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我喘口气,背后突然传来剧痛,一颗子弹直接穿透了我的左肩,我踉跄着向前扑去,险些摔倒。
我强忍着疼痛,转身用符刃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排子弹。
子弹打在符刃上,溅起的火星灼伤了我的手背。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道粉色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三花挥舞着莲藕手臂,三色煞气形成一道屏障,将射向我的子弹纷纷弹开。
“大哥,我来帮你!”
她的声音带着焦急和坚定。
但无相山和叶家的攻击实在太猛烈,三花的屏障很快就出现了裂痕。
一枚弩箭擦过她的手臂,莲藕手臂上立刻出现一道深可见藕的伤口,红色的 “血液” 不断涌出。
可她依然咬牙坚持,拼命为我抵挡着攻击。
这时,吴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还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伤痕,却毅然决然地带着李阳和高山冲了上来。
吴姐手中紫符光芒大放,李阳的银符和高山的黄符也同时亮起。
“殷坚,带着三花快走!这里我们来挡住!”
吴姐大喊一声,紫符化作一道紫色的屏障,将一部分攻击挡了下来。
李阳和高山也各自施展符术,试图拖延敌人的攻势。
然而,叶家弟子的步枪威力太大,吴姐、李阳和高山的手脚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子弹打穿。
吴姐跪倒在地,鲜血从她的腿上不断涌出,可她依然死死地撑着紫符屏障。
李阳的紫符符在他手中颤抖,他咬着牙,用身体挡住了射向我的几颗子弹,后背被打得千疮百孔。
高山的黄符光芒渐渐黯淡,他的双手被子弹打穿,却依然强忍着疼痛,结印施法。
“快走啊!别管我们!等你修养好了!记得把他们都杀了!”
吴姐声嘶力竭地喊道,泪水混着血水从她的脸上滑落。
李阳和高山也都用充满期望的眼神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让我活下去的坚定。
金叔和赵叔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前方,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气息微弱,却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我们身前。
“红叶还有一群女孩还在外面等你,快带她走!”
金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和决绝。
赵叔则挥动着手中的天罡剑,挡住了几个试图冲过来的无相山弟子。
三花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
“大哥,我们走吧,大家都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啊!”
她拉着我,想要带我离开。
我看着眼前这些为了保护我而拼命的人,心中如刀绞般疼痛。
我想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战斗,可我知道,我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
我握紧符刃,泪水模糊了视线,对着他们大喊: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发誓!”
三花的手臂紧紧环着我的腰,她身上散发的三色煞气虽已微弱,却仍固执地在我们周身撑起一层防护。
我每走一步,全身的伤口便渗出温热的血,顺着手臂滴落在符刃上,将漆黑的刃身染得猩红。
身后,吴姐、李阳、高山的嘶吼声与子弹的呼啸声交织,金叔和赵叔挥舞天罡剑的身影越来越小,却像钉子般钉在我心上。
“大哥,坚持住!”
三花突然发力,将我半拖半拽地推进一条巷子里。
巷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叶家弟子的步枪在墙壁上打出一连串弹孔,碎石飞溅,有几块擦着我的脸颊划出伤口。
我反手挥出一道四色煞气,刃气卷着烟尘扫过追兵,几个冲在最前的无相山弟子惨叫着倒飞出去。
然而,我们的退路很快被截断。
三个叶家弟子架起火箭筒,橘红色的尾焰照亮了夜空。
三花脸色大变,猛地将我扑倒在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气浪掀飞了周围的杂物,三花用身体护住我,后背被飞溅的碎石划出无数血痕。
“快走!”
她声音带着哭腔,强撑着站起身。
我们跌跌撞撞地奔出巷子,终于在村头看到了焦急等待的众人。
红叶昏迷不醒,靠在金凤肩头,笑春风握着匕首的手还在颤抖,叶家姐妹则警惕地望着四周。
“金叔让我们去镇煞堂所在的地方!”
金凤眼眶通红。
“他说那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在,镇煞堂的堂主肯定会保我们的!”
三花二话不说背起红叶,我握紧符刃断后。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地上溅起火星。
笑春风突然转身,符箓射向追兵,却被对方的灵纹弩轻易击碎。
她踉跄着后退,手臂被弩箭擦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我们终于跑到镇煞堂的院子前,大门紧闭,寂静得可怕。
三花一脚踹开大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笼在风中晃动。
“堂主呢?”
叶家姐妹脸色发白。
“金叔不是说……”
“先躲起来!她们肯定是跟着第一家找鬼仙了。”
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将众人推进一间偏房。
三花用桌椅堵住门,到了屋里,直接脱力坐在了地上,看着我焦急的说道:
“大哥,现在根本没有反击之力,现在镇煞堂的人也没在!要是被无相山还有叶家的人发现,我们……”
可三花话音刚落,我顿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接就喷了出来!
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绽开刺目的红梅,我眼前的世界开始剧烈摇晃
。三花的惊呼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扑过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莲藕手臂上的血蹭在我身上,温热又黏腻。
我想开口安慰她,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喉间腥甜翻涌,又一口血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
左肩的伤口像是被塞进了烧红的烙铁,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我的双腿发软,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符刃 “当啷” 一声掉在身侧,漆黑的刃身被鲜血浸透,倒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