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通道口处,一抹亮白在指引着前方,且越来越近。
甄鳯、颜寻微微眯眼,适应着地上那刺眼的光亮,唯一不受影响倒是冰囡了。
湛蓝的天空,耀眼的太阳,大地银装素裹,入眼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
这一场试炼下来,甄鳯对二级阵法了解的更加深入,也能够较为熟练的运用了。
甄鳯如今回想起来,当初自己勉强布置下的用来抵挡尊上的二级防御阵法,很多地方的阵纹运用效率地下,刻画时也略显生疏,导致衔接不够完善。
本来那阵法可以抵挡开脉境四到六层的修炼者攻击,被当初的甄鳯刻画出来倒也是能勉强抵挡尊上那个开脉境二层了。
“走吧。”
“去哪?”
“国都转转啊,在地下待了两年了,总得放松一下。”甄鳯伸了伸懒腰。
颜寻看了看冰囡,然后从储物戒中将在青芜城中给冰囡定制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又将她包裹了个严实,确保没有露出来的地方。
“嘿嘿,好久没跟着哥哥一起逛街了。”冰囡掀开头前的面纱,甜美笑容展露。
颜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将她的面纱放了下来,到了国都,在大街上你没法吃东西的,露了脸可就会被人当成妖怪了。
“知道了呢,走吧。”冰囡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朝着馥雪国国都过去。
到了城门口,甄鳯和颜寻还有冰囡排队进城,城门处的一个守卫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离开了。
甄鳯等人对此倒也没有在意,毕竟非战斗情境下,谁会一直关注旁人的行为呢?
顺利进城之后,首要的当然是找一家上好的客栈,泡个热水澡舒服一下。
鼓荡灵气可以清洁皮肤表面,却无法让皮肤享受热水浸泡的那种舒适。
周围摆摊的小商小贩,看到甄鳯和颜寻,眼中明显都带着恐惧,甚至不敢抬头看。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怪怪的?”颜寻疑惑道。
“不知道,那些摆摊的人好像很怕我们呢。”甄鳯自然注意到了那些人的行为。
冰囡走到一家小老虎布偶的摊位上,看着那做工不错的布偶小老虎,很想买一个。
那商贩看到了全身包裹严实的冰囡,突然脚下一软,跌倒在地说道,颤抖着说道:“您需要什么,您随便拿,只要别来索命就好。”
颜寻看了看冰囡,没什么异常,除了衣服包裹严实了点,怎么就跟索命扯上了关系?
“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她索命?”颜寻问道。
那卖布偶的小商贩听到颜寻说话,更是吓得抖如筛糠,不敢吭声了。
甄鳯取了二十文铜钱放到了摊位之上,让冰囡挑了一个布偶小老虎,就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旁边摊位的摊主连忙过来搀扶起来那卖布偶的摊贩,说道:“原来传言是真的,一男一女带着一个不见面容的鬼娃专门索人性命。”
“谢天谢地,我还活着,没被那三位带走。”那布偶摊贩说道。
别看甄鳯和颜寻已经离开了很远了,但是他们的依旧听到了那几人的说话。
颜寻看了看甄鳯,又看了看冰囡:“一男一女,一个不见面容的鬼娃?什么玩意儿?”
甄鳯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大多数摊贩和行人都低下头不与她对视,喃喃道:“索人性命?”
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甄鳯也不好做什么,这满街的百姓并没有什么辨别是非的能力,听信他人谗言,将他们当成妖邪也有可能。
只是,冰囡期待的好好逛街,被这么一弄,她都觉得很委屈。
无奈,三人直接来到了一家豪华的客栈门口,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见到甄鳯、颜寻还有冰囡都躲着走。
来到柜台前,颜寻开口:“两间上房,准备好热水!”
掌柜的早就注意到了甄鳯等三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冷天的他居然出汗了!
掌柜也颤抖着说道:“三位,上……房,没有了,不知,三位,可否,换一家客栈?”
可以看得出来,这掌柜的也是鼓足了勇气。
颜寻还想说话,被甄鳯拽了拽还是离开了,冰囡低着头心情很是低落。
“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啊?看见我们比看见瘟疫还害怕。”颜寻站在客栈门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结果却是一众路人脚步更加快了,还真是躲着他们。
“请问可是甄鳯姑娘和颜寻公子?”一个人低着头走到甄鳯和颜寻面前,低着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我家主人有请,他说,您二位在馥雪国的身份与通行都是他办成的。”
颜寻一想,问道:“你家主人姓白?”
男子点点头:“先跟我走吧,你们如今在京城太惹眼了。”
三人跟着男子穿过几条大街之后,转入了小巷之中,来到了一间四合院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之后,男子带着三人进到了院子里,大门又紧紧的关上了。
“两位,好久不见了。”白锦陆从正房之中出来,对着甄鳯和颜寻拱了拱手。
“好久不见,我们在这国都是怎么一回事儿?”颜寻也拱了拱手,问道。
“进屋谈。”白锦陆然后又严肃的对带甄鳯过来的那个男人说道:“你们守好外面,若是有城防军出动,尽快来报!”
“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刚跑完那单生意,路上受了伤,二位也知道,我的几个哥哥就不让我出远门,让我打理近处几座城池的生意。
国都中本来平静着,有一天,一个女子颤抖着哭丧着跑到官府报案,说她丈夫和女儿被一男一女和一个全身包裹的小孩带走了。
二天后,那女子却又收到了尸体。
起初官府以为这只是一起寻常的凶杀案而已,只是派了捕快调查整个事件。
可不料,两个月之后,又是一起同样的案件发生了,并且这次还传出了那一男一女的画像和孩子的衣服。
正是如今二位的容貌和……
三个月之后,同时有三个普通的人家发生了这种事情,且次此是被人灭门了,手法与先前一致。”
“那些死者可是血液被放干或者浑身变成了白骨?”颜寻问道。
“公子怎么知道?”
“我想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那个头戴红色面具的家伙在算计我们。”
“红色面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