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子对李逍遥做过十分详细的调查,现在他根本不在家里住了,而是离开了京城,行踪对外界保密。
所有的子女他都不敢相见,就是怕被传染上什么病。
钱明睿进了小区,只得打电话把李逍遥的原话汇报给爷爷。
钱老头子气极了:“他还敢威胁我!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他不怕权力吗?他不怕法律吗?”
钱明睿心想:李逍遥还真的不怕这些。
爷爷的态度让她更担心了!根本不敢把这些话对李逍遥说。
这次法庭的动作十分迅速,第三天就开庭了。
不知道是钱明睿传过话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反正这回上法庭都没有让李逍遥前去。
逍遥集团和梦瑶集团聘请的超级豪华律师团应诉。
第一天法庭的审理只是互相交换证据,这个过程就花了三天时间。
从律师团那边得来的消息让李逍遥再次不会了:法院这次也在拖时间,这个案子可能会拖上很久。
对于李逍遥来说,拖上一百年都没有关系,反正他不急。
他每天还是在逍遥中医馆里面,不时陪着大卫·洛克非勒去景点看看,或者在大卫的朋友面前露个脸。
大卫·洛克非勒到了京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这边到处都是几百年上千年的文物十分感兴趣。
天天沉浸在这些文物当中不能自拔,他还专门请了一批最有名的专家学者过来座谈。
对逍遥集团和梦瑶集团遇到的困难,大卫·洛克非勒问过一次,李逍遥笑笑说没有问题。
大卫·洛克非勒来自美丽国,那边的盛行打官司,集团公司没有案子在身上,都不好意思说是大公司。
他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也就专心学习自己的文物知识,有亲戚、朋友来了一定要拉上李逍遥去见一见。
佛达罗州跟逍遥集团、梦瑶集团的官司打着,最急的就是钱明富,他这个市长刚刚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有烧起来,整个市里面的在建工程全部停工,那些不是李逍遥的公司也停工观望了。
这可把钱明富愁得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着。
原本以为到佛达罗州来当市长,是摘现存桃子,没有想到接了一个汤山芋。
钱明富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法院开庭后他就明白了:法院的人早就了解过李逍遥的过去,也知道汪明秀这些人曾经的遭遇。
这回可没有法院的人傻傻地直接判李逍遥入狱了,法院得罪不起钱家,也不敢得罪李逍遥,就这么拖着。
钱明富拖不起,他想到京城拜访李逍遥,试试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从佛达罗州到省城四百多公里,如今不通高速公路,原本已经通航的国际机场也关了,直升机也停飞了。
钱明富要到省城,只能坐火车到省城转飞机,作为一市之长,来的时候屁股下面乘坐的是直升机,现在坐火车,这是越活越回去了。
心里没有一点怒火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现在只能忍着,忍辱负重!
钱明富觉得自己跟越王勾践差不多:现在是卧薪尝胆的时候!
“等到我把佛达罗州的形势稳定下来!哼哼……”钱明富看着火车外的景色,脑海里面已经开始想象今后几年要怎么做了。
这次到佛达罗州来之前,钱老爷子跟他交过底的:佛达罗州这么发展下去,现在是地级市,过几年经济发展起来了,成为西部地区的一颗经济明珠,就把这个市升格为国家直市,享受省级待遇。
到了那个时候,再进一步就是入主内阁了!
想到好处的时候,钱明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心里清楚:想要做到这些,一定要李逍遥配合才行。
一个成熟的政客,可以睚眦必报,但过河拆桥的时候,一定要保证这座桥和桥的主人永远无法给自己下绊子。
真到了报复李逍遥的时候,一定是钱明睿把逍遥集团、梦瑶集团完全控制住了才行。
想到这里钱明富忍不住再次微笑,让陪着他一起进京城的月延贵都只能暗自佩服:果然是钱家子弟,这种临大事不慌的格局就是自己做不到的。
现在是神仙打架,月延贵原本是楚明德的搭档,对佛达罗州的各种情况十分了解,因此深得钱明富的器重,这次进京,也把他带上了。
钱明富花了足足一天多的时间才到了京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逍遥中医馆。
让他和月延贵都没有想到的是:李逍遥竟然不见他!佛达罗州的市长竟然连逍遥中医馆的门都进不去。
果然是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依钱明富在京城胡混时候的脾气,早就带人冲进逍遥中医馆的大门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请当初同一个大院里面长大的那些玩伴们过来,在逍遥中医馆门口弄出一点动静出来的时候。
三架直升机而来,逍遥中医馆大门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队金发碧眼的美女和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这些人的动作十分熟练。
一条宽宽的红地毯从大门口一路铺到直升机降落下来的位置,大卫·洛克非勒从门里走出来。
从直升机上面下来二十几个人,他们簇拥在中间的那个妇人看着七十来岁,作为政客的钱明富一眼就认出来了:美丽国前总统的遗孀。
这下子他想要请几个发小前来找事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李逍遥连这样的人物都不出面迎接,自己一个小小的市长他不见是有道理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政客,当然知道美丽国的政坛是:总统轮流坐,明年到我家。
每一个当上总统的人,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政治家庭,人家的富贵是可以传承的,这个老妇人虽然只是遗孀,但她的家族在美丽国还是有话语权的。
实际上这个女人是来找李逍遥保养的!她是平凡武馆的VIp学员,通过叶凡介绍过来的。
钱明富这个身份还真没有办法跟人家比,只好带着月延贵和秘书悻悻地离开了。
他想通过钱明睿搭个线,特意请了大院里面的发小作陪,又请钱明睿坐了首席。
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众狐朋狗友闹哄哄地庆贺之后,他才十分认真地端了一杯酒:“明睿!哥哥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