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吧，等晚点我再喝。”
“不行，药要是凉了效果没那么好。”
顾暖在这件事情上果断拒绝，后又觉得奇怪，傅老夫人之前的药比这还苦，从不见她抱怨半句。
今天有点奇怪。
顾暖琢磨着道：“喝完药，我给你一块栗子糕？”
傅老夫人这才转过头来，眼里含着笑意，“真的？”
这完全就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嘛。
“不骗你。”
顾暖嘴角不禁勾起，药喂到傅老夫人嘴边。
这次倒是很快喝完了。
顾暖架不住傅老夫人充满期待的眼神，只好让人去傅老夫人最喜欢的糕点店里买来。
“这下满意了？”
傅老夫人眉眼笑开，看向顾暖的眼神更是柔和怀念。
“睡了两天，又从鬼门关里走一遭，很多事情都看透了，趁活着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不然太委屈了。”
顿了一会，傅老夫人轻叹气，“而且我这心里堵得慌，总想起暖暖，总觉得对不起她，真是谢谢你。”
每次看见顾暖，傅老夫人总有一种看见暖暖的错觉，情不自禁想要跟她亲近，向她闹点性子。
“不过，我知道你是你，暖暖是暖暖，你就当我病糊涂了。”
说到最后，傅老夫人怕顾暖不高兴，又补充一句。
顾暖眼眶微热，语气还在强作镇定，“没关系，我也很喜欢老夫人，用你觉得舒服的方式跟我相处就好。”
傅老夫人心情更是愉悦，开始讨价还价，“那能不能两块栗子糕？”
“不行。”
顾暖态度决绝。
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傅老夫人是真的触景生情，还是为了解馋使用苦肉计。
傅老夫人脸又垮下来，嘀咕着：“那什么时候可以？”
“过两天吧，你现在不适合吃难消化的，今天只能一块。”
在顾暖坚定反对下，傅老夫人只能放弃，等栗子糕送来，吃完她就开始犯困了。
睡前，傅老夫人还念叨着傅川霖。
顾暖才想起，傅川霖出去半天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退出病房后，顾暖斟酌着要不要给傅川霖打个电话，想起那个拥抱还是有点气，怕待会傅川霖又自作多情。
怎知，这时傅川霖回来了，面色冷沉，还有划破的伤口。
顾暖眸色微紧，一看就知道他去找证人的事情并不顺利。
顾暖走向前，沉声问：“出事了？”
傅川霖周身的冷冽气息散去些许，嗯了一声。
“我找过去的时候，人逃了，之后找到已经出了车祸，救不回来。”
顾暖光从这三两句话都能想到当时情况有多凶险，连傅川霖都受伤了，肯定不仅仅是意外。
真巧，想找的时候人就失踪了，等找到人直接死了。
顾暖很多话想问，可目光落在傅川霖脸上的伤，一看还没处理过。
“怎么不先去包扎一下？”
“小伤而已，想先过来看看奶奶，她睡了吗？”
傅川霖赶到车祸现场时，亲眼看见那证人被撞得头破血流的画面，心里一阵揪紧。
当初，他的暖暖是不是也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