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昕在别墅里面找了一圈,还真找到了电锯。
这个电锯据说是用来修剪树杈的。
“宋朝,哥哥,我找到了。”
宋朝挑眉看了一眼,居然还真有。
“风城,你随南昕上去,把链条给据开,至于这人,我替你看着就行。”
肖风城叮嘱了几句,“那你小心一点,这小子身手不错。”
如果不是他常年在部队里面训练,这要是换成一般人,可能还真治不住他。
宋朝慢慢悠悠的应了一声,“行,知道了,这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呢,哪有这么容易挣扎开来。”
肖风城随着肖南昕上了楼。
宋朝低眸看着被绑着双手双脚的贺辞。
悠闲的毫无畏惧,似乎一点都没有自己身为世阶下囚的错觉。
这个捆绑好似也不是自己被绑着的,而是一种情趣似的。
盯了一会儿,没忍住笑开,“贺少爷,你也是个聪明人啊,怎么这次会犯下这样的糊涂,居然还真把人给囚禁起来,你就不担心被权世瑾给知道了,回头找你算账,找你贺家算账?”
贺辞轻扯了一下唇,“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宋朝慢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脸上挂着一点笑意,抽了几口后,“谁说他们分手了?”
“那林缪……”
贺辞刚一说完,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宋朝,
“林缪只是一个幌子?!”
宋朝睨了他一眼,“看来你也不笨嘛……”
不过也的确,贺辞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蠢货,要是真的蠢,也不可能在他哥哥昏迷的三年里面,一个人撑着贺氏集团,他今日里干出这样的事情,大抵是因为,他是因为真的太喜欢温若瓷了,喜欢到失去了理智……
宋朝也真是好奇,喜欢一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惹得权世瑾、贺辞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失去了理智。
在他看来,这些情情爱爱的最没有意思了。
只要不讨厌对方,就能联姻结婚。
贺辞在意识到林缪只是一个幌子之后,也大概猜到了权世瑾目前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还没有猜到权世瑾究竟要准备做什么。
他忽然间想到了自己。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输过,但是这会儿,他必须得承认,在这一局,他输掉了。
但嘴巴里面依旧是不会承认的。
“就算林缪只是一个幌子,她也未必可以和权世瑾结婚进权家的门。”
“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贺辞一阵拧眉,“打赌?”
宋朝微笑,“贺少爷怕了?”
宋朝拧眉看着宋朝,“你要赌什么?”
宋朝贴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随后笑意盈盈的问他,“愿意赌吗?”
贺辞盯着宋朝的眼睛,宋朝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他的身形,他能看得见自己的那份挣扎。
宋朝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这份赌约不管怎么说都是豪赌。
贺辞当然是需要仔细考虑一下的。
半晌后,贺辞答应了。
“好,我跟你赌了!”
“那,赌局成交!”
说到最后,拖长了一点尾音。
楼上。
肖风城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被人像是宠物一样囚禁在房间里面,怒火像是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刚刚那一脚他觉得自己真是给踹轻了。
上前了几步,
“你没事吧?我们马上救你出去,一会儿你别害怕,我保证不会伤到你的。”
他觉得自己不会说什么安抚的话,但这会儿还是尽可能的让音调温柔一点,只不过好像自己越是想要温柔,声音就越是硬邦邦的,肖风城有点郁闷。
温若瓷笑了笑,“我相信你们,刚刚南昕已经都和我说过了,我不会害怕的,你们尽管来吧。”
肖风城拿着电锯也不是没救过人,但还是第一次救自己喜欢的人,说一点都不紧张还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更担心自己把人给伤着,比起以往更是多集中了三分精神。
小心翼翼的把链条据开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
“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
温若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像是力气耗尽了一般,在瘫软到地上之前,肖风城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了。
一点担心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温若瓷轻声的“嗯”了一声。
从发现自己被绑过来的那几天的时间里面,她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直到确定自己终于获救之后,那绷紧的弦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腿软,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肖风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她彻底趋于平静之后,三人才下了楼。
楼下。
贺辞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没有办法站起来,他只能仰面看着她。
冷不丁的。
他忽然间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他还比较喜欢逃课,当时他靠在一棵树上正在睡觉,却听见一阵争吵的声音。
等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好几个人围堵她。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般情况下,他也不爱搭理这种事情的,但是他在看见温若瓷的时候,还是开口了,“你们吵到我睡觉了。”
那些人都认识他,有点畏惧。
不过她不一样。
不仅不畏惧他,甚至还扔下了书包,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扔到了他的脸上。
“我们很快就结束了,不方便换地方,麻烦你先用外套凑合挡一下吧。”
当时他就被气笑了,捏着她的外套,总觉得有一股很奇怪的情绪在流淌,莫名奇妙的就没有发飙。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打架。
其实她不会打架,但是她不要命啊。
那几个人大概是怕了她不要命的样子,更怕她这满身是血的样子。
全都没敢继续下去。
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至于她……
也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连外套也没要,甚至也没搭理他。
他那个时候都没有察觉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居然能够痴痴的看这么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原地坐了近乎半个小时。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新转来的学生,叫温若瓷。
他更没有想到,之后这个名字会刻在他的心上,像是刻进灵魂里面,直到现在像是变成了一个禁忌一样。
“若瓷……”
他主动叫了一下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