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福金话语方落之际。
白世镜面色一沉,目露凶光,见萧峰竟敢背对着他们与公主交谈,视他们如无物,心中羞恼与愤恨交织。
他暗自思忖,自己在江湖中亦是有头有脸之辈,怎能被萧峰如此轻视。
当下再不犹豫,猛然施展出白氏秘传缠丝擒拿手。
只见白世镜身形如电,双腿微屈后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直扑萧峰后背。
其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手指似灵蛇般曲张,带起一阵轻微的呼啸风声,隐隐可见丝丝气流缠绕于指尖,显然已将这缠丝擒拿手的劲道运至极致。
而萧峰,仿若能感知到背后的丝丝异动,虽背对白世镜,却似脑后生眼一般。
在白世镜身形刚动的瞬间,萧峰那宽阔的后背肌肉仅仅微微一紧,仿若蜻蜓点水般的轻颤,便已稳住身形。
紧接着,萧峰的双脚如同与大地融为一体,稳若泰山,气息平和舒缓,毫无慌乱之意。
在白世镜即将扑至的刹那,萧峰仿若闲庭信步般缓缓转身,正好与白世镜面面相对。
与此同时,萧峰右掌随意挥出,似是漫不经心的一记拂袖,掌风却呼啸而起,犹如汹涌的海浪拍击礁石,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朝着白世镜的胸口轰去。
这一掌速度快若流星,力量刚猛无匹,空气中都因这强大的劲道而产生了一阵肉眼可见的波动,仿佛周围的空间都为之扭曲变形。
更奇的是,那掌风周边竟隐隐有龙吟之声回荡,仿若上古神兽降世,威凌天地。
白世镜只觉眼前一黑,那是萧峰的掌力太过雄浑,压迫得他视觉尽失。
未及他有丝毫悔意,那磅礴的掌风已携着毁天灭地之势轰至胸前。
白世镜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砰”的一声巨响,那掌力如汹涌的怒涛,无情地冲破他的防御,直直地撞入他的体内。
白世镜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白世镜的口中鲜血狂喷,五脏六腑如被重锤捣碎,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绝望,抽搐几下后,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道:
“萧……萧峰,你……你不得好死!悔……悔不当初……”言罢,便没了气息。
白虎帮的赵帮主见此情形,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他双手紧握住那把大刀,高高举过头顶,浑身肌肉紧绷,仿佛每一寸肌理都在积蓄力量。
刹那间,赵帮主猛地挥刀劈下,这一刀之力,竟让刀身泛起一层刺目的寒光,像是被灌注了千钧之力。
只见他施展出奔雷刀法,脚步快速移动,身形如电,大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光。
赵帮主以腰腹之力带动双臂,每一次挥刀都虎虎生风,一道道实质般的刀气呈扇形朝着萧峰汹涌而去。
刀气相互交错,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好似天空中炸响的惊雷,那声势足以让人心惊胆寒。
然而,萧峰只是微微抬眸,目光淡然地看着那呼啸而来的刀气。
待刀气近身,他轻轻伸出两指,仿若拈花微笑般,在那看似无坚不摧的刀光中轻轻一夹。
刹那间,那如电闪雷鸣般的刀气便如泡沫般消散于无形。
不仅如此,那股消解刀气的力量沿着刀身回涌,赵帮主只觉一股沛然之力顺着刀身传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连倒退,手中大刀脱手飞出,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尽管赵帮主练习了横练武功,肉身坚固无比,但他的五脏六腑已被萧峰这轻描淡写的一击震得粉碎。
他瘫倒在地,双眼圆睁,喘着粗气喊道:
“萧……萧峰,你武功……太高,我……我认栽,只望……你莫要牵连我白虎帮……”话未说完,头一歪,便已气绝。
鹰爪帮的钱堂主瞅准时机,双腿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暴起。
他的双臂肌肉高高隆起,双手呈鹰爪状,指尖泛着青黑色的光芒,那是他多年苦练外功,让手指如钢铁般坚硬的证明。
钱堂主在空中快速穿梭,双爪在空中急速挥舞,带出一道道冰冷的寒光。
他将鹰爪功发挥到极致,每一次爪风划过,都能听到尖锐的呼啸声,仿佛空气都被他的双爪撕裂。
钱堂主如饥饿的苍鹰发现猎物一般,直扑萧峰的要害之处,那架势分明是想凭借这凌厉的一击将萧峰制于爪下。
可钱堂主的双爪在靠近萧峰的刹那,只觉萧峰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的气墙。
他的双爪如陷入泥沼般难以动弹,紧接着,萧峰仿若驱赶蚊虫般轻轻一抖衣袖,一股无形之力如火山爆发般将他震飞出去。
在他身体飞起的瞬间,萧峰脚下的地面竟无一丝震动,仿佛这惊天之力并非出自他手。
钱堂主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一根柱子上,柱子应声而裂,钱堂主也瘫倒在地,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他望着萧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萧峰……好……好功夫,我……认栽……”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铁剑门的孙掌门看着手中断剑的残片,心中满是苦涩与不甘,但那股不服输的傲气让他不肯轻易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将体内所有的力量汇聚到双臂。
他挥舞着那截断剑,虽然剑身已残,但在他强大的力量驱使下,剑柄处竟也闪烁出微弱却摄人的光芒。
他施展出剑影追魂的残招,凭借着多年修炼的精妙剑式,以极快的速度舞动断剑。
一时间,周围似乎有无数剑影凭空出现,这些剑影真假难辨,或直刺,或斜挑,从四面八方朝着萧峰笼罩而去,剑影所过之处,地上的尘土都被卷了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
但孙掌门的剑影在萧峰面前,不过是一场徒劳的闹剧。
萧峰微微皱眉,随手一掌,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剑影,便被这一掌如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空。
断剑的剑柄在强大的压力下瞬间粉碎,孙掌门也被震得倒退数步,瘫倒在地,口中吐出内脏的残片,面如死灰。
他颤抖着嘴唇,喃喃道:
“我……我一生练剑,竟……竟如此不堪,萧……萧峰,你……你是真正的高手……”说完,便带着无尽的遗憾逝去。
而全冠清,早在战斗伊始,便已瞧出形势不妙。
他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趁着众人混战、萧峰注意力分散之时,猫着腰,悄悄地朝着酒楼的后门挪去。
全冠清的脚步轻盈,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他人注意。
好不容易挪到后门,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然后如丧家之犬般狂奔而去,再也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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