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武看着岩浆中游动的熔炎鲵,眼露不屑之色。
“不过一些一阶中后期的妖兽而已。”
戒色嫌弃的看着自家同门师兄。
“戒武,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戒慧指挥。”
“熔炎鲵虽然只是一阶妖兽,但常年生活在岩浆之中,其肉身常年经熔岩高温锤炼,变得异常强韧,难以击杀。且熔炎鲵的数量极多,成群结队出没,还很记仇,一旦触怒它们,它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戒武闻言,一脸茫然,眼带求助之色,看向戒慧。
似乎是在询问戒慧,戒色说的是不是真的。
戒慧无奈的摇着头,好似对戒武的莽撞,颇为失望。
他拱手对雷家修士道,“请问施主,如何称呼?”
“雷元化。”
“雷施主,你刚刚施展可是《雷遁术》?”
雷元化点头应道,“正是。”
戒慧道,“《雷遁术》迅疾无匹,擅于小范围的辗转腾挪,正适合眼下情况施展。你我双方合作,我等三人负责吸引熔炎鲵,你趁机拔下两株火鳞木。到时,你我平分火鳞木,如何?”
雷元化闻言,并未回话,而是一副沉思模样。
一旁的封祁却是有些急了,若雷元化和戒慧三人结盟,那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擅长火系术法,这火鳞木于他而言,尤为重要。是炼制灵器,乃至炼制法宝的上佳灵材。
“雷兄,莫要轻信了秃驴所言,他们最善诡辩。一旦你取得了火鳞木,转瞬,他们就会翻脸攻击你。”
雷元化面带戏谑之色。
“封兄,倒是关心起在下的安危了。”
混元寺三人,同样听到了封祁的话。
戒武一脸怒意,就要出手教训封祁。
突然,他想到,刚刚他莽撞出手,坏了事。
于是,他又停下了,攻击封祁三人的动作。
戒慧见此,摇了摇头。
他突然觉得,心好累。
这戒武,该动手时不动手,不该动手时,又胡乱出手。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气势陡升,一股浩然的磅礴威压,瞬间笼罩半个地窟。
“御兽宗的三位施主,火鳞木与我佛有缘,三位还是自行离去,免得伤了彼此和气。”
封祁脸色阴沉似水,他是万万不愿,轻易放弃火鳞木的。
他向身旁的冷天禄和面具男子,递了个脸色,示意两人先行后撤。
“三言两语,就想吓退封某,你们也太过小瞧封某了。”
话音未落。
他平举双手,向着两侧虚空一招。
两条十丈长的火焰巨龙,慢慢成型。
若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了戒慧三人,封祁自认不是对手,只能望风而逃。
但在这岩浆地窟之中,他的火系术法如虎添翼,他自认,尚有一战之力。
转瞬之间,两条由烈焰凝聚而成的长龙,出现在封祁身侧两旁。
随着火焰巨龙的出现,下方的岩浆,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自动飞起,融入巨龙体内。
让原本赤红的巨龙,颜色逐渐加深,红得发黑发暗。
炙热高温,从巨龙身上席卷而出。
仿佛这处空间,也承受不住这恐怖的高温,开始扭曲变形。
戒武见封祁居然先动手了,哪里还沉得住气。
“区区火系术法,能奈我何!”
“罗汉金身!”
戒武陡然变成丈余的金色巨人。
他跨步而行,朝着封祁奔袭而来。
一路上,和戒武都不太对付的戒色,见此情景,竟一反常态,主动出手,助戒武一臂之力。
他唤出袈裟,释放出金光,护在戒武头顶。
“嗷!嗷!”
两声震耳龙吟,从两头巨龙口中发出。
两头巨龙如同两道火焰洪流,朝着戒武席卷而去。
双方轰然撞在一起。
地窟撼动!
烈火冲天!
无数火雨,漫天溅射。
战斗余威,伴随着恐怖高温,向着四面八方,横扫开来。
袈裟作为戒武身上的第一层防护,首当其冲。
被两条火龙的巨力冲撞,和高温席卷。
其上的金光,瞬间变得暗沉。
接着是戒武。
他像是被两座移动的火山撞中。
罗汉金身顿时被破。
身形化为原本大小。
全身一片焦黑,被余威裹挟,卷向岩浆之中。
戒色眼疾手快,打出一道灵力,将险些跌入岩浆的戒武,给强行拖了回来。
戒武安然落地。
他虽全身一片焦黑,但却并无大碍。
封祁的火系术法虽强,但击溃袈裟,破开罗汉金身后,所剩威能有限,难以对戒武造成致命伤害。
不过,封祁面对同境界修士,以一敌二,还能占据上风,已实属不易。
戒慧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岩浆地窟环境,对封祁火系术法的增幅,强得有些离谱。
而他主修的邪佛道,在这炙热之地,会受到一定的压制。
即使他们三人联手,想要击退封祁,也要耗费一番手脚。
而一旁,还有雷元化虎视眈眈。
若戒慧三人,和封祁拼个你死我活,难保不会被雷元化捡了便宜。
戒慧对于火麟木的渴求,并没有封祁那么强烈,他并不愿意,将大量的时间和灵力,浪费在争夺火麟木之上。
眼见封祁又要再度唤出火龙。
戒慧急忙出言阻止。
“施主,你我并无仇怨,何必生死相拼。不如你我合作,合力取那两株火麟木。”
封祁闻言,面露戏谑之色,并未立即答应戒慧的提议
虽然修仙之人,从来都是以己为先,但虚伪如戒慧之人,还是少有。
封祁是真不敢,轻信对方所言。
三名僧人刚进入岩浆地窟之时,表现得极为强势,要独占火麟木。
在见识到雷元化的遁术之后,当即表示要和雷元化结盟。
此刻,见识了火龙的威能,又要和封祁结盟。
见风使舵,反复无常!
简直堪比勾栏的娼妇。
要钱不要脸皮!
钱包充裕,你就是大爷,是帝皇,是佛陀。
她们对你,曲意逢迎。
囊中羞涩,你就是乞丐,是杂狗,是蛆虫。
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