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最大的感觉是什么?
一个字,忙得焦头烂额……
祭天地,拜祖宗,排安接亲,招呼外家亲戚,游花车,回家拜堂,招呼本家亲戚……
等等从婚礼仪式中生成的忙碌,“楚无情”目前一样没体验到——因为狮灵王族婚礼不祭天地,而且他的“父母”多年前早已仙游,再加上外家一共两口人,还已经住在这里……
所以你看看,这多省事!
因此从今天一大早开始到现在,褚英传就忙着瞎晃,在城堡之中转转悠悠,净忙着无所事事。
不知不觉地,他来到了池芸芸的住处。
看到好些个婢女在金常娇的指挥下忙里忙外,一会儿叫人在那重新打扫,一会儿让人把地上的红毯重新整理,一会儿又让人在多挂几个绣球,换几个灯饰……
褚英传笑了,他掂手掂脚,偷偷地猫到金常娇的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对方肩膀,招呼道,“嫂子,忙着呢?”
金常娇被吓得猛一回头!
他被对方这突然的一下子吓了一跳,缓了下呼吸后,没好气地应道,“原来是大人!你来这干嘛?”
褚英传一怔,伸直手臂竖起手指后,在头顶之上画了几个圆圈,然后笑问道,“听说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金常娇一听,就知道对方是闲得发慌,来这里找乐子打发时间来的;
她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在一缕心烦意乱的催促下,对褚英传更加没有好脸。
金常娇略显不耐烦道,“唉呀,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按规矩,这时候,您不应该过来,与新娘子见面!”
若金常娇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一说,立即将褚英传收藏了好久的少年人心性给激活起来;只见他脸上大喜,一个转身拔腿就跑,冲进了屋里。
金常娇惊觉过后,发现为时已晚,自己急忙抬地粉臂,稍稍提起一点点裙摆,碎步盈盈地追上去。
二人在屋内的长廊你追我赶,抹过了两个拐弯后,来到了内厅。
里面,几名等着伺候新人化妆的女子。
她们看到有男子突然闯入,娇声尖叫之余,全部站了出来,想联手把禇英传赶出去。
禇英传在尴尬中用手慌忙抵挡着,被迫得步步后退。
跟在他身后的金常娇喘上两口气后,开声制止这阵小骚动,“你们几个……赶紧住手!这是......这是新郎官,楚大人!”
几名女子听后,只好罢手,退到一旁。
禇英传终得脱身之后,从容地正了正被她几个刚才在推搡中弄乱的衣衫,然后神色故意显得有些轻浮,对那几个女子笑问道,“我老婆在哪儿?”
那几名女子听对方用词粗鄙,不禁粉眉一皱,抬头与之对视一眼后,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不想应答他。
禇英传不解,又故作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她做了落跑新娘了吗?”
“噗嗤!”
看着禇英传古灵精怪的样子,几名女子终于忍不住抿嘴偷笑;
金常娇连忙喝住,“不准笑!休得无礼!”
她转头又对禇英传娇怨道,“大人好没正经!日前,你在刑场之上英雄救美之举,早在民间传成了佳话!如今大人可是王都所有少女心中倾慕的对象!”
“你现在可好,面这些对倾心自己的女子,竟然出言粗鄙,自毁形象,让人大失所望!”
禇英传听后,心里先是有些小慌张,而后释然。这种感觉,像是被一个十分信任的亲人唠叨了一般,倍感舒服与亲切。
金常娇埋怨过后,也伸出手掌往禇英传身上推,力劝道,“大人,现在新娘子还没有过门与你拜堂成亲,按照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和习俗,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走吧,走吧!”
禇英传偏不,他轻轻地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然后找了一个位置,翘好二郎腿坐下来,不打算走了。
他又耍起了无赖,笑道,“我知道!不过,我现在就想看看我的新娘子!她人呢?”
终于,有一女子回答了禇英传的问题,“夫人,还在沐浴!”
那女子说完后,又担心起来,连忙移步横身挡住了通进浴房的方向;
禇英传见状,玩味一笑,说道,“小姐姐,我没你想象中那么下贱!”
“你再坏一些,就差不多到下贱了的程度了!”
闻得此声,褚英传先是有些意外,然后欣然一笑。
他循声望去,眼珠子给眼前所见给定住了,瞪得老大——
只见池芸芸黑长的秀发仍然带有些湿润,她用羊脂白玉般的双手从前额开始,把秀发往后撩拨的同时,头颅轻甩似是有意弄姿;
她然后眉目挑起,向褚英传投射一道温如暧春的明媚,情脉脉,意深深;随着她朱唇略扬时,那一抹艳与欲,正是恰到好处。
此时,褚英传竟看得痴了!
心跳加速时,情难自禁地暗暗惊叹道,“这家伙!竟然美到这种程度吗?”
那几名等待的女子见池芸芸步步走向这边时,轻轻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在神色慌张之中,每人不约而同地随手抓起一样衣物,朝池芸芸冲了过去:因为,此时池芸芸全身上下,只穿有一件薄如蝉翼长浴袍而已——
池芸芸几乎全祼的胴体,随着轻慢的步伐,将自己几乎完美的身体曲线摇曳出一场令人血脉喷张的活色生香;本来就肤白貌美的池芸芸,在透明的浴袍的装饰下,像极了从仙境之中,行走出来的雪山精灵,当真可爱之极。
浴袍虚掩之下,范芸芸身上那雪山之巅上的两抹红晕,那种被脚步引发出来的微微晃动,如同当空红日透过了水蒸雾气,在光影的折射之下,有如海市蜃楼一样,只向褚英传一个人,展示着令人欲罢不能、如痴似醉幻美之境。
褚英传看得有些害臊,终发觉自己,就要被对方的美色带入巫山去看云雨后,眼神终于收敛了一些;
可令他尴尬的是,自己的目光竟无法控制,移不开了。
他在羞耻之心的作用下,只能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易燃的双唇,企图以这种方式来化解一些不安和慌张。
发生在褚英传身上的这一切,池芸芸全部看在眼里,她的情目,此时向对方再挑衅一次,打算迫得他无处可逃;
褚英传与之眼神二次碰撞之后,似被闪电击中,酥麻般的脉冲传入体内之后,灵魂深处,好像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情味。
此时,再有一把含情脉脉的温柔之声,朝他的耳孔拼命地钻进,
“呵呵,傻瓜!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