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万里扶光和行松风没什么区别。金细行,你能打过我,还是你师傅。”
金细行大力一扯,将炸了毛的万里扶光护在身后,身体弯成九十度,诚恳的抱歉。
“白石叔叔,万里扶光只是一时口无遮拦,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金细行强行推着万里扶光,离开万里若雨的书房,万里若雨的仆人瞥一眼万里若雨的后脑勺,下楼查看午饭。
白石优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万里若雨转身打开保险柜,拿出一部平板,急促道。
“文宁小时候就挑食,现在胃口也不好,四年前的秋天突发心脏病,前年的冬天做过胆囊手术,你下毒的时候这些都注意了吗?”
白石不耐烦的望着万里若雨,懒懒抱怨。
“大哥,我是去杀人,不是治病。”
万里若雨递给白石平板,推推他。
“钥匙给你,快走,咱俩一起去解毒。”
“你别去了,你还有事?给我点东西?”
“永生实验室海底的钥匙不在你手里吗?你还要什么?”
“你。”
万里若雨眉头拧紧,骂道。
“你什么意思?真要把我送给微生家的老太太?”
“五十颗原子弹、六百颗氢弹、五百颗航空炸弹、六百架隐形巡航舰、七万架隐形飞机,智能独角兽、循环创造体,我不送你过去,她怎么能把武器送给我呢?”
万里若雨瞪大眼睛,骂道。
“为了这点东西你要我和她睡觉?我下不去嘴。”
“你这人,不就是和她睡一觉吗?有什么难的?”
“她有九十多岁了吧,我怕做恶梦。”
“恶梦总比现实好,走吧,别让微生家的老太太久等。”
白石眸光落在万里若雨身上,万里若雨不得不起身。
微生家,微生子卿眸光十分诧异的望向万里若雨,提高声音喊道。
“您真来了,我的亲叔叔,您缺多少钱,我卖血借您。”
“你奶奶四十年前和我一起画画,我这次来只是叙旧。”
微生子卿凑近万里若雨嗅到他身上的淡香,拍拍万里若雨的肩膀,点点头。
“我家军火库只出半仓货,真是太少,回头我让人再加点激光武器和动能武器。”
万里若雨推门,怒气冲冲的冲着微生子卿的奶奶,低吼道。
“你有事不能好好说,用这种方式叫我来。”
微生子卿的奶奶微笑道。
“我没有话和你说。”
万里若雨没来得及开口,一群女孩捏着万里若雨的手脚,将人生生按在床上。
万里若雨瞪大眼睛骂道。
“你都多大年龄了,你要干什么?”
微生子卿的奶奶凑到万里若雨的面前,笑道。
“你教我画画的样子,在我脑海中萦绕四十多年,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再现,你放心,这次不需要你动。”
万里若雨扭头冲着门口高喊。
“微生子卿,你不帮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门口的微生子卿大声道。
“万里若雨叔叔,您辛苦了。”
万里若雨高声的大叫。
“微生子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微生子卿……你回来……微生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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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厅的万里扶光听到大门口的动静,立马飞奔下楼。
“微生子卿?你怎么和我爸在一起?”
微生子卿拍拍万里扶光的肩膀,憋着笑安慰道。
“叔叔昨晚辛苦了,叔叔好好休息几天吧!”
万里扶光疾步走向万里若雨,好奇道。
“您干什么了?”
万里若雨望向自己的仆人,迫切道。
“我老婆呢?”
仆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万里若雨一番,一脸嫌弃的揶揄。
“在花园玩呢。”
万里若雨一吸鼻子,大步奔向花园,嚎啕大哭。
“老婆,老婆。”
万里扶光疾步赶上打算离开的微生子卿。
“我爸到底干什么去了?”
微生子卿避开万里扶光的眸光,丢出一句。
“画龙点睛实验室,需要密度更高的小绿豆,是你付钱还是古影刃?”
一夜未眠的万里扶光,懒得搭理微生子卿,疾步奔向三楼金虬夫人的书房。
“我爸完成他的任务,您别再破坏我和黄恰恰,您……您……”
万里扶光没说完,头上一阵眩晕重心不稳,金细行眼疾手快赶忙抱住他。
金虬夫人瞧着大家七手八脚的扶起万里扶光,眉头微皱,转而,示意身边的蓝衣人关门离开,一个人缓缓来到窗边,拿出电话。
“克罗,黄恰恰怎么样?”
“不止腿钻心般疼,免疫系统也开始莫名的活跃。”
“烧到多少度?”
克罗盯着窗外的雏菊,平静道。
“比莫莫当年还要高。”
三楼床前的古影刃,紧紧握着黄恰恰的手,转头望着克罗,忍着泪喊道。
“克罗叔叔,您再想想办法。再想想……”
克罗望着黄恰恰通红的面颊,淡淡道。
“我是个大夫,难道不知道医好病人,最好的药是什么?”
“克罗叔叔,我求您,您告诉我莫莫在哪?我拼死也要把他带到黄恰恰的面前。”
“古影刃,你肯把黄恰恰让给莫莫。”
“我连万里扶光都抢不过,何况一直藏在黄恰恰心底的莫莫。”
“你为什么喜欢黄恰恰?”
“她知道我是杀手,不怕我,不畏惧惹恼我,把我当朋友。”
“想不想娶她?”
“她不爱我,除非抢过来。”
“先抢药?”
古影刃握着黄恰恰的手,不解道。
“克罗叔叔,您什么意思?”
克罗举着电话,金虬夫人的声音传来。
“不用你,你陪着黄恰恰吧?”
“我……”
克罗挂断电话,走向病床边拔掉黄恰恰身上的针,转而离开三楼古影刃的卧室。
二楼书房的万里扶光,撑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看见克罗的脸,试探叫一句。
“师傅,我渴了。”
克罗恍惚记起万里扶光小时候和自己野外生存,睡醒时迷迷糊糊的第一句话,也是喊自己口渴。
“我是你师傅,不是你仆人。”
万里扶光顶着惨白的嘴唇,接过仆人的水杯,一抬手一滴泪砸在手臂上。
“吴好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