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见他这副得意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
她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冲陆宴夸赞道:
“不错不错,看来我先前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陆宴被他这么一夸,鼻孔更是几乎要抬到天上去了,“算这点账,太简单了,根本就不算什么才能,如今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我还有很多能力都没有见识到呢。”
他说着,又扭头看向苏叶,一副高傲的样子:“只可惜你有眼不识泰山,竟那么急着想与我撇清关系,你若仍旧是我的通房,我或许还能让你见识到更多呢!
如今我与你算是陌路,若想要让我做你的帐房先生,酬劳得需比原来这个老帐房先生的要多三倍,否则,我可不听你使唤。”
苏叶嘴角撇了撇,开口道:“你虽然赢了这场比赛,我也承认你在术算方面确实颇有能力,
不过我需要的只是个账房先生,不需要什么天才,让我出三倍的高价,请你这个天价帐房先生,实在没必要,
既然如此,就算你赢了这场比试,我也不会让你做我的帐房先生,不是你这个天才请不起,而是老帐房先生更有性价比。”
听到苏叶这话,陆家人在后面猛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原本还担心苏叶要是用了陆宴,按照陆宴先前的说法和态度,恐怕是要拒绝的。
而苏叶也不是个善茬,要是被陆宴给拒绝了,恐怕会狠狠的教训一番陆宴,到时候他们这些陆家人就为难了。
如今见苏叶却用不上陆宴,那可真是太好了,省得陆宴那个顽固的臭脾气,又把苏叶给惹毛。
一家人正庆幸着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却见陆宴在听见苏叶这番话后,气愤愤的叫骂起来:
“你这女人是在耍我吗?我明明比这个老帐房先生还要厉害,也赢了这场比赛,你竟然不用我用他?
那你举办这场比赛意义何在?既然早就已经确定了,只聘用这个老帐房,你又何必还让我来和他比试呢?你这样耍我们有意思吗?”
相对于陆宴的气急败坏,苏叶却显得漫不经心,她淡淡的开口道:
“像你这样才高八斗之人,让你做个账房先生,有些大材小用了,我可花不起高价请你,
你若是觉得自己才华横溢,那就找个愿意出高价的人家,让他们请你去做帐房先生吧。”
“我……”陆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之后,才撇着嘴道:
“算了,我知道你刚当上这女县令,请不起我这样的天才,三倍的雇银我也不问你要了,我就屈尊降贵的给你当着账房先生吧,谁叫我赢了这场比赛呢!”
苏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陆二公子,你实在不用如此屈尊降贵做我的帐房先生,我也不是没有银钱雇请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如此大才,还是另行高就吧!”
陆宴见苏叶仍旧没有要雇佣自己的意思,顿时恼羞成怒:“我不管,既然我赢了这场比赛,那你就必须要雇佣我,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呢,难道你想做个不守信用的女县令吗?这才刚上任呢,你就这样言而无信以后如何服众?”
苏叶斜眼看了他一下:“你就那么想做我的帐房先生?”
陆家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陆宴,也很想问他一句:刚才到底是谁说,苏叶要是给他安排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答应的?
现在这上赶着要给人家当账房先生的人,到底又是谁啊?
而此时的陆宴,早就已经把他前面说的话忘到九霄云外,此刻的他就赌这么一口气,凭什么自己那么厉害?苏叶居然还瞧不上他,宁可请一个输给自己的老帐房先生都不请他做账房,这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只见陆宴十分肯定的挺胸昂首道:“不是我想做你的帐房先生,而是我赢了,这帐房先生必须是我,你得履行承诺!”
苏叶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道:“那行吧,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不让你做我的帐房先生,倒真是我的不对了。”
说着,苏叶便宣布让陆宴来接替老管事,给她做找房先生。
老管事自知自己比输了,也愿赌服输的退位让贤。
陆宴洋洋得意的结果老板是留给他的账本,一副自己赢得了什么天下之宝似的。
陆灵儿忍不住走到他跟前,小声问道:“二哥哥,你不是说,我师父无论安排什么活给你干,你都坚持不干的吗?怎么现在又甘心给她干帐房先生了?”
陆宴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得意的表情顿时一僵,这才想起来他先前下定的决心。
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脸上出现几分尴尬。
好半晌,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梗着脖子,高抬着下巴道:
“这哪能一样,要是她安排我做这什么帐房先生,我肯定是不会干的,可是现在,这个账房先生的活,可是我自己争取到的,不是他给我安排的,有何不能干的?”
听得陆宴这番解释,陆灵儿和几个陆家的人也是无语反驳。
心里却在暗暗腹诽: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意思可是,咱们陆家人原本是苏叶的主子,怎么能给苏叶做事呢?
我们好歹是苏叶安排我们去做的,你可是死皮赖脸上杆子的硬要给她做事,
既然如此,你前面说的那么义愤填膺,愤愤不平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宴似乎也知道家人们在想什么,也不敢看他们,眼神东躲西藏。
陆家的人全都有了自己该做的事,只有肖姨娘因为刚刚生产在坐月子,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安排到他。
还有只有陆老夫人得苏叶的特许,可以安享晚年,陆家二房的几个通房则在陆老夫人的身边伺候着,也顺便伺候肖姨娘坐月子。
苏叶重新审判了流放过来的犯人,愕然发现,流放到这个地方的犯人真正做了十恶不赦的人,都不到五分之一,其他犯人要么是被冤枉的,要么是被连坐的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