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东方渐渐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芷若也是穿上了她的白裙,脸上再次恢复了那冰冷的模样,丝毫没有昨晚的妩媚。
“殷坚,你是个男人,我希望你说的话不是骗人的,今天你就去跟我见付总吧。”
听到芷若这话,我心头一颤,说真的,其实我还真的没有考虑好,但看着芷若如此斩钉截铁的让我去见付总,我也是心里没了底。
如果今天我不答应她,恐怕以后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清晨的微光洒在仓库的废墟上,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上蹿。芷若那冰冷的话语在我耳边不断回响,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望着她决然的背影,心乱如麻,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难以挪动分毫。
“芷若……”
我试图再唤回她一丝往昔的温柔,可她连头都没回,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我的答复。
此时的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保镖,与昨晚在我怀中撒娇的女子判若两人。
我心中清楚,这一去,便是彻底背叛浩哥,踏入一个未知且危险的深渊;可若不去,芷若或许真的会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消失,我又怎能忍心割舍这份来之不易的 “重逢”。
在情欲与道德的天平上,我痛苦地挣扎着,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的烈焰中炙烤。
最终,芷若那冷漠却又让我无法抗拒的身影,战胜了理智的最后防线。我咬了咬牙,喉咙干涩地挤出一个字:
“好。”
芷若这才缓缓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那光芒转瞬即逝,快到我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径直朝着仓库外走去。
我深吸一口气,跟在她身后,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重担。
这次,我们没有去茶楼,而是直接去了付力集团的办公楼。
看着付力集团那熟悉的办公楼,我再次一阵恍惚,记忆中,我曾经在这个地方跟孙影打过一架,差点就丢了命。
我跟着芷若的脚步,走进了付力集团。
员工们行色匆匆,一切都显得忙碌而有序。熟悉的环境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每一步都像是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陷阱。
来到付总的办公室,门缓缓推开,付总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到芷若进来,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得意与满足,仿佛芷若就是他最得意的战利品。
“芷若啊,你可算回来了,看来今天的事儿,你完成的很不错啊。”
付总笑着问道,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芷若。
芷若微微点头,侧身让我进来。
付总这才把目光转向我,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哈哈,殷坚啊,欢迎你加入我们!以后镇东酒吧要是有啥麻烦,尽管跟我说,在这灵书镇,还没有我付长贵摆不平的事儿!”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那架势仿佛真能掌控一切。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满是苦涩。
“付总,您太客气了。”
我回应道,声音有些发虚。
付总似乎没在意我的异样,又拉着我走到沙发旁,招呼我坐下。
“殷坚啊,既然来了,咱就得干出点事儿来。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今天叫你来,是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和芷若。”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我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付总,您说。”
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付总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缓缓说道:
“岳浩在这镇子上势力太大了,一直跟我对着干,我早就想收拾他了。现在有你和芷若出手,这事儿就稳了。我要你们去把岳浩给解决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杀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听到这话,脑袋 “嗡” 的一声,差点没站稳。
杀浩哥?他妈的,现在我反水了,浩哥不杀我都不错了。
我看向芷若,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反对的回应,可芷若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付总,这…… 这事儿是不是太急了?浩哥在镇子上的势力太大了,咱们得从长计议啊。”
我试图拖延,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付总脸色一沉,坐直了身子,冷冷地说:
“殷坚,你可别跟我玩心眼儿。你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只要搞定浩哥,这灵书镇就是咱们的天下,到时候你和芷若,要什么有什么。”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我,充满了压迫感。
“而且我上次看你跟芷若交手,身手很不错嘛,你们两个联手,这镇子上估计没有人能对付你们。”
我咬着牙,额头冒出细密汗珠,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付总,浩哥根基深厚,就算要动手,也得筹备筹备,我不能贸然行事,万一搞砸了,岂不是坏了您的大事?”
付长贵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着震动,他霍地站起身,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双眼瞪得滚圆,恶狠狠地说:
“殷坚,别他妈给我找借口!你现在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你要是敢违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芷若拖出去,卖到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让她生不如死!”
他几步走到芷若身旁,一把揪住芷若的胳膊,芷若吃痛,眉头皱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吭声。
付长贵扯着芷若,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脸上挂着扭曲的笑,继续说道:
“看看她,多听话的一个姑娘,只要你乖乖照做,她以后还是你的。可要是你不识好歹,哼,这朵鲜花可就会被我无情碾碎。”
说着,他用手肆意地抚上芷若的脸,芷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又迅速隐去。
“你!付长贵,你别太过分!”
“小子,我可以告诉你,芷若这丫头,我可从来都没动过她,你拿走了她的第一次,你就是她的男人,你得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