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蔓在空间里美美地睡了个午觉,出来和夏昭一起,做红鸡蛋。
她在空间查过,可以用苏木煮水。正好空间里有这种药材,乔蔓蔓拿出来一堆,放锅里煮。
煮了二十分钟,把苏木捞出来,水晾凉。然后将鸡蛋放进去,水开后煮八分钟,将锅端下来,焖七分钟。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木放得多,都不需要连夜浸泡,煮出来的鸡蛋就很红。
颜色也染得均匀,看起来非常漂亮。
在乔润明再一次洗干净尿布,筋疲力尽地晒到院子里,乔蔓蔓给他装了一篮子红鸡蛋,让他给左邻右舍分分。
“听说生儿子给双数,生女儿给单数。咱家俩儿子,你决定给两个还是四个!”
“这么多!”
“啊,对!”乔蔓蔓空间物资多,对这点红鸡蛋不甚在意。
可对七十年代土生土长的人来说,别说俩鸡蛋,就是俩鸡蛋壳,给外人也得盘算盘算。
“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快点完成任务,好回来吃饭!”
“哦!”乔润明擦擦手,带上鸡蛋去左邻右舍报喜。
大伙儿知道他生了俩儿子,既羡慕,又冒酸水儿。
“恭喜哈,老乔你总算有儿子了!”
这是乔润明听得最多的话。
刚开始还挺开心,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啥叫他总算有儿子了,他和何念,也没拼儿子啊。
刚开始想生,是觉得家里就蔓蔓一个,还很快就要嫁出去,俩人太孤单,想生个小的热闹热闹。
可这种热闹,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喜欢闺女,非得生儿子传宗接代。
闷闷不乐地回到家,跟何念吐槽:“你说他们怎么想的,儿子就比闺女高人一等?
一个个家里是有钱还是权,需要儿子继承!”
何念安慰他:“别生气,毕竟他们没有蔓蔓这么优秀的闺女,不知道一个优秀闺女,强过十个八个不争气的儿子!”
说着逗俩儿子:“大宝小宝,你们穿的尿布、喝的奶粉、住的屋子,都是姐姐准备的。
你们两个长大了,一定要孝顺姐姐啊!”
屋外,乔蔓蔓听到这句,喷出一口茶水。
心想她还年轻,用不着弟弟养。长大了别给她找事,就谢天谢地了。
“咳,咳!”趴在树上咳嗽,夏昭过来拍拍她的后背:“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被水呛到了!”乔蔓蔓擦掉嘴角的茶渍,摘了两根黄瓜去厨房。
“婶儿,再腌两根黄瓜!”
“好嘞!”
马秋华把刚炒的豆芽肉丝递过去:“丫头尝尝,婶儿做的饭,合不合你口味!”
乔蔓蔓夹起一筷子肉丝,放嘴里咀嚼:“还不错!我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啥好东西。”
“吃了再去呗,马上就成了!”
“很快,就十来分钟!”
然而,不等她出门,邻里们过来了。
有的带着炖好的排骨,有的直接给红包。
乔蔓蔓和乔润明脸都笑僵了,感谢大家关心。
送走邻居,长长地吐出口气:“吃饭!”
马秋华哈哈笑:“正好,能吃热乎的!”
乔蔓蔓僵笑着将盘子端进屋里,跟父母一起,吃了顿晚餐。
饭后,和乔润明商量明天去机械厂报喜。然后,她提出想出去转转。
“闺女,你不在家陪你娘?”
“我假期不多,有事需要做!”
乔润明一下子紧张起来:“闺女,你不会学孟佩瑜吧!那玩意儿衰得很,咱们还是遵纪守法!”
乔蔓蔓哈哈笑:“放心放心,我带着夏昭呢。就算想犯错,她也不允许!”
乔润明松口气,让两人回屋休息。
院子里,夏昭犹豫几秒,问:“嫂子,你准备去哪?”
“四处走走吧!”乔蔓蔓轻拍她的肩膀:“放心,走哪都会带你,你也可以随时跟领导汇报情况!”
夏昭点头:“那你早点休息!”
乔蔓蔓“嗯”了声,回屋进空间。
夜里,她穿上衣服外出。刚打开院门,就被夏昭抓了个正着。
乔蔓蔓尴尬极了,摸着鼻子带她去黑市。
在这边逛了一圈,买了点排骨,又趁她不注意,往篮子里放了两条鲫鱼。
见有卖果子的,乔蔓蔓毫不犹豫拿下。可转身的瞬间,东西翻了倍。
夏昭远远跟着,并没看见这些细节。只觉得阳县物资丰富,是个适合生活的地方。
两人相跟着回家,路上也没遇见什么危险。
踏进小院的瞬间,夏昭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将鱼放进盆里,将排骨吊井里,确定乔蔓蔓不会再出去,才回房间,闭眼浅眠。
乔蔓蔓拍拍胸口,心想小尾巴好麻烦,她都没法干坏事。
哎呦喂,有些想陆远了怎么办?
远方的陆远,正在前方吸引敌人火力,为其他战友争取时间。
身上的平安符噼里啪啦炸掉,他也毫不畏惧,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祖国万岁,任务不能败。
看到远处战友们发来的信号,知道事情成了,露出一抹浅笑。
***
长平市,孟佩瑜住了几天院,状态好多了。
可就是几天没洗漱,身上臭烘烘的,还黏糊糊难受。
“同志,能给我买身换洗衣裳吗?”
“抱歉孟同志,我没布票!”
孟佩瑜也没有,沉默半晌又问:“能帮我擦下身体吗?”
这个倒是可以,可对方不怎么上心,用的冷水给她擦的。
即便现在初夏,温度已经升上来了。可天一黑,没了太阳晒,水管里的水,依旧微凉。
湿毛巾落在皮肤上,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孟佩瑜忍着怒气问:“水房没热水吗?”
“没了,都被人打光了。”戚春竹漫不在心,简单给她擦了擦胳膊,擦了擦肚子,去擦大腿根儿的时候,目光凝了凝。
“你来那个了?”
“没啊!”
“那你裤子怎么......”
“啥?”
“没啥,你好好休息!”
戚春竹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盆里洗干净毛巾,推门出去。
跟监视孟佩瑜的公安同志打了声招呼,回隔壁空病房休息了。
屋里,孟佩瑜小心翼翼地将裤子脱下来,借着月光看。
除了磨损和土渍外,有一块儿很明显的血迹。
不由好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