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月挣脱不了，不代表会束手就擒。尤其是听到远远有脚步跑过来时，那两只小手就跟小猫爪子一样，死死的掐住了手边能抓的软肉。
这个是真的疼了，比她的小拳头有力，我疼的求饶，她赶紧抽身站起来跑了。
我怎么就喜欢这样的？还真是头疼。
舫上都是才女，有的是上船前就是，有的是被救上来之后开始学习，总的来说，比山里的我和余天奇才艺多的多，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晚上一起用过晚膳就得回去，可我和凛月还是没好还说上什么话。宴会上的歌舞表演，更没心思去看。余天奇倒是投入其中激动得很，拉着我让我带她和好看的妹妹搭讪。
我哪会这个？只能跟着她转转。师父说人多坐着吃麻烦，不如搞自助餐，这自助餐别的不一定，转悠起来是真方便。
我跟着余天奇，四下里想找找凛月在哪。就在我四下观望时，几个姐姐拉住了我：“小哥儿啊！你就是没事儿总欺负我们家凛月的那个？”
“啊？”我有点懵，敢情我在这舫上已经出名是个混天小霸王了？
另外一个着轻纱的姐姐不等我反应就开了口：“肯定是他，上次就是他跟舫主来的。”
然后是另一个着黄色纱幔的姑娘：“是的是的，那天晚上不就是我们看船舷上坐了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冻死在雪里，凛月才下去招呼的？”
我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有点头疼，尴尬的后退了一步，赶紧行礼：“姐……姐姐们好。”
“怕不怕，娘家人找你算账来了。”余天奇躲我身后幸灾乐祸，笑的挺不善。
“小生上次太小，玩闹没有分寸。但回去之后对凛月朝思暮想，应该也是真情不知如何诉。还望姐姐们帮衬着说些好话，日后定感激不尽。”
“呦！漂亮话倒是挺会说，看来那事是他自己写的。”又有个姐姐来揭我的短。
一个年纪大些的姐姐拦了七嘴八舌的那些开始盘问于我：“那你说说，你凭什么娶我们家凛月？又非凤凰木，又披人家丹霞，你有啥？”
“我？我一无所有。”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如实说的好：“老家本在方村，有良田百亩，山田百亩。但后来家中变故，都贱卖给帮弄的村民了。现在和哥哥一起开了个当铺，需要银子的来换银子，需要粮米的来换粮米，都比市价便宜一点给。现在运粮卖不太平，所以村里人愿意少赚一点，把这个运输的活都摊给我们的成本。这样押粮的量跟镖局也好谈，所以成本会低很多。当然如果有大户人家想要些山货，提前来约，我们也给换。”
那姐姐是真懂，开口就问精髓：“以物易物？利润几何？”
“贫苦人家能愿意赎回的，抽两厘。说好死当的，就看易给谁了。换货的，抽两成，一个收大于支三成半时，放粥半月。”
“放过么？”
不敢托大，我回忆了下账本，算是心里有底：“一年能有六七个月是利润放粥，去年年关几个月是自己出银子放的。”
有姐姐听着开心了，开始倾向与我：“你会做生意？听着好像还可以啊。”
也有风向不对的，不过褒贬的阵营就拉开了：“无商不奸知道么？可以什么可以！”
她们自己吵吵起来，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抿着唇淡笑。
“铺子是你自己打理？”
我有些佩服这姐姐查户口的能力，干脆有问必答：“也不全是，人都是我找的，规划也是我规划的。只是我终日跟着坊主，所以报账都是给哥哥月复核。哥哥现在户部每天也是干这个，比我专业。总体结余也是他和家里分七成，给我留三成。”
“那你……”
那姐姐还想问，但是舫主的事情是不成文的不能问，连带着我的事也是不能问的。
“姐姐你今日就放过我吧，我的家事已经是和盘托出了。至于我们平日待的那山上最近也要忙起来，等忙完了，你们自会听到风声，那时也就都知道了。”
那姐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这次要把凛月带走么？”
“还是准备日后大张旗鼓来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