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公公呵呵笑了两声,说:“老奴觉得仙姝郡主这茶世间少有。
老奴都品尝过了,可是,可是,皇上还未品过,老奴,老奴,想,想……”
傅公公结结巴巴还是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噢。”云多多恍然大悟,说:“傅公公是想要点茶叶,拿回去给皇上品鉴一番?”
“呵呵,老奴正是这么想的,要是郡主不方便就,就……”
傅公公望东望西,不大好意与云多多对视。
哎哟,他这一张老脸哟。
云多多小白手又一挥,说:“好说,虽然这个茶不多,但献给皇上必须要有。”
云封寒欲按下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的大手又慢了一步。
他一脸肉疼的看着云多多。
有这好东西,多给舅舅点不好么?!
云多多请外祖父和舅舅们陪八贤王和傅公公稍坐一会儿,她自己回了小绣楼。
闪身进了空间,一眼便看见熟得稻穗弯弯的稻田。
她叹了口气,唉,得赶紧把稻谷收了。
她到小茅草屋,拿了三罐茶叶。
这茶真的不多。
给胡玉擎和姬宴温一人两罐让他们带走了。
再拿走三罐给皇帝、八贤王和傅公公,自己也就剩下五罐。
再给外祖家三罐,唉,茶树也就一棵啊。
她走出茅草屋,瞥了一眼宽广许多的黑土地。
前两天种下的小麦和育的稻秧还没有发芽,留出的三亩地还空着。
幸好京城这边茶园不少,待有空时再栽种几棵茶树。
自己这制茶的手艺真没白学。
她啧了几声,转身出了空间。
傅公公望眼欲穿的望着花厅门外,连跟云木思等人说话都显得心不在焉。
八贤王端着茶碗暗戳戳观察他。
花厅里的人,各自心思不断。
当看到云多多抱着三个罐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时,傅公公身体一动就要站起来迎上去。
转头看了大家一眼,假咳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只是,那双冒光的眼,显示了主人内心的激动。
云多多进入花厅后,将茶罐放在桌子上,拿了两罐给傅公公说:
“傅公公,这是给您和皇上的。”
随后转身拿起另一罐,双手递给八贤王说:“这一罐是给王爷您的。”
八贤王慢悠悠伸手接过,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心底却是略显激动。
这小罐子,与他从胡玉擎那里抢的那罐一模一样。
那茶叶,可不是普通的茶叶。
他微垂的眼里精光流闪。
这也是为何他让傅公公留下喝茶的原因。
他最懂傅公公的脾性,凡是好东西,不要脸皮也要给皇上搞回去。
傅公公是在皇帝还小的时候,就负责照料还是皇子的皇帝,对皇帝的感情似父似长,忠心不二。
傅公公得了茶,急得坐不住,立即起身告辞。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两个小罐子,不假他人之手。
跟随他来的小公公想拍马屁都没拍到。
在傅公公走到半路的时候,八贤王截住的他。
傅公公揭开轿帘看去,只见八贤王朝他勾了勾手。
傅公公下了轿子,怀抱俩茶罐子走上前。
八贤王看似慢实则快的“嗖”一下从他怀里抠走一罐茶。
傅公公瞪大双眼,说:“八,八贤王,您您截留皇上的茶叶?”
八贤王笑道:“本王截留的是傅公公您的茶叶呀。”
他边说边举着茶罐欣赏着,嘴里啧啧有声:“当真是好东西。”
傅公公欲哭无泪,说:“王爷哎,老奴,老奴压根就没想要,打算都给皇上呢。”
“所以,本王才拿走这一罐,你个老小子,总是不会为自己打算。
这样,本王分给你一半,怎么样?”
八贤王将罐子往怀里一抱,接着说:“这样的话,你这半罐不好拿出手,留着自己喝不就行了?
反正本王的侄媳妇原本也是给你一罐的。”
“这,这,这,老奴平时喝点皇上撤下来的茶就行,王、王爷,您,您能不能还给老奴?”
傅公公眼巴巴的瞅着八贤王怀里的小茶罐,一脸的讨好。
心里却在腹诽:还你分给我一半,那是你的东西吗?
八贤王轻嗤一声,说:“你别这副模样,惯用的手段,今天可不好用。”
傅公公腰身一直,讨好的笑一收,说:“王爷,那您快点搞。”
八贤王挑了一下眉,这老小子不装了。
他朝王北伸出了手。
王北迅速递上两个小一些的茶罐,当着傅公公的面,快速的将茶叶分开。
不多不小,刚好两小茶罐。
他递给傅公公说:“看吧,还是满的。”
傅公公撇嘴,换成了小罐子,当然是满的。
他伸手接过小茶罐,说:“老奴出来时间有些久,要快些回去了,王爷您还有无别的吩咐吗?”
“去吧去吧。”八贤王随意挥了挥手,说:
“傅公公您要是想长长久久的侍候皇上,这茶您还是留下这一小罐,自己喝。”
傅公公走向轿子的脚步一顿,回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八贤王。
八贤王微微一笑,说:“这茶不用洗茶,泡三杯水后,便与普通的茶无异。
茶叶可食,口感极佳,你可以回去试试。”
这是他从胡玉擎那里抢走茶叶后,回家与王妃同饮,验证出来的结果。
傅公公咧嘴一笑,说:“老奴明白了。”
他隐约知道一些,云多多背后有师门。
能让八贤王夸赞的东西,肯定出自她那个神秘的师门。
云多多送走两位大神,又从自己的空间库房里给外祖家准备了一车精米,送外祖一家回去了。
她去看了云水柔,云水柔已经知道了圣旨的内容。
云多多去的时候,她正在高兴的教双胞胎认字。
云多多说了几句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双胞胎想跟着一起,被云水柔强势留下。
才学了不到一刻钟,哪能由着他们意。
云多多跟春花秋月交代,如果有事就去绣楼外吆喝一声,便去了绣楼。
原本打算晚上收割稻子,不过,现在突然有了兴致。
前天,她就将稻田里的水放干了,今天收割正合适。
她换了一身简单的细棉布衣衫,赤着脚丫,拿着镰刀就下了田。
五年来的田间劳作,让她干起农活来的动作异常熟练。
只见她挥舞镰刀挥出了残影,一亩地的水稻,不到一个时辰便收割了一半。
正在她打算先打捆送一些到地头上时,外面外来了春花的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