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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常更快,城西的寒风吹得街头巷尾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寒气。
城西街上行人稀少,空气中充斥着冰冷的味道。
这些年来,青年去过了城西的角落,习惯了穿梭于这些街头巷尾。虽然他不再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但他依旧时常发呆。
今年的寒冷让想活下去的地痞流氓变得更加急切,他们急于找到过冬的衣物。
有人开始留意到,尽管青年经常出现在街头,但他在城西从不与人发生冲突,他不像其他地痞那样抢夺劫掠别人。
一次,一个城西的地痞,看着青年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衣,心生贼念。
随着夜色的降临,趁着周围无人,他悄悄走近,伸手抢夺那个已经显得破旧不堪的棉衣。
青年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可他任凭对方将他的衣服脱下。
成功了!地痞大喜过望。
原本只想拿走棉衣的地痞变本加厉,青年瞬间被扒的精光,只有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衣衫透着刺骨的寒风将青年的脸颊吹的通红。
很快,地痞得到了衣物后快速消失在暗巷里,只留下冷风在街头呼啸。
青年靠着墙壁,喃喃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
夜色渐渐深了,城西的街头变得异常寂静。只有寒风在街道上游荡,街边的商铺大多数都关了门,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照亮着空荡的街道。
砰!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巨响,随即彩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像是无数颗闪亮的星星在寒冷的夜空中璀璨盛开。
烟花绚丽的光辉照亮了寂静的城西,也照亮了青年那张迷茫的脸。
青年本能地抬头看向空中的烟花,那五光十色的绚烂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抬起脚步,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那一刻,他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些许清明。
路过的一些行人看到青年匆匆走向城东,开始指指点点,有人嘲笑道:“嘿,你看这疯子又来了,老是跑去看烟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青年恍若未闻,他的步伐坚定,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
每次看到烟花,他的内心总会有一种奇怪的触动,但却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这三年来,每次冬日的烟火似乎成了他唯一的牵挂。
每逢看到烟花,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朝着城东走去,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方向。
但每一次,他都会在烟花的绚烂落幕中回到城西,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好像某些重要的东西始终无法找回。
他一直在寻找。
冬日的冷风还在肆虐,青年从城西走过那座联通城东的石桥,踏入了城东。
此地与城西的荒凉不同,城东是一片繁华与热闹的所在。
今晚的城东,气氛格外不同。空气中弥漫着香气和烟花的火药味,街道两旁悬挂着彩灯,装饰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一角。
今天,是城东两大世家的少年们的成年礼,庆典的气氛正浓,整座城东的街道都沐浴在一片喜庆与荣耀的氛围中。
流家和绯家是城东最为显赫的两大世家,今晚,流家和绯家的少年、少女们将在这片街道上举行成年礼。
流家的人站在高台,他们多是男子,穿着统一的黑白衣袍,个个身形挺拔,气宇轩昂。
举手投足间透着尊贵气息,他们的出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目光炯炯。
而绯家则与流家不同,绯家全员都是女子,她们身着华丽的绯色衣裙,腰间挂着散发着神秘光泽的绯色水晶,整个人如同闪烁的明星,光彩夺目。
她们每一个都明艳多姿,周围的人群纷纷为她们喝彩,不仅是为她们的美丽,更是为她们的天赋与强大。
有些人在人群中悄声议论,指着一个身穿华丽绯色流裙的少女,低声说道:“她就是绯樱雪吗?绯家百年一出的天才?听说她的天赋觉醒程度极其出色,在绯家历史上都极少出现,必然是今晚的焦点。”这些人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与羡慕。
绯樱雪的存在,在城东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天赋超凡脱俗,是绯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是啊,听说她的天赋很是不得了,也不知道我等有没有机会见识。”
旁边的人低声议论,话语中充满了羡慕。“你们听说了吗,原本五年后才开启的绯泉,会提前开放,听说是绯家专门为绯樱雪提前开放的。”
“这件事我听说过,听说内部还闹得沸沸扬扬,后面却是平息了下来。”有人皱眉说道。
“不过,今年的流家也不简单,流寒溪今天也是成年礼的主角,听说他的实力也相当不弱。”一旁的另一人摇头道。
“那倒是,不过若是和三年前的流风逸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那人摇头。
“是啊,各个都是天骄,让人羡慕不已啊。”
对于这些年轻的天才,他们的每一步成长都被人们所关注。
“哎,什么味啊!”人群中有人捏鼻叫道。
有人突然注意到角落里走来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白发青年,他的身上全是积雪,肩膀和头发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
他身上隔着积雪都散发着浓重的酸臭味和汗臭味,衣衫褴褛,脸上满是厚厚的泥污。
他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像是这盛大场合中的不速之客。
周围的人纷纷皱眉,鼻子皱起,迅速躲开。那股难闻的味道让在场的人们感到不适,几乎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