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五点多,哟哟他们才回到战家庄园。
“哟哟宝贝儿啊!”
哟哟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忽然一个高嗓门喊道,接着就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直冲了过来。
哟哟正要跳下车,忽然跳进了一个怀抱。
“哟哟宝贝,看看我是谁,还记得我吗?”
“三叔叔,窝是小孩,但是不是傻子。”哟哟像看傻子一样睨了一眼战居洲。
战居洲:“……”
“三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因为明天平安夜后天就是圣诞节了啊,当然上回来陪哟哟宝贝过节日了,三叔叔可是把所有的行程都推掉了,特意赶回来陪我们大宝贝的,是不是很感动啊,但是你先别感动,先亲一口三叔叔。”
哟哟没说话,沉默是她最好的康桥。
但是却很乖软的在战居洲脸上敷衍的吧唧了一口。
战居洲开心的发疯。
忽然,一辆迈巴赫驶了过来,车停下,战为民走了出来。
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变,回忆一点点的映射大脑,像电影院的放映厅一般,快速的放映了自己在这里成长的点点滴滴。
“大伯?”战居洲看到战为民,震惊的喊出声。
奇怪,大伯怎么忽然回来了,十八年都未着家,今天怎么忽然回来了。
战为民看着战居洲,有些认不得了,于是猜道,“战居洲?”
“对,是我,大伯,你都十八年没有回来了,能认出我,实属不易啊。”战居洲好哥们似的把胳膊枕搭在战为民的肩膀上。
战为民垂眸苦笑了一声。
“哎,大伯,这十八年你怎么都不回来啊?我爷奶都可想你了,每次和你打完电话都要缓好久,哎,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战居洲问道。
战为民耸拉着脑袋,沉默着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没有想到大家都这么关心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战居洲的问题。
“行了,别说了,进屋吧。”战老爷子不怒自威
“三叔叔,窝爸爸勒,窝爸爸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回来了,在书房开个会呢,开完会马上就下来了,现在就跟着三叔叔玩好不好。”战居洲说着忍不住“吧唧”使劲的亲了一口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家伙。
进入大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大厅,仿佛进入了极低气压的地下室,给人一种未知的危险。
让人芒刺在背。
尤其是战为民,他能猜到接下来自己将会面临如何的境地和愤怒。
战老爷子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战为国和秦以沫,以及零零散散坐在一旁的七个孙子们。
人均一米八五以上,身穿不同类型的黑衣,个个都垂着眸,脸色阴翳,浑身散发着杀意。
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上次这九个兄弟今天聚这么齐,还是因为哟哟。
看来这次,因为叶家的败落,以及叶梦和陆枫的入狱,战为国多少是推断出什么了。
战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战为民性命堪忧。
他并没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保得住战为民。
战为国一家,护短这一特点,在圈内那可是出了名的。
气氛一点点的开始凝聚到了最高危险度,所有人连呼吸都感觉到有些困难。
战居洲像个二愣子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这是怎么了,怎么火药味儿这么浓啊。
战居洲刚回来不久,战为国召集儿子们开家庭会议时,他不在,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响起。
一步又一步,一搭又一哒,很有节奏感,却也增添了几分惊悚和未知。
哟哟转头,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战归霆,忙从战居洲怀里跳了下来,朝战归霆冲了过去,一把扑进他的怀里,软软糯糯的喊着爸爸。
战归霆弯腰提起小奶团,语气略微训责,眼里却潋滟着温柔和纵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掠了掠小家伙那稍乱的青丝,“还知道回来啊,嗯?”
“爸爸,次柿子。”小家伙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柿子,可惜,那个柿子被压成了肉泥。
小家伙在车上也不消停,躺在座椅上滚来又滚去的玩,忘记了口袋里还有柿子,结果把柿子给压扁了,衣服口袋周边都被柿子给弄的脏兮兮的。
战归霆接过小家伙手中已经扁的流汁儿的柿子,“好,等会爸爸再吃,你先去楼上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裳,爸爸没有叫你下楼,你就不能下楼,好不好?”
“好。”小家伙答应的很爽快,因为她感觉到了战归霆身上还有另外一种情绪。
“三胞胎,带着妹妹上楼去。”战归霆把哟哟放在地上, 对三胞胎说道。
“哦。”
三胞胎牵着哟哟的小手,上了楼。
战为民看着战归霆,不得不承认,战为国真是天选之子,命真好。
小时候的战归霆,就已经展现出了非同凡响的能力,以及天生睥睨众生的非凡气质,战为国从小就以战归霆引以为傲,没想到,长大之后,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出众,无论是哪个方面,好像上帝忘记给他关窗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叱咤风云,闻风丧胆的男人,在面对女儿时,竟会露出那样难以想象的柔和娇宠。
战野湫忽然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手上带着狠劲儿。
骤然间,战野湫站了起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掏出枪对准战为民,眼底发狠。
战为民心脏被吓的停滞了半拍。
战为国养的这些儿子,个个骨子里都透露着一股狠劲儿,可真不是盖的!
“战...”战老夫人慌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世世代代其乐融融的战家,也会有煮豆燃萁的一天。
战居洲不明情况的抓了抓头发,这二哥怎么还掏枪了?
忽然,恍然大悟,难道,小妹走失和大伯有关,除了这件事情,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二哥掏枪对准自家人的理由。
“是你自杀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多余的话他已经不想说了,做了什么事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他战野湫这里,代价是翻倍再翻倍的。
“战野湫!”战老夫人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