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合作伙伴的项目，确实说不过去。
可顾暖还是维护大哥，淡声道：“傅总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久，还不明白能被抢走的就不属于你吗？”
“即便用的手段不光彩，甚至有违法风险也可以？”
丢一个GK项目并不会对傅氏造成什么致命损失，可临门一脚被人抢走，多少带着羞辱的意味。
顾暖心神一震。
她不清楚大哥是怎么拿到GK项目的，万一真留下什么小辫子可就麻烦了。
傅川霖见她犹豫，趁热打铁，“聊聊，嗯？”
“行。”
顾暖冷脸下楼，坐进了傅川霖的车里。
车子启动后，开得极慢。
顾暖不耐瞥他一眼，“看来傅总有很多话要说，不过还是长话短说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傅川霖问的问题却跟工作无关。
顾暖眸色更冷，“停车。”
顾暖的态度像极一只冷漠刺猬，一不顺心就能把人扎得头破血流，令傅川霖心中滋生出一丝慌乱。
可他还是要问：“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
顾暖否认，后又撇清两人关系，“傅总不必这样，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关系，GK项目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其他没必要再谈了。”
傅川霖想说的话都被她堵住，鲜少有这般无力时候。
“那GK项目，你还要跟贺氏合作？”
“既然已经是顾氏的项目，跟谁合作跟傅总无关，我自有判断。”
顾暖想过大哥的考量，这是一次很好的修复关系机会，为了两家感情，也为顾贺两家在京都的名声。
傅川霖见她没有否认，不免生气，“把傅氏的项目抢走之后，转头就跟贺氏合作，这像话吗？”
“为什么不像话？傅氏跟贺氏没有过节吧。”
顾暖不解反问。
愣是让傅川霖无言，傅贺两家是没有过节，那他呢？
她就一点都不顾及他感受吗？
傅川霖想问，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这个立场，这才是最憋屈的。
“贺氏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顾暖眼底闪过惊愕，这话不像是傅川霖会说的，仿佛在放低身段请求合作一样，搞得她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直到车子逐渐开回到顾家别墅前。
傅川霖再次追问：“你考虑的怎么样？”
顾暖缓慢摇头，“傅总还不明白这次顾氏要跟贺家合作，本质就不是为了利益，毕竟GK项目的利润也不大，所以那就不会考虑别的合作对象。”
大哥这么做，为的是修复顾贺的关系。
这也是顾暖想做的，所以不打算去阻拦。
傅川霖一口气堵在胸腔处，“所以你就不管我的感受？”
“GK项目的损失，我会从别的地方弥补给傅氏，傅总就没必要为这些事情伤神了。”
顾暖装作听不懂，说完就下车离开。
傅川霖根本留不住，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禁不住用力。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对他的敌意和冷淡比之前更深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顾暖刚进门便看见顾嘉年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她动静就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