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晚秋偶尔透露出生活状况,表现的也是一副大小姐的嘴脸,她的性格,不像是会努力赚钱的。
偏偏昨天遇到了,她分明很努力的推广她的照相馆。
挺有割裂感的。
傅尧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怎么了?是不能说吗?”
陆清萍追问,想想又算了,“要是不合适说,也无所谓,就是有点好奇。再说了,给我上眼药,我不得知己知彼啊?”
傅尧摇摇头,“不用理会她。”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那些事,是宁晚秋的私事,他有了些猜测,问过之后,宁晚秋再和盘托出的。
她拜托他别告诉之前的朋友,自然是不能随便说。
陆清萍更加好奇了,佯装气闷,“真的不能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傅尧拗不过她,也知道她口风严实,“没什么,当时她爸妈看起来是愤而出国,其实算是紧急避难,毕竟是右派。加上她爷爷是早年间就去了国外的,一家子在风浪来之前就走了。”
国外又不是想象的那种,遍地是黄金的,宁家也没有太多的根基,就是那么活着。
就算是有她爷爷布下来的基础,也只能是温饱有余,富贵不足。
宁晚秋这次托了国内所有能用的关系回来,就是因为,可能男女关系上有些问题,而且她性格冲动,把人给打伤了。
这户人家算不上多厉害,不过对付她绰绰有余,干脆就跑回来了。
肯定是缺钱的,不过是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落魄而归的,才会刻意营出任性大小姐的模样。
说到底,也是没底气的。
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努力点,也是正常的。
陆清萍听完,也只是哦了一声。
她就说呢。
宁晚秋之前非要赖在家里,明明手续齐全,哪怕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也可以住招待所的。
原来是为了省钱。
她装出国外大小姐的派头。
真是越缺什么,越要装什么。
话说,她也算是颠沛流离了。
这个世道,真是奇怪,如她之类的人,如果没有特别的际遇,可能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
像傅尧他们这样的,成长环境想安稳都难,流动性特别强。
傅尧听了她的叹息,笑道,“我那边的房子远了,囡囡上学不便?要不我看看能不能跟同事换换?打听看看附近有没有房子,免得囡囡以后流动性很强。”
他这套房子大,也是赶的凑巧了。
要不然就这一套房子,得是一家五六口人的住所。
如果要换出去,肯定是有人愿意的,哪怕位置有点偏。
陆清萍摇摇头,“算了,就先这样吧。囡囡住家里挺好的,也能陪陪爷爷。老人家,很多东西都失去了,家里再没一个人能说说话,只怕是得郁闷。”
老爷子就算好的了,至少还有几个好友,没算是断了社交。
就跟傅奶奶似的,不爱出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交好的老朋友,就可着家里这一亩三分地折腾,折腾不出任何东西,就怨气滔天的。
囡囡现在和老爷子关系好,离幼儿园近,况且,幼儿园跟幼儿园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军区的幼儿园,挺好。
而且,她住在这里,看老爷子的面子,肯定没人敢欺负她。
实在没办法才需要搬走,现在也挺好的,没必要没苦硬吃。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告诉你家的人,我不要孩子的事儿吧。你家人知道我这个心机深沉的把你忽悠瘸了,指不定把我撕吧了风干下酒。”
傅尧扬眉,轻描淡写,“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