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那嘴也跟着放飞了(补全)
李舜故意说道:“我倒是想不回来,但不是怕你哭死过去。”
“那妾身就多谢王爷怜惜了。”谢岁岁嘴里说谢,出口的话却格外阴阳怪气。
李舜无奈道:“你如今说话真是越发刁钻了。”
“王爷这是嫌弃妾身了?”谢岁岁噘嘴。
李舜道:“看你这嘴,都能挂油壶了。”
谢岁岁不满反驳:“妾身的嘴这般小巧可爱,油壶可挂不上去。”
“你这嘴怎么这般能说,将来咱们的曦儿可别跟你学坏了才好。”
李舜原是开玩笑,但这么一说,倒是真有点担心起来。
“曦儿别跟王爷学坏了才是。”谢岁岁哼了一声。
“行了,不许闹别扭了。”
谢岁岁就笑起来,娇俏应了一声:“妾身听王爷的。”
李舜这天还是歇在了谢岁岁这,但第二天却去了崔姨娘的院子。
谢岁岁得了消息,倒是也不惊讶,总有那么一天。
都是李舜的女人,她也霸占不了。
如今谢岁岁也没太多争宠的心思,她有心无力的很。
谢岁岁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胎,轻易不出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没看见秦臻臻那的热闹。
崔姨娘一脸的容光焕发,衬托的其他人黯然失色。
除了清姨娘。
清姨娘如今越来越胖,刚开始还克制着,后面直接放飞自我了。
不过一放飞,又没了谢岁岁在跟前,那嘴也跟着放飞了。
“崔姨娘真是好福气,如今王爷都不肯来我们的院子,到底是新人。”
一旁坐着的月姨娘和蝶姨娘两人都黯然神伤起来。
楚月华是彻底没宠了,整个人活成了行尸走肉一般,毫无人气。
蝶姨娘之前李舜偶尔还想起,现在是半点宠爱都没了。
说来,李舜后院的人也不多,如今还有个身有异味的常姨娘在禁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姜侧妃闻言也没说话。
李舜的后院简直死气沉沉,虽然清姨娘说话不好听,到底活跃气氛。
“清姨娘真会说笑,什么新人旧人,不都是伺候王爷的姐妹。”崔姨娘反驳说。
清姨娘就荤素不忌的道:“你自己伺候了王爷,承接了雨露,当然这么说,半点都没想过我们这些被旱着的人多可怜。”
“住口。”秦臻臻这个时候开口阻止:“身为晋王府侍妾,说话怎能如此口无遮拦,说出此等粗鄙之言。”
清姨娘刚刚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怂,回神后瞬间就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了,赶忙认错:“王妃恕罪,是妾身说错话了。”
“罢了,日后不得再说这些粗鄙之言,没得传出去闹出笑话来,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既然请过安,便都散了吧。”
秦臻臻蹙眉,虽知道女人多了是非多,但每天因为一点小事吵吵闹闹,还是觉得烦了。
众人都站起身,自觉行礼告退,只有崔姨娘留了下来,因为崔姨娘还要照看大公子李康。
等众人都走后,崔姨娘对着秦臻臻盈盈一拜:“妾身多谢王妃照拂,若不是王妃,妾身不知何时才能承宠。”
秦臻臻喝了一口茶道:“你倒也不必刻意放在心里,你进府已三个月,我提醒王爷一声是该做的,但到底也是王爷乐意去你那,换了旁人,我也是如此,康儿那离不开人,你多照看康儿吧。”
虽然秦臻臻是这么说,崔姨娘却不会就这么听,还想说点什么,抬眸却看秦臻臻一脸冷漠不愿多听的表情。
只好咽下嘴边的话,低头应了一声:“妾身一定照看好康儿。”
“下去吧。”秦臻臻道。
等崔姨娘走了,秦臻臻的贴身丫鬟芷萝不解的问:“王妃,您为何不让崔姨娘领了您的情,非将人往外推。”
秦臻臻便道:“我要她领情做什么,不过都是虚情假意而已。”
崔姨娘硬凑过来要照看李康,是什么心思,打的什么主意,秦臻臻并不是半点不知情。
只是当时,一来她的身子的确需要静养,没办法分出心思照看李康,虽李舜不怪她,但若是真出了事,说不过去。
有个崔姨娘也好。
即便将来,孩子真给了崔姨娘抚养,不是她所出,可晋王府所有的子嗣,还是要尊称她为嫡母。
又有什么区别?
若她将来真的无子,一视同仁还罢,自有她的尊荣。
即便要争,也会抚养个身体健康的孩子。
她可是看出来,李舜对李康不是很喜欢,想到李康与广王之间的关系,秦臻臻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
只是不能说出来。
一日的热闹结束,李舜虽说被禁足在自己的晋王府,但也不是一整日都待在后院,那也不像话。
而且他是禁足了,不代表府里的下人也禁足了,还是有人可以帮他办事的。
等明里暗里的事都忙完,李舜看看时辰,发现到了午时。
东来见李舜看滴漏,便会意的问:“王爷,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我这便让厨房上菜。”
“去平安院一起用,昨日我没过去,那小冤家今日定是要闹,早点过去早点安生。”
说着,李舜站起来便要往平安院走。
东来心想,明知道谢侧妃要闹,还巴巴的过去,这不就是等着闹吗?
但这话,东来只是个当奴才的,可不敢说。
一路跟着李舜去了平安院。
到了平安院,谢岁岁明着倒是没闹,但暗中却闹了。
先口头上请了安,人坐着一动不动的说:“妾身还以为要晚上才能看见王爷,没想到王爷午时便来了,真真叫妾身受宠若惊。”
“你这叫惊?”李舜打量那表情,一丝一毫的信任都没有,直白道:“但凡你这表情多一点变化,本王就信了你的话。”
谢岁岁道:“郑大夫说了,妾身孕期切忌大喜大悲,以免影响曦儿长大,所以妾身只能小小的在心里惊一下,可不敢大惊!”
李舜听完这话笑了:“你这歪理真是一套一套的,每次来倒是都能听见不一样的。”
要不是谢岁岁说出口,李舜都没想到这些说辞来。
谢岁岁就说:“人说话哪能一样,今儿说的明天就能忘了,妾身自从怀了曦儿,这记性便不太好。”
“你呀,还真是小性子。”李舜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道:“闹什么别扭呢,本王对你还不够好,总不能守着你一个过日子。”
“哼。”
谢岁岁没动弹,顺势靠在了李舜怀里,但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
“别哼了,跟小猪一样。”李舜捏了捏她鼻子问:“饿不饿。”
“妾身不饿,气饱了。”谢岁岁故意道。
“你不饿,曦儿可是饿了,让曦儿吃一点吧。”李舜改换了话题。
谢岁岁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我要当个好母亲,自是不能饿着我的曦儿。”
李舜便吩咐:“上午膳。”
菜肴都上来了。
自从上次出了清姨娘偷吃谢岁岁的燕窝羹,导致腹痛的事后,厨房的吃食就抓的更严格了。
谢岁岁这更是直接建了个小厨房,自己做吃的。
这会儿两边一起上菜,满满一桌子很是丰盛。
谢岁岁说不饿,一看见就饿了。
她跟之前孕吐时的情形不一样,如今是看见什么就喜欢吃什么,不过王嬷嬷看的严格,每次谢岁岁吃到差不多份量时,就出声提醒。
但其实每次吃到的极限份量也不一样,谢岁岁也不知道王嬷嬷是如何分辨的,只知道王嬷嬷说的一向都很有道理。
她吃的最馋嘴的时候,被王嬷嬷出声阻止,只能遗憾的放下银箸说:“我吃饱了。”
说吃饱了,眼睛还眼巴巴的看着。
那模样实在可怜。
李舜看了觉得不忍,便夹起一块鱼肉递到谢岁岁嘴边:“多吃两口也不妨事。”
谢岁岁没忍住张开嘴吃了,但却一边吃一边说:“这一顿多吃两口不妨事,下一顿也多吃两口,一天吃的就不少了,妾身不能这般不懂事。”
李舜一想也是,便道:“本王还未吃饱,那你先下桌去外面走走。”
谢岁岁没动,怨念的看着李舜道:“王爷刚刚说了,让我多吃两口,我这只多吃了一口,还有一口呢。”
李舜:……
王嬷嬷这个时候给台阶下道:“王爷,谢侧妃这一顿只多吃两口也不妨事。”
李舜闻言便笑了起来,再给夹了一筷子。
谢岁岁这下吃完,才用帕子擦了嘴,站起身,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走出去了。
再待下去,她的确熬不住了。
李舜摇摇头,他饭量大,的确没吃饱。
等吃完了午膳,李舜便陪着谢岁岁在院子里逛了逛,消了食后,午憩了两刻钟,下午无事,下棋是下不成了,倒是来了兴致,给谢岁岁作画。
天气正好,不冷不热,风和日丽,作画的地点放在了院子里。
谢岁岁坐在搬出来的坐塌上,一只手放在榻上的小桌,纤手撑着头,靠在引枕上,十足慵懒。
“这个姿势如何?”谢岁岁问。
李舜端详了一会儿道:“身子往后靠一寸。”
谢岁岁跟着照做。
“差不多了,便如此。”李舜点头。
这个姿势,谢岁岁靠的舒服,便也不动弹了。
不过太过舒服,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就让她开始犯困。
于是李舜这边正画着人,一抬眸却发现谢岁岁睡着了。
不由无奈的摇摇头,就将美人图画成了睡美人图。
等谢岁岁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是在屋子里,正睡在床上,睁开眼叫人:“花果。”
花果赶忙过来伺候:“侧妃,您醒了?”
“嗯。”谢岁岁应了一声,朝着花果伸出手问:“我不是睡在院子里吗?怎么进屋了?”
花果一边上前将谢岁岁扶起来,一边笑着道:“是王爷抱侧妃进来的,后面吹起了风,王爷怕侧妃着凉。”
“王爷呢,走了?”谢岁岁透过寝卧窗子往外看,发现院子里没人了。
花果却道:“王爷在书房呢,还在画画。”
“书房?”谢岁岁忽然瞪大眼:“坏了,赶紧扶我过去,我账本还没收起来呢。”
账本是铺子里的营收,这几日到了盘账的日子。
只是以往最乐意做的事,如今谢岁岁有些犯懒,一时没有立马去做,账本就先放在了书房桌子上。
李舜平日并不去她的小书房,她也忘了这茬。
没想到这个时候疏忽了。
谢岁岁一路往书房中赶,花果叮嘱:“侧妃,您走慢些。”
谢岁岁这才想起,自己还怀着身子,只能按耐下急躁的心情,放缓了脚步。
一推开小书房的门,结果便看见李舜身子往后仰,靠在椅子上,手里翻着的一本东西,不是她的铺子账本是什么?
谢岁岁表情一僵,但很快放缓,佯装不在意的开口:“王爷,您怎么不将妾身叫起来。”
“醒了?”李舜视线从账本上抽开,看了谢岁岁一眼道:“郑大夫不是说,怀孕的女子嗜睡,多睡会儿对你和曦儿都好。”
“那也不能睡太多啊,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谢岁岁抱怨一句,话题转开问:“王爷不是在作画?怎么不画了。”
李舜低头示意谢岁岁看桌面:“已经画完了。”
谢岁岁便走了过去,一垂眸,便看见了桌上的画,她躺在坐塌上睡着了。
不得不说,李舜画的极为传神,谢岁岁都没想到,李舜画的这样好。
“这……是我。”她有些欣喜,伸出手想要碰。
却被李舜抓住了。
李舜道:“颜料还没干,你这一碰可毁了。”
李舜就是来书房,做最后的修饰,画完了等着晾干的空隙,才看见了谢岁岁摆放在一旁的账本,看一看全当打发时间了。
谢岁岁听完,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敢碰了,眼珠子瞥到李舜手里的账本,一扭身坐在了李舜怀里。
李舜怕坐不稳,伸出手扶着。
谢岁岁借着这个动作,就抽走了李舜手里的账本,放在了一旁。
“王爷竟然这般会作画,妾身都不知晓呢。”话里有些委屈。
李舜瞥了一眼那账本,非常不识趣的揭穿谢岁岁转移话题的本事:“本王会的东西可不少,除了会作画还会看账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