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鸣轩,江皖虞直接朝内殿去了,果不其然,萧胥正坐在榻上看书。
“陛下!”江皖虞人未到声先道。
萧胥闻声放下手中书籍,抬头便看见江皖虞迎着光走近。
萧胥起身向前:“今日你这装扮倒是没了以前的清冷”说着他朝江皖虞伸过手。
江皖虞闻言笑道:“那陛下是喜欢这身装扮呢,还是以前的装扮呢?”
“朕都喜欢!”萧胥挑了挑眉道。
随即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对比起刚遇见你那副拒人之外的模样,朕还是更喜欢你现在这幅明媚的模样。”
江皖虞挑挑眉:“臣妾现在这样,是因为原本臣妾性子就是如此。”江皖虞着萧胥的手坐下。
“嗯?”萧胥看向她有些不解。
“臣妾儿时被嫡母养在膝下,嫡母待我如己出,而我更是受祖父的精心培养。”说到后面江皖虞更是骄傲的扬了扬头。
“所以,你性子应该本就是张扬的!”萧胥接话道。
“那倒也不是,就是有些活泼罢了......”江皖虞深知自己性子,后面那句臭屁到嘴边转为了活泼。
萧胥闻言,眉间弥漫着笑意,她不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思及自己刚遇上她时的模样,目光沉了沉,这么明媚的人是怎么变成后面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人的。
江皖虞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发现萧胥眼神变了已经。
说完后还颇感自豪的朝对方扬了扬眉:“所以说我跟我阿姐,两人一个主才艺一个主书画,虽不至于在京中名扬,但在各闺秀中也算是排的上的,只是爹爹官位低了,被人看不上而已。”
说到江卿乐,江皖虞随即脑中浮现之前在淮南所见那人,真的不是吗?
思及她贴近萧胥,目光略带些讨好:“陛下!”
对上江皖虞的目视,萧胥挑眉:“有何事你说!”这还是江皖虞第一次求他办事。
上次那个是作为交易的,不算!
果然跟聪明人交流就是畅快,江皖虞眯着眼道:“求陛下帮我寻个人?”
萧胥看着怀中的人儿,此时一双眼已经弯成月亮,他道:“男的女的?”
意思不言而喻,男的免谈,女的可以考虑。
江皖虞闻言娇嗔的剜了他一眼:“陛下说什么呢!当然是女子啊!”
江皖虞恍然不知,她现在这幅模样像极了传言中祸事的妖妃,看着萧胥心尖一悸。
江皖虞见萧胥发呆,当即从他怀中退出,跑向书案后,将自己早已经备好的画给萧胥。
萧胥将画展开,是一副美人图,面相与江皖虞有几分相似,也是个美人,但仔细一看。
与之同比,一个眉宇间透露着温婉之意,一个透露着明媚开朗。不过仔细回想刚见江皖虞时,与这画中人相差无几。
“这是你姐姐?”
江皖虞点点头:“嗯,之前同陛下同游那日,我见一人同姐姐相似,想要一探究竟,这才落水的。”
萧胥仔细回想,那日确实,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往另一边跑,后面自己只记得训斥她不爱惜身体,断然忘记问她是何原因了。
“行,朕知道了。”萧胥接过画,随即将她拉入怀中。
“不过,朕帮你,你要怎么回报朕呢?”
“陛下想要什么?臣妾现在除了自己,一无所有。”说着江皖虞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也勉强可以!”萧胥假意迟钝片刻道。
如他所想,江皖虞当即恨恨瞪了他一眼:“陛下倒也不必这么勉强!”说着哼了一声,随即就挣扎着想要脱身而出。
萧胥见人一动,当即手用了些巧劲将人环在怀中,声音低沉道:“别动!”
江皖虞当即意识到对方的变化,果真不敢再动。
自己还没恢复过来,若是再发生啥,那可万万不行的。
等两人慢慢平静后,萧胥微微松了力道,目光扫向窗外道:‘朕帮你找人,你最近老实些,莫要与舒充仪有任何交集,等过完月节,朕就寻理由给你晋位。’
江皖虞微微有些讶异的从萧胥怀中退出:“陛下,为何?”
萧胥对上她的目光沉了沉,随即语气一改常态道:“朕愿意!难不成你不愿?”
他看上她,自然要给她好的,但是她身体不易生育,所以萧胥也没打算让她生育。
在这舒充仪怀了龙嗣,月节自然是要给她晋位的,届时她心中不快,所以寻个由头给她晋位,也算是安抚她。
江皖虞看了看萧胥的眼神,她懂了,这是在安慰她。
也是既然进了宫,白给的封号,作何不要。
江皖虞当即满脸感动的依偎在萧胥怀中,语气有些迟疑道:“陛下,这会不会太快了?”
“你救过朕的性命,加之江家......总而言之这是你该得的。“萧胥抚拍着她的背脊道。
“江家?”江皖虞当即抓住重点。
萧胥一愣,顿了顿道:“江家的事,已经查明了,确实是安平王徇私枉法了。这也算是补偿了。”
还有就是江皖虞当时所说的那副画,萧胥也找到了,确实是安平王府那下半截的账册,还有锦王不死心,养在暗处的钉子,也被他一同找出。
所以这自然算是江家立了功的。
萧胥没明说,江皖虞当即明了他的意思,江家冤情洗清了!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是补偿,江皖虞也就欣然接受了。
“还有今日之后,除开月节和皇后那里,朕暂时不会再来后宫,你见到舒充仪,尽量绕着走。”萧胥再次告诫道。
听的江皖虞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何会反复提舒充仪,即便是怀了孩子,也不应该啊。
而且这提醒,江皖虞听着怪怪的,不像是警告她,反倒像提醒她。
江皖虞不明白但是她听话:“臣妾知道了,陛下还不了解臣妾为人嘛!”
江皖虞噘着嘴,委屈巴巴的看了萧胥一眼。
萧胥将人扯进怀中,舒充仪为人古怪,前些天跟她下棋,他发现对方压根就不像是一个闺阁中女子。
反倒像谋士,萧胥不明所以,但他的感知向来准确,当即就将舒充仪列入危险之名。
只是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所以暂时动不得,只能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