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闲聊着结束聚餐。
因为答应了替薛季冬的小姨瞧病,李映棠和秦霰坐上薛季冬的吉普。
苏蕴灵在副驾驶朝后望:“映棠,你平时和你对象在家做什么?”
李映棠:“.......”这话问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夫妻俩单独在家能干嘛?
当然是搂,抱,亲。
好怀念肚子没揣娃的时候,只要氛围合适,随时亲密。
现在她当尼姑,他当和尚。
也不是,他当没当和尚,她没法确定。
毕竟没在他身上安装监控。
反正她是真尼姑。
但这样的质疑,她不敢脱口,怕他生气,不做饭洗衣。
她道:“我什么也不做,全是对象做,我家阿霰特别勤快。”
苏蕴灵:“我们家这个可不做,羡慕你。”
“那我俩换男人。”
苏蕴灵:“........”
秦霰:“.......”死丫头又胡说。
车内安静,针落可闻。
李映棠:“你看吧,跟你姐姐一样,羡慕我这羡慕我那,又都不跟我换。你们家有人干,你非要你男人去干,没苦让他硬吃,故意折腾人吗?”
说起来,她必须要找个阿姨了。
不能叫她家阿霰一直干保姆的活。
当她的男人,是来享福的,哪能一直受累?
苏蕴灵:“.......”
李映棠往秦霰身上靠:“不聊啦,我歇会儿。”她闭上眼睛。
薛季冬从后试镜瞄一眼苏蕴灵,瞧着她被怼后可怜兮兮的样儿。
无奈又有些心疼。
成天和她的姐姐在一块儿,互相挑各自婆家的问题。
没事也有事。
..........
薛季冬的小姨家离苏蕴灵家并不远,大概隔着两条街。
住房位于街道里侧一座大四合院的。
屋内摆设陈旧古朴,客厅放着一张麻将桌。
一对中年夫妻坐电视机看电视。
见薛季冬和苏蕴灵,十分欢迎。
薛季冬说明来意,介绍大家互相认识。
小姨了解到秦霰的身份后,心疑:“这么年轻的大夫啊,能行吗?”
“先看看?不行另说?”秦霰长得好,气质虽冷,语气却温和。
小姨笑着应声:“哎,你这个小伙子长得真好,样貌比季冬都出挑。你家媳妇也是顶顶的漂亮,我活四十多年,头一次见。”
李映棠心道,形容的也太夸张了。
她真的有那么漂亮,为何没人追她?
送上门的,不是流氓就是普信男。
优秀的青年未穿越之前的确有不少。
是以她在穿越后,觉得那些人看上她,目的在于她背后的资源。
秦霰试脉后,要求对方拿出之前医院出的检查单,逐一查看。
小姨拉着薛季冬到一旁:“磨叽半天,也没说我什么毛病啊。大医院老大夫都没瞧出问题,他才多大点儿?你啊,瞎折腾。”
小姨夫附和:“是啊,年纪这么轻,懂什么?”
薛季冬:“你俩别着急。”
秦霰放下检查单,小声和李映棠说:“你问问薛同志的小姨,是不是上过节育环。”
李映棠马上照做。
小姨惊讶之余,脸红:“怎么了?和我不舒服有关系?”
“我先回话。”李映棠告知秦霰。
秦霰道:“我推测是节育环材料过敏,让她到妇科把东西取出来。”
李映棠向小姨转述秦霰的话,并添了两句:“阿姨,你刚才的质疑,我听见了。我家阿霰祖上好几代都是大夫,从燕京医科大毕业后又在农村熬了两年资历,接诊过许多疑难杂症,经验丰富。如果看不出你的问题,早在为你把完脉之后便会说自己学艺不精。
另外,如果没有蕴灵姐姐这层关系,你要找阿霰可不容易。”
苏蕴灵补充秦霰的履历:“秦同志是一院的大夫,参与过国内第一例心脏手术,也是燕京医科大的老师。”
李映棠接着道:“我家阿霰,还是西区刑侦队的顾问呢。”
小姨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窘迫道:“这么厉害啊。我听他的。”
小姨夫道:“一个人咋能有三份工作?”
李映棠解释:“医院好多大夫都是大学里的老师,或者身兼别的职位,不稀奇。”
“年纪轻轻好大的本事,会打麻将吗?”小姨夫道。
秦霰:“听别人说过规则,没打过。”
“简单的很,来一把。”小姨夫不管秦霰同不同意,拉着他坐下。
“蕴灵,你会打吧?”
“嗯。”
“打两把玩玩。”小姨也落座了。
李映棠坐秦霰旁边,另一面坐着苏蕴灵。
搓麻将的时候,李映棠第一眼注意到秦霰的手,进城生活后,可能少了风搜日晒,他的皮肤竟然白了不少,十指修长,指甲修的整齐,在绿色麻将的映衬下,更显洁净无瑕。
她突然色心起来,伸手帮他搓麻将,他的手到哪,她追到哪,贴着他的手背一通揉。
秦霰:“.........”
苏蕴灵震惊的看了一眼,这么多人在,她居然堂而皇之的摸男人手。
小姨道:“丫头,你揉他手干啥?揉麻将啊。”
李映棠:“......哦。”她胡乱搓了两把麻将。
耐心等着秦霰垂下胳膊,她再去摸。
秦霰躲,她追。
最后抓住,像打了胜仗一样冲他得意的笑。
秦霰肢体动作不愿,脸也快笑烂了。
两人的小动作被苏蕴灵看个清楚:“映棠,你是不是想回家啊。”
李映棠:“是啊,有点困。”
怀孕后,睡眠时间比之前长。
原先八九个小时,现在得十个小时。
睡不满,第二天没精神。
“要么现在送你们回去吧。”苏蕴灵道。
秦霰:“麻烦了。”
小姨玩的正上头:“再打两圈。”
“下次吧。”
“.......”
薛季冬开车将两人送回之前的饭店。
李映棠:“这里停好了。”
“你俩路上注意安全。”苏蕴灵叮嘱道。
“嗯,再见。”
苏蕴灵摇上车窗,待李映棠和秦霰走远,薛季冬也发动车子后,她道:“刚才打牌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薛季冬:“李映棠摸秦同志的手。”
“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好不好?”苏蕴灵自小被教育守规矩,今天的一幕,令她至今难以相信。
“对我来说,你这样的好。对秦同志来说,显然他媳妇那样更好。”
苏蕴灵诧异,他算表白吗?“我以为你觉得映棠那样好,映棠说换男人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
薛季冬和秦霰都是不爱笑的人,看谁都冷冷的。
但后者对李映棠各种笑。
薛季冬对她,不冷不淡,很少笑,娶李映棠那样的,应该就爱笑了吧?
薛季冬:“.......我什么也没想,别人的一句玩笑话,何必往心里去?究其原因,是你羡慕的说,秦同志勤快,我什么也不干。李映棠才会接那一句。”
“你觉得映棠为人如何?”
“以目前的几次接触,是个不错的人,可以交朋友。”薛季冬中肯道。
李映棠说话乍一听像胡言乱语,仔细一想很有道理。
秦霰性格内敛,她外放,两人正好互补。
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他见到他们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