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蓝刚洗完脸,戴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希望这么早没有打扰到许小姐。是这样的,我奉顾总的命令,来跟您谈交易天盛股份的事情。”
许清蓝忍不住问道:“快过年了,这事儿还能办吗?”
“当然可以,二十九之前都是工作日。”
“哦,好的。”
戴松说:“那一会儿在京海见?”
“好。”
许清蓝简单的做了个三明治,吃完就开车去京海见了戴松。
顾溪云简直给出了天价,百分之42的天盛股权,居然给了她十五亿。
许清蓝说:“这有点太多了吧?”
戴松没想到他们两口子没商量好,便圆话道:“多的是顾总的投资。”
许清蓝哦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便低头签了字。
顾溪云那边则是戴松帮着签的字,两边互相按了手印后,协议便生效了。
戴松把协议装进手提包里后才说道:“许小姐想过新公司叫什么名字了吗?”
许清蓝摇摇头:“还没想过。”
来这之前,她甚至不确定她的股权能不能卖上十个亿,如果十个亿都卖不上的话,根本就开不了新公司,所以她什么都没想。
而且突然给许氏改名字,也不知道奶奶能不能接受得了?
戴松仿佛知道她的顾虑似的:“新公司新气象,还是取个新名字吉利。而且万变不离其宗,就算换成了新名字,这个公司还是许家的,相信你奶奶会理解你的。”
许清蓝想想觉得很对。
奶奶是个思想很超前很开明的老太太,陈规陋习也很少,改名的事情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天大的问题。
戴松接着又说:“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名字。”
“什么名字?”
“兰溪。”
戴松说,“唐代的戴叔伦不是写过一首《兰溪棹歌》吗?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许清蓝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戴松说的“兰”就是她,而溪当然就是顾溪云了。
取的就是他们俩名字中的一个字,组合而成的。
只是他们恋爱的事情还没官宣,这个名字一说出去,奶奶和姑姑肯定会多想的。
戴松又说:“许小姐也不必着急把这个名字说出去,等到你和顾总的恋情官宣后再说也不迟。”
许清蓝点点头:“好的,多谢戴律指点迷津。”
“不敢当。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好。”
戴松走后,许清蓝就打算去医院,可她刚走到大厅,迎面就碰到了连雾野和春露。
连雾野好像受了伤,右脸和右眼都是肿着的,看着好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迎面碰到,不可能不打招呼,于是许清蓝笑着打了个招呼:“雾野哥,露露。”
春露背着连雾野刚从国外给她买的最新款的香家包包,而且已经弄完了过年三件套,整个人看起来漂亮极了,就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
而连雾野虽然跟以往一样,穿着笔挺的西装,从头到脚一丝不苟,但由于脸上的伤太显眼,就显得整个人有点痞,劲劲的,像是电影里黑道大佬手下的混混。
春露一直扒在连雾野的身上在看他的伤,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便立刻站好,并松开了挽着连雾野胳膊的手。
就像避嫌一样的感觉。
那一瞬间,连雾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以许清蓝不算多的恋爱经验判断,连雾野大概是因为春露松开了挽着他的手而冷脸。
“清蓝姐。”
许清蓝点点头,随即又看了一眼她肩上的那款香家最新款的包包,随即说道:“去国外买的?”
春露点点头,随即像小孩子炫耀奖状一样炫耀起自己的包包:“嗯,刚买回来的,雾野哥陪我去国外买的,漂亮吗?清蓝姐。”
“漂亮。”
许清蓝见连雾野面色依旧难看,便没再说什么:“我还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连雾野点了点头,春露则冲她挥了挥手:“清蓝姐再见。”
“再见。”
许清蓝走后,春露则又像八爪鱼一样扒到了连雾野的身上:“雾野哥,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要不是还是去医院看看去吧?”
之前她先斩后奏跟他出了国,可没想到,刚到国外就遇到了极端天气,他们俩被困在国外好几天才回来。
也因此下了飞机,连雾野就被她哥揍了。
连雾野自知理亏,也没还手,但没想到春山南下手会这么狠,他现在半张脸几乎没有任何知觉,感觉整个面部都不受他的控制了。
连雾野说:“刚刚你看到许清蓝为什么还要松开挽着我的手?”
春露眨了眨眼睛说:“不知道啊,可能被我哥吓出应激反应了吧。”
从国外回来时,当她看到她哥那张难看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色时,感觉腿都是软的,整个人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现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就会下意识的跟身边的男人保持距离。
连雾野说:“咱俩又不是偷情,你怕什么?”
听到“偷情”两个字,小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雾野哥,你说什么呢?”
连雾野伸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你见人就躲,不像偷情像什么!”
其实在国外这几天,连雾野对她什么都没做。
虽然他用肢体动作暗示过她好几次,但都被她给拒绝了。
是的,她还是听了妈妈和哥哥的话,结婚之前没再让他乱来。
虽然她能看出来他在极力忍耐,但她也没心软。
连雾野看出她不愿意,也没再勉强她,并且主动去打了地铺。
她也明白,像他这样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是绝不会去勉强一个女人的,他们要的就是一个心甘情愿,心不甘情不愿的,他们碰都不会碰的。
当然,她也跟她哥解释了好几遍,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住在了一个房间躲避极端天气而已,但她哥都没听进去,还是揍了人家一顿。
春露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等哥哥走后,她就急切的询问他的伤势,可连雾野就像是很享受她的这种着急似的,迟迟不给她答案。
直到碰到许清蓝,他才仿佛重新有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