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胥微微一愣,对上江皖虞一双期待的双眼,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属于她吗?他也不知道,萧胥有些犹迟。
江皖虞莫名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刚才悸动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在我这里所有的放肆,只许你一人。”许久后萧胥目光低沉的回望江皖虞。
江皖虞垂下的目光是瞬间亮了亮,心中原本死寂的心也慢慢燃起一丝希望。
“好了,休息吧!”说着萧胥就传声沐浴。
原本萧胥打算带人去泡泡温泉的,但因江皖虞的娇羞,最终没去成,只能回来了。
两人沐浴完,便上床休息,江皖虞有些不自在,头一次两个人共用一张床。
萧胥满怀笑意的看着扭捏的江皖虞:“是身边换了人,不习惯?”
思绪飘到江皖虞之前同萧寂舟同床,有一瞬间,萧胥心中极为吃味。但他没将心里的不满朝江皖虞发,而是在心中再次给萧寂舟记了一笔。
江皖虞将自己融进被褥,脸色微红的解释:“臣妾头一次跟人同塌而眠,有些不熟悉!”
第一次!萧胥眼睛亮了亮,瞬间将江皖虞拉至怀中,低声道:“可同我讲讲你与安平王的从前?”
他想知道,两人之前的一切,想从中发现江皖虞有没有对对方动心!
江皖虞被突然的拉近微微一愣,终究是还是有些没有习惯过了。
许久,就在萧胥以为江皖虞不会说的时候,江皖虞缓缓出声了。
“一开始我怎么嫁给安平王你是知道的。”
“我嫁给他,一开始我是满怀憧憬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对未来的夫家的憧憬。”
“刚开始各种幻想跟夫君白头偕老,恩爱不离,但是新婚之夜,我就碰了壁。”
“新婚夜,他将我丢下,连盖头都没掀,我就在床上从黑夜坐到天明,紧接着第二日,第三日,我都没见到。”说着江皖虞讽刺的笑了笑。
“回门那日,他终于来了,但是只是来告诫我回去莫要乱说。”
“回门之后,我见他更是寥寥无几,直到江家没了,她将我从小到大的贴身丫头杖死,见他的次数却越发多了。”
“再后来皇上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江皖虞虽是寥寥几语,但听在萧胥心里却不是滋味。
“睡吧!”萧胥不再追问,而是轻轻抚拍着江皖虞的背脊,哄她入睡。
江皖虞不知怎么的,在他温热的怀中困意渐渐袭来。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萧胥早早的就去勤政殿了。
刚过卯时不久,江皖虞便被雪映和玉秧叫醒。
“美人,今日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江皖虞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有些迷茫,昨晚她睡得极沉。
不时江皖虞思绪回笼逐渐清醒,看了看已经端着水在候着的众人,点了点头。
众人纷纷上前为江皖虞梳妆打扮,她还是头一次这么隆重。
江皖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点嫣红的朱唇,纤细的黛眉以及小巧的嘴。头发经过丫鬟的巧手,看着极为悦目,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今日精气神好像格外好,回想起她好像只要萧胥在身边,都会睡得格外好,一点噩梦都没有。江皖虞扯了扯嘴角,瞬间就好像青莲盛开般。
见侍女正准备往她额心点缀花钿,江皖虞扬了扬手阻止了,她伸手接过侍女手中的缀笔,轻轻在有疤痕的眉尾画了画,瞬间尽显娇媚。
“美人好手艺,这样看美人更美了!”雪映忍不住夸道。
“哪有那么夸张”江皖虞轻笑,她在眉角添花不过是为了遮下那丑陋的疤痕而已。
随即江皖虞朝雪映玉秧问道:“这后宫娘娘们的喜好,你们可知一二?”
两人纷纷摇头:“我们原本就是行宫中的人,后宫娘娘们也是第一次来行宫,我们不甚清楚。”
屏风外候着的江焕闻声,小声道:“奴才这两日做了些打听,美人可要听?”
江皖虞随即起身,朝屏风外走去。
今日雪映和玉秧为她准备的是一袭蓝色月华裙,头间的步摇也是蓝色璎珞步摇。特别符合江皖虞清冷的气质。
江焕见江皖虞出来,立即朝她行礼:“美人辰安!”
江皖虞摆了摆手:“你起来吧,将你这两日打听的都说说。”
江皖虞初来驾到,再怎么都得做个防范,后宫妃嫔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除去皇后娘娘外,贤妃和锦修容有一女,一子,据说都比较好说话,这俪修媛在美人还没进宫时,即得皇上恩宠,为人有些骄横,舒充仪平日里不多言语也算好相处。至于其他小主,到行宫后见面甚少,大家都不甚了解。”
江焕一口气将自己所了解的全部说完。
江皖虞微微皱了皱眉,皇后之前她在宫中见过,前后气质不同,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至于江皖虞说着这几人,之前虽有一面之缘,但是都不甚熟悉。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皖虞叹了口气,带着人往皇后的凝微殿去了。
江皖虞是第一个到凝微殿的,她坐到中末尾,环视一圈,众人都还没到。
便安静的喝着茶候着。
此时的皇后听闻已经有人到凝微殿了,有些生无可恋的起身梳妆。
到底是谁这么早啊,这该死的请安,到底是谁规定的,她还在梦中与游戏大战三百来回合呢,这就被叫醒了。
然后就听菊幽说是文尚殿那位江美人,云霓裳瞬间就来了精神。
昨儿听窗枝说是个不可多得美人,她就很好奇了,时隔好几日终于见到人了。
而此时凝微殿外交谈的声音响起。
江皖虞随即起身,看向门外,两个身着华丽的嫔妃相继而进。
三人对视明显都是一愣,舒充仪和锦修容明显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江皖虞经江焕的小声的提醒,举止优雅大方的缓缓朝两人行礼:“锦修容,舒充仪福安!”
听闻江皖虞清脆的嗓音,两人才反应过来这是皇上最近颇为宠爱的那位虞美人。
随即两人面上挂起得体的笑容:“妹妹免礼!”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三人均不知该说什么。
江皖虞面对不熟的人本就是不爱说话的,她朝他们行礼后,就更不知道要说啥,反正就这样彼此相看,然后低头喝茶,气氛一度凝固。
直到门外相携而来的俪修媛和苏才人。
进门江皖虞也是先朝俪修媛行了行礼,然后朝苏才人微微颔首后便刚想坐下。
就听俪修媛言语尖酸道:“哟,这就是我们那位神秘刚封的美人妹妹啊!长得还真是宛如一朵不染尘色的青莲呢!”
这话要有多酸就有多酸。
“多谢修媛姐姐的夸奖”江皖虞不卑不亢的起身大方接下了对方的夸赞。
俪修媛顿时面色有些不愉,随即嘲讽道:“昨晚伺候皇上,今儿还来得这般早,妹妹还真是殷勤呢!”
一旁的舒充仪淡淡道:“看修媛姐姐这是哪里话,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本就是应该的,若是就因为伺候皇上,不来给皇后请安,那才是失了本分。”
这话直戳俪修媛眉心,当初她得宠时时常给皇后摆脸色,各种推搡,就好像别人不知道她得宠似得。引的皇后等人都诸多不满。
果不其然,俪修媛狠狠瞪了一眼舒充仪和江皖虞,臭着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江皖虞微微扯了扯嘴角,啧这后宫人多了还真是是非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