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马林无耻的言论砸懵了,第一次遇到讲歪理讲得头头是道的人。
她是卓轻侯的孙女卓文玥,自己的爷爷脑出血,还不配住高干病房了?当年也是提着脑袋跟敌人战斗的英雄,怎么就没资格?
对比白大夫,是……是不如,也没那么差?
爷爷都这样了,还让他起来战斗、工作?
马林你还是个人?
咽下这口恶气,她了解马林的本事,病房里吵架她不是对手,卓文玥手指房门,“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马林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走到卓轻侯床边,卓文玥赶紧走过来,拦在床前,“你要干嘛?不许你动我爷爷。”
马林手指放在嘴唇边‘嘘~’“你好吵啊,打扰病人休息,我就瞅瞅这位喜欢打电话装高等人的老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能活这么大岁数,你说说,上哪儿说理去?”
病床上的卓轻侯,口眼歪斜挺严重,马林对自己空间医学技术爆血管很满意,“老头儿,早点康复啊。”
卓文玥和卓景鸿听到马林的祝福,缓了缓脸上严肃的表情。
紧接着马林下一句能让人气死,“你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霸占单间,浪费医疗资源。虽然我不看不上你这类白眼狼,还是希望你早点好吧,把病房让给有需要的人。”
卓文玥推着马林出去,马林脚下一定,卓文玥感觉自己在推一座大山。
马林抓着她的小手,语气戏谑啧啧道:“姑娘家家的,动手动脚成何体统,我有未婚妻了,你跟我保持点距离,我这么洁身自好,能杀敌能扔炸弹,就是不会跟泼妇打架。”
双手一托把卓文玥扔给卓景鸿,两个人差点摔地上,马林已经坐在床头。
卓轻侯含糊不清说道:“嘛林,喝样的,祈福到我坨上了。”
马林脸凑近认真听,“说的啥?我会英语、朝语、日语、粤语,现在学俄语呢,你这种兽语我真不会。”
马林拿出一把肋差,卓景洪吓一跳,“马哥,马哥,别动刀。”
卓文玥吓得全身僵直,马林身上的杀气让室内温度也降了几度。
“岁月如刀,刀刀剃人毛。风沙卷,江湖客独走阳关道。强挣扎卖笑,做个鹰犬把脸面抛。”
手中刀‘唰唰唰’舞动,被子上落了毛发,卓轻侯的胡须被刮的干净,马林的刀放在卓轻侯眉毛上,转头问卓文玥,“这位姑娘,常说须眉男儿,你爷爷胡须没了,眉毛要不要?他做的事儿还不如个娘们,我觉得刮干净比较好。”
卓轻侯身上的气势发作,没压过马林,他知道自己输了,眼前的小伙子是个不把命当回事的狂徒。
他打听到的消息,初步估算马林杀了不下于500人。
什么概念?抗战时期猛人之一,击毙500多鬼子的机枪手曹锡。(觉得机枪手杀敌简单的,建议看看血战钢锯岭,一群鬼子冲出来的画面,那可不是站那里让你杀的猪。)
另一位更传奇,53岁加入八路军的枪神裴天来,用捷克式轻机枪,四枪打死四个操作重机枪的日军,两百米外连续击毙了三名准备发射掷弹筒的日军……
战士们私下称其为神枪老仙。
马林虽然杀的人不如鬼子装备精良,数量可是不差。
“这场恩怨我输了,我对不起盖大姐。”
马林却收起刀,“今日给你净面,表达我对抗战时期前辈的尊重,你跟我姥的小人报恩方式让我瞧不起你,但是我不会羞辱你。”
站起来,用肋差在腿侧拍打,马林舌根打了一个响,“唉嗨~这个世界病了,人都疯了。说大话使小钱,架势力吹牛腿,翻过来掉过去,一片嘴两片舌。恬不知耻,吃昧心食,拉硬角屎,口是心非,见钱跟开,食亲财黑,六亲不认,血口喷人,瞪眼撒谎,笑里藏刀。”
“卓老爷子,你病了,一路走好吧,从此两不相欠,告辞。”
卓文玥仔细端详爷爷的脸,干干净净,痦子上的毛都刮干净了,没有一个伤口。
卓轻侯嘴角抽得更歪,努力说话:“文玥,好了,马林是个汉子。”说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马林双手插兜,看着江城街上的人,有点无趣。
拎着一捆大葱回家,金兰打扮洋气正坐在炕边剥蒜,马林见到她这一身,露出难看的脸色。
金兰上下检查一遍,挺好的啊?
“黑市停了。”
“为啥停了?”
“不停,你以后自己干,与我无关。”
马红梅看了眼马林,走过去接过大葱,“晚上想吃啥?”
“大葱炒鸡蛋。”
马林洗过手躺在炕上,金兰剥完蒜,吭哧瘪肚说了一句,“前一段你去执行任务时候,我跟钱乙子离婚了。”
扫了一眼,马林眼皮都不抬拿出念珠,“找到下家了?”
“没有,拿我当什么人了?”金兰有点不高兴,“我跟明月都进城了,东沟大队我不想回去,以后就在江城这边过日子,听你的,退出黑市。”
“赔了多少钱?”
“100块,我跟你说那个臭不要脸的跟我要500,非说我在城里找到有钱人,不给钱不同意,我会那么傻?现在大姑娘也就一百块,嫁个傻子彩礼也不会超过300块。”
见马林没接她的话,金兰不愧是厚脸皮,丝毫不尴尬,“我就找了牛书记和田队长,一家给了一斤红糖一条烟,给我堂哥金会计20块钱,他们三人找钱乙子唠了,最后就给了100块。”
“他要找个生儿子的,我跟他离婚还给100块,他赚死了,越想气越不顺,他在东沟大队说我在外面勾引男人,我就给他来个狠的。”
马林鼻子‘嗯’了一声,“你给他造谣了。”
“还得说你聪明,一下就猜到我做啥了,我也是看你在礼河湾几次出手,先给对面扣帽子,然后再武力打击,让对方遗臭万年,生不如死。”
金兰洋洋得意晃着脑袋,“本来想说他对金明月心思不正经,后来啊我一想,不行,这不是把我闺女装进去了,小明月以后名声都臭了。我就说钱乙子炕上变态,那啥的时候喜欢掐人,好几次差点把我掐死了,我怕死了,所以就带着女儿跑出大队。”
马林伸出大拇指,金兰这做法跟后世那些离婚占据头条的一样。
只要女方用下三路行为控诉男人,舆论上就没有输过。
自古没有新鲜事,同样的事儿换个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