、动物的排泄物、还有乱七八糟的杂草,这些东西吃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所以开的药,必须要拿去实验室检查一下才能决定吃不吃。”
在外留学的少女显然不相信什么内陆的神医。
内陆这地方,在她眼里就是个破烂不堪的乡下,你看看,一条大江还得坐渡船,连个跨江大桥都造不起。
算了算了,父亲执意要来,她就当陪父亲来旅游好了。
虽然这个地方比起她旅游过的地方差得多了。
原来这群人不是华国内陆人,而是港岛人。
港岛在华国之东,是个小小的半岛,面积不大、却是高楼林立十分繁华,早一百年前,华国羸弱,港岛被外敌侵占,而后才回归,两地之间虽然同文同种,但也有不小的隔阂。
大肚子的中年人叫梁旺生,是港岛有名的富豪,专营金银首饰,创办的旺金记在华国之内也算是有名的牌子,而少女叫梁薇娜,是梁旺生的独生女儿。
这次他们来江南省,就是为了治疗梁旺生头痛之疾才来青鸾山求医的。
“老板、小姐,要过这条江,得去坐那条渡船。”
此时,西装保镖的领头人阿伟上前道。
少女梁薇娜往前一看,瞧见那条渡船老旧不堪的,顿时有些嫌弃,“要坐那个?也太垃圾了吧?我看这船都很旧了,你看看,连漆都掉光了,铁皮上都是铁锈,一点都不坚固,要是不小心翻船了怎么办?”
“我平时只坐游艇和游轮的,这种东西看着就恶心。”
大肚子的梁旺生无奈地摇摇头,“薇娜啊,出门在外就别在意这些了,这里又不是什么度假胜地,哪来的游艇游轮。”
“好吧。”梁薇娜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往渡船走去。
一行十数人要上船,上了一半,却突然被票务员给拦了。
“哎停一下、停一下,不能再上人了。”
票务员拦下了梁旺生一半的保镖。
“怎么不能上人?”领头的保镖阿伟皱眉,他们一行保镖有一半被拦在了船下。
票务员直接道,“渡船每次坐的人是有上限的,不然不安全,你们人只能上一半,多的不能再上了。”
阿伟顿时有些为难,保镖出门在外、最怕被迫分开,这样人手不够,可能就会让老板陷入危险。
不是他想多,而是他们的老板梁旺生是个大富豪,身价很高,有钱人最怕什么,除了官家找麻烦,最怕的就是要钱不要命的凶徒,那些凶徒绑架富豪要求赎金,港岛有不少大老板都遭了难,因此死掉的也有许多。
所以港岛的这些大富豪都有一支训练有素的保镖队伍,以防不测。
也因此,为了梁旺生的安全,他们一行人最好不要分开。
“我们不能分开。”阿伟沉声道。
票务员可不管这些,“什么能不能分开,反正这船是不能上人了,你们不能分开就等下一班船吧。”
阿伟交涉一阵无果,没办法,只好去跟自己的老板说了。
梁旺生听了此事,想了想,也没办法,“那算了,你们剩下的人等下一班吧。”
“不行老板,我们不能分开,你知道的,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你身家这么高,那些凶徒为了钱可能铤而走险,所以我们不能分散。”阿伟忧心忡忡地答道。
梁旺生一听也是这个理,就道,“那算了,我们都下去吧,等下一班船。”
“等一下。”
梁薇娜这时候开口了,她语气自然道,“不一定要我们等啊,这船我们包下不就行了?”
她说着,朝票务员走去,下巴微微抬起,直接道,“你们把船里的人都赶走,这船我们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