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竞雪作为撕开时空裂缝的主力,受伤比余相皖还要严重。
即使是现在,身体都还是一抽一抽的痛,密密麻麻,沿着骨髓。
余相皖自是不知,所以当他倾尽全力朝张竞雪击去,却见张竞雪直直被强大的灵力拍打在地时,面上有一瞬间的愕然。
看着张竞雪面上隐隐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随即心下了然。
抬手将人封住,目光扫视了一圈院子,当看着院子中躺在血泊中的云涟,忙跑过去,将人抱起来的瞬间,手下灵力不断朝着身体还未恢复的云涟涌去。
云涟苍白的脸色慢慢好转。
将人放在床上,看了一眼一旁对此一无所知正在酣睡的‘自己’,余相皖这才离开。
行至院中。
看着快要冲破封制的张竞雪,上前将人带离。
他没空在这儿和张竞雪耗,虽然张竞雪被天道所伤,比他伤重得多。
可当下是要去看阿璃究竟被丢在了何处,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带回来。
张竞雪只是一时被创,现在他尚且能对付,但假以时日,自己未必能控制住他。
余相皖看着张竞雪的目光越来越沉。
张竞雪看着余相皖危险的眼神,心下一跳。
“你要干什么?”
余相皖并不回答,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如玉的脸怎么看怎么阴寒。
如今他们实力相当,他真想将张竞雪大卸八块。
可溯洄之事玄之又玄,张竞雪和鱼回不可能什么也不准备就将他一起带回过去。
若他将趁张竞雪被天道所伤,将他杀了,可能自己也回不去了。
而回不去,他也会死。
同一时间,是不允许两个同样的魂灵存在的。
余相皖按住心中的暴戾,手中荧光乍现,一点一点没入张竞雪皮肉,朝着他的七筋八脉冲去。
“啊!”
“余!相!皖!”
“你……”
张竞雪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像是在经受什么酷刑,瘫倒在地,声音越来越弱。
良久,待到身体各处从皮肤渗出红色的血珠,将他干净的衣袍染上点点深色时,他才将方才因为身体疼痛而被迫中断的话问出,看着余相皖,声音虚弱,细若蚊蝇。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余相皖看着张竞雪的眼神毫无波澜,仿若这场因他而起的酷刑与他无关一般。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声音很轻,可落在张竞雪耳中却又很重,重重的敲击着他被折磨得近乎麻木的心脏。
“你还要做什么?”
他想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可却又重重摔倒在地。
余相皖居高临下的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张竞雪。
只见他浑身汗湿,看起来尤为脆弱,仿若只要轻轻一拧,整个人就会立马断气一般。
余相皖的目光停留在他脖颈,复又移开。
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余相皖在张竞雪渐渐惊恐的眼睛中,掐下一个繁复的诀。
“余相皖,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颤音,顾不得身上有多痛,恐惧占据了整个心间,撑起身,狼狈的趴在地上往后退去。
余相皖看着张竞雪的小动作,唇角扬起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