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
突厥部落头领,那刚刚才稍微放下没多久的心,还没来得及安稳,便再次高高地吊了起来。
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忽然前方的骑兵,再次遭遇一片人仰马翻的惨状。
“禀告大人!”
“不好了!”
“前面,也有不少拒马!”
“无法冲过去了!”
片刻后,又有几个百夫长神情慌张、神色匆匆地前来禀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声音颤抖不已。
“啊!”
“那个王家家丁呢!”
突厥部落头领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咆哮着。
“禀告大人!
那个王家头目,不知道跑哪去了。
王家家丁也都跑散了一大半!”
“啊!不好!”
“中计了!”
“中了王家的奸计!”
突厥部落头领此刻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来人,把剩下的王家家丁,全都给我宰了!”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
“立即传我军令!”
“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撤!”
突厥部落头领,此刻面色惨白,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就往回跑。
那慌张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威风。
可惜,一切都晚了!
当突厥精骑,再次冲回黄土矮墙附近时,却发现,那里灯火通明!
无数的火把,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
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仿佛要将整个黑夜都吞噬。
原来的空地上,被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灰色的水泥拒马。
那些拒马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冰冷而坚硬的气息。
拒马阵之后,是一块块灰色的砖块,码成了一道灰色的矮墙。
那矮墙坚固而厚实,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矮墙上,垛口一个挨着一个,每个垛口里,都有一张寒光闪闪的箭矢,正虎视眈眈地,正对着奔袭而来的突厥骑兵。
那箭头闪烁着的寒芒,仿佛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放箭!”
高墙之后,站在一个面白如玉,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气势如虹、豪气万丈地拔出了手中的长刀,仰天长啸。
那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人心魄。
此间翩翩少年,正是秦俊。
瞬间,满天飞箭,如雨点一样,铺天盖地地飞向突厥精骑。
那密集的箭雨,带着呼啸之声,无情地穿透突厥骑兵的铠甲和身躯。
一时间,突厥骑兵中响起一片惨叫,中箭者纷纷落马,鲜血四溅。
有的马匹被射中,痛苦地嘶鸣着,将背上的骑兵甩落。
有的骑兵身中数箭,却仍在痛苦地挣扎,试图逃离这死亡的箭雨。
“投石车准备!”
这还不算完,几轮箭雨之后,见突厥骑兵已后退较远,秦俊再次淡淡地开口说道。
他的神色从容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发射!”
片刻后,秦俊再次意气风发地,大吼出声。那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瞬间,无数个水泥砖块,如狂风暴雨般砸向了远处的突厥精骑。
那巨大的冲击力,让突厥骑兵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一些骑兵被砖块砸中头部,脑浆迸裂;有的被砸中马匹,人和马一起被沉重的砖块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整个突厥队伍乱成一团,顿时失去了方向。
突厥部落头领在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组织抵抗和撤退,但在这漫天的攻击下,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惨叫和混乱之中。
突厥精骑们惊慌失措,有的不顾一切地往回逃窜,互相踩踏;
有的则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妄图抵挡飞来的箭雨和砖块,却无济于事。
他们原本整齐的队伍早已溃散,如同一群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
战场上,丢弃的武器、盔甲和死去的马匹、士兵,随处可见,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可恶!可恶!”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石块!”
“他们哪来这么多石块!”
“他们怎么打得那么准!”
“快散开!快散开!都别跟着我!”
……
夏州兵渐渐地不再放箭,但是投石车却一直没有停歇。
望着漫天如雨点般落下的石块,躲在仅有的几块盾牌之下的突厥部落头领,气急败坏地连声大吼,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惊恐。
其实夏州城原本也没有储备那么多石块,这次投石车用来投射的石块,都是用建筑流水线统一制造的水泥方砖。
统一制造的水泥方砖用来做石弹,优势极为明显。
不仅省去了开采石头的艰辛以及切割石头的繁琐与困难。
而且,由于这些水泥砖块,大小规整一致,重量也相差无几。
所以,投石车在每次发射时的准度,也得到了显着提升。
以前,由于石块开采和切割极为困难,所以很难保障每个石弹的重量相同。
因此,投石车兵卒以前发射石弹时,每次发射的角度、力度,都难以统一标准。
一定程度上,只是大概凭借过往的经验估计一下,然后盲目地将石弹打出。
因此,准头就会差出很远。
准头差,就只能用来做覆盖式打击,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很多时候,发出去的大部分石弹,其实都是浪费的,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损失,仅仅只是吓唬人罢了。
而如今,情形截然不同了!
操控投石车的兵卒,因为每次发射的水泥弹重量都近乎相同,于是便有了明确的标准。
他们很快通过多次练习,熟练掌握了发射到某个特定位置时,所需要的精准角度和力度。
于是,夏州投石车,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每次发射,专门瞄准突厥精骑的聚集点,发射炮弹。
而且,基本上总能精准地顺利命中目标。
于是,突厥精骑的伤亡率,在投石车的猛烈攻击下,瞬间急剧暴增。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千突厥精骑便损伤过半。
见此惨状,躲在盾牌下面的突厥部落头领,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看来这夏州城是难以冲出去了!
回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泥拒马,马匹根本无法冲过去!
同时还有投石车的精确打击,兵卒们只要一聚集,就会被随之而来的石块,狠狠砸中。
看来!只能继续往城里冲了!
只能拼了命地冲进去,抓一些俘虏,当做人质,然后以此做要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与希望。
打定主意后,突厥部落头领,再次猛然翻身上马,呼啸一声,带着损伤过半、士气低落的突厥精骑,趁着茫茫夜色,反身再次冲向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