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章 灵霄宫的危机(一)
而此时身处密室中的林少轩,则宛如一颗孤独的星辰,似乎已被整个世界无情地遗忘。
然而,面对这般境遇,林少轩的内心并未泛起丝毫涟漪,更无半点怨怼之意。
只因他深知自己所身负的特殊任务,且具有明确的时间节点限制。
此时此刻,门派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规模浩大的封宫仪式,然而对于林少轩而言,此等事宜并非其任务的核心关键阶段。
故而,他能够以一种超乎寻常的淡定姿态置身于此间密室之中。
只见林少轩静静地伫立在密室中央,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波澜不惊,平静如水地环视着周遭的一切。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轻轻地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与那个神秘的系统展开交流:“系统啊,如今是否能够加快时间流逝的速度呢?”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道平淡无奇却又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深处骤然响起:“可以。”
闻听此言,林少轩原本紧绷的面庞渐渐舒缓开来,嘴角亦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先给我来个整整一百年的时间加速吧。”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便自他周身荡漾开来……
“叮,如宿主所愿!……现在已过去一百年。”
伴随着清脆而响亮的提示音,林少轩不禁竖起耳朵,满心期待着能感受到时光飞速流转所带来的那种奇妙触感。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仿佛这一百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原本,林少轩满怀着对跨越漫长岁月的憧憬,渴望亲身领略那种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变化。
然而此刻,现实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心中难免涌起一丝失落和沮丧。
就在这时,系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开口解释道:“宿主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啦,这种加速时间的方式对你本人并不会产生实际的影响哦。
因为你所处的这片空间乃是一个相对独立于外界的特殊区域,其内部的时间流速与外部完全不同。
所以呢,你自然也就无法真切地体会到时间真正意义上的流淌啦。”
听完系统这番详尽的解释,林少轩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了心态,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释然:“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磨蹭了,干脆利落一点,直接将时间加速推进到完成任务所需的时候吧,系统,麻烦你加速到……”
然而,林少轩的话语尚未落定,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骤然炸响!
这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一般,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瞬间撕破了密室原有的静谧氛围。
原来,竟是那灵霄宫传承已久、坚不可摧的封宫阵法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视线顺着那破碎的阵法望去,只见前方不远之处,三道身影如鬼魅般傲然而立,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威压。
这三人,赫然便是臭名昭着的西北魔道修士。
他们周身弥漫着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且充满邪恶意味的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仅仅只是靠近,便足以让人心生畏惧,不敢有丝毫造次。
尤其是为首那人,其气息更是深邃如海、恐怖至极,就好似一个永不见底的无尽深渊,能够吞噬世间万物。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那威震八方、令正道人士闻风丧胆的渡劫巅峰强者——魔煞老祖。
此刻的魔煞老祖,一双眼睛红得如同能滴出血来,其中透露出的无尽杀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他身着一袭纯黑的长袍,袍服之上绣满了各种诡异莫名的符文,这些符文在他身形移动之间闪烁着幽暗的光芒,时而扭曲变形,时而交织缠绕,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而站立于魔煞老祖身旁的两人,虽气息相较而言稍显逊色,但也绝非等闲之辈。
左边那位乃是渡劫后期修为的血魔尊者,一身血色长衫随风猎猎作响,整个人宛如从血海之中走出一般,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血魔尊者面庞清瘦得如同刀削斧凿一般,颧骨高高凸起,脸颊深深凹陷进去,使得原本就不大的脸显得愈发狭长。
他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猩红如血,仿佛已经历经无数场惨绝人寰的杀戮,被无尽的鲜血所浸染。
每一道血丝都像是恶魔留下的印记,透露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血腥味更是浓烈到让人作呕的程度,那血腥之气仿佛凝结成了实质性的雾气,在他身体四周缭绕盘旋,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另一人,则是那位赫赫有名、处于渡劫中期修为的邪影妖姬。
她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五官精致如画,肌肤白皙如雪,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她那阴冷至极的眼神。
她的目光恰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冰冷而无情,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而扭曲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满满的恶意和杀意。
再看她那双手,十指修长纤细,宛如青葱白玉般娇嫩,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指甲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冷刺骨的寒光,仿若随时随地都能够轻易地夺取他人的性命。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个人皆来自于声名狼藉的西北魔道,乃是不折不扣的邪恶修士。
想当年,他们曾与正道之首的灵霄宫爆发过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烈争斗。
在那场激战之中,由于灵霄宫高手如云,实力强大,他们遭到了对方强者有针对性的猛烈攻击,受伤极为惨重,甚至险些丢掉自己的小命。
最终无奈之下,只能夹着尾巴灰头土脸地躲藏起来,像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只为等待时机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