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杀青了。”随着张秋瑞拿着大喇叭出这句话,整个剧组瞬间沸腾起来,大家纷纷扔下手中的道具,欢呼声、掌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在庆祝一个重大节日的到来。
张秋瑞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看着每一个为这部剧付出过心血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心中充满了感激。
“今天中午剧组加餐,有肉、有鱼吃,饭管饱。”张秋瑞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
“多谢导演。”
“导演万岁。”
这个年头,国内拍摄电影也没有什么杀青宴,甚至演员拍摄的片酬,都是拿制片厂的固定工资的。
戏是拍好了,后期剪辑,字幕还需要翻译成法语,到时候要送到戛纳参赛。
接下来的时间,张秋瑞将全身心投入到影片的后期制作中。
虽然拍摄阶段已经结束,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字幕组的成员们也在紧张地工作,他们不仅要确保中文原声字幕的准确无误,还要将字幕精准地翻译成法语,以符合海外观众的观影习惯。
终于,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奋斗,在四月上旬的时间,影片的后期制作圆满完成。
........。
学校观影室。
司徒赵敦、谢菲、郑国蒽、徐燕、张秋瑞、周李京、方舒、刘佳、张一谋、田状状、李绍红、胡梅、刘喵喵、彭晓莲......等人,观看《星运里的错》成片。
随着影片《星运里的错》的缓缓展开,观影室内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随着剧情展开,感性的女生红了眼眶,小声抽泣了起来。
当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缓缓落幕。
司徒赵敦第一个站起身来鼓掌。
“啪啪啪啪”
其他人随之也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李绍红一边鼓掌边擦拭着眼角未干的泪痕,轻声对身旁的胡梅说:“这部电影真是太触动人心了,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感同身受。”
胡梅点头赞同,她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舍,仿佛刚从那个充满爱与遗憾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是啊,尤其是他们面对病魔时的坚韧与乐观,真的让人敬佩。还有那份纯真的爱情,太美好了。拍摄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拍摄完看到成片后,感觉这部电影拍的很好,不仅仅还原了原着,还超越了原着了。”
“说实话,这电影看完之后,完全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导演所能驾驭的作品。
无论是情感的细腻捕捉,还是画面的唯美呈现,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我甚至能想象到导演在拍摄时倾注的心血和情感。
更让我震惊的是,你今年才十五岁。”谢菲望向张秋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的。
“确实,这部电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不仅仅是一部讲述病痛与爱情的电影,更像是一面镜子,让我们看到了人性中最真挚、最坚韧的一面。每一个角色都那么鲜活,仿佛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与我们共同经历着那些欢笑与泪水。
从专业方面来说,从剧本的构建到镜头的运用,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雕琢,没有丝毫的稚嫩之感。
张秋瑞同学对于叙事节奏的把控尤为出色,既不过分拖沓,也不急于求成,能够让人自然地沉浸于故事之中,与角色同呼吸共命运。”司徒赵敦赞赏道。
随着司徒赵敦的话音落下,观影室内再次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众人都知道,张秋瑞拍摄的这部电影无疑是成功的,她今年才十五岁,才上大一,就拍摄一部如此引人入胜、情感深刻的电影,这无疑证明了学校老师的教学水平。
也证明了她个人的天赋。
“谢谢大家,这部电影是我倾注了所有心血,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我真的非常开心。”张秋瑞的声音充满了真诚。
........。
“老师,我们聊聊。”等观影完之后,众人离去,张秋瑞喊住了司徒赵敦。
“边走边说。你这是问电影发行的事情?”司徒赵敦走在前面问道。
“这是其中一件事情的。”张秋瑞随着司徒赵敦后面道。
这个年代,电影发行,基本上主要是通过中央垂直的电影发行放映网进行。1979年8月1日才确定了中影公司的领导管理地位。
至于票房的收入,算法似乎和后世不一样,一定的比例要上缴给国家电影事业发展专项基金,用于支持整个电影行业的持续发展。另外,还有一部分会作为放映单位的收益,用于维护放映设备和日常运营。
剩下的部分才会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给制片方和发行方。
“拿到电影放映许可证,就可以安排电影发行。具体哪一天发行的话,你随时可定下时间的。”司徒赵敦两人边走边说。
“第二件事情,老师!我这部电影能不能够以学校的名义,推荐参赛戛纳电影节的?”张秋瑞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国际三大电影节,是允许个人报名参赛,参赛者可以直接向组委会提交作品的。
只是像这种个人参赛作品,组委会基本上都不会受到重视的,一来参赛的作品太多了,评委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一一观看影片。
二来,缺乏官方或权威机构背书的作品,在初筛阶段就很容易被忽视。
但若能以学校的名义推荐,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学校作为教育机构,其推荐的影片往往带有一定的学术性和专业性,更容易引起组委会和评委们的关注。
司徒赵敦闻言,脚步稍缓,转头看向张秋瑞,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看了看张秋瑞道:“这就是你今日和我聊聊的最终目的?”
原本以为,张秋瑞十五岁的年纪,就拍摄出一部引人入胜、情感深刻的电影已是难能可贵,没想到她还对国际奖项有所憧憬,这份志向与远见着实让司徒赵敦刮目相看。
“年轻人嘛!总是有些想法的。而且我也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试都不敢试,岂不是连失败的机会给拱手让人了?”张秋瑞颇为洒脱道。
“我记得戛纳电影节一般都是五月进行的,难怪你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紧赶慢赶,心里头早就算好时间也有了计划了。
行,我便以学校的名义,把你这部影片拿去戛纳电影节参赛。
影片要是能够入选主竟单元,也意味着你成功了,反观史上,不管是我们华夏还是亚洲各国,在三大电影节上,能够拿到重量级别的奖项根本就没有。
所以,要是这部影片没有入选得奖,你也别计较得失,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机会多的是。这次就算是个历练,让你见识一下国际电影节的规模和竞争,对你未来的创作也是大有裨益的。
当然,老师也希望你的影片能够脱颖而出,不仅入选主竞赛单元,更能斩获大奖,为华夏电影争光,为亚洲电影争得一席之地。
但无论结果怎样,你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和热爱,不断学习和进步。
所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放轻松一些。”司徒赵敦怕张秋瑞年轻气盛,以为参加了这次戛纳电影节,就能够获奖,到时候没获奖后,心里不平衡,产生挫败感,甚至对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产生怀疑,严重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从此一蹶不振,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所以司徒赵敦提前给张秋瑞打了一针预防针的。
“老师,你说我都懂的。”老师做到司徒赵敦这个份上,张秋瑞也是没话说了。
司徒赵敦不仅是在传授技艺,更是在用心引导她如何在电影这条漫长且充满未知的路上,保持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后面,司徒赵敦以燕京电影学院的名义,把张秋瑞拍摄的《星运里的错》邮寄给戛纳电影节的评委,都是悄悄的进行,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
直到张秋瑞这部电影入选了三十二届戛纳电影节主竞单元赛后,整个电影学院都沸腾了。
这些都是后话。
........。
朱辛庄。
“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块吃个饭了。吃饭之前,我有必要提个醒,之前那个赌约大家还记得不?”今日,是张秋瑞他们宿舍成员和田状状宿舍成员在朱辛庄聚会吃饭,席间,张秋瑞站起来,笑着一一扫过在座的众人一眼,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
“赌约?我们之间有什么赌约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顾厂卫故作茫然的左右看了看,还装作想了想,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状状你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赌约吗?我咋不记得了。”程凯歌见顾厂卫第一个想耍赖的,他连忙附和道。
“有吗?我也不记得了。”田状状也跟着摇了摇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表情,似乎心中早已明了这一切,却又故意装糊涂。
赌约他们都记得,无非是他们哪个第一个拍摄电影上映了之后,喊第一个拍摄电影的人为大姐或者是大哥的赌约。
他们在座的众人,哪个人年纪不是比张秋瑞大了大几岁,甚至是大十几岁的。
让他们叫一个年纪比他们小这么多的人大姐,他们叫不出口,不要面子了吗?
当然是想赖掉了。
只有张文富在一旁看着一出好戏,见田状状、张一谋他们不认账,不遵守诺言后,他坐等看好戏。
他们家秋瑞可不是好欺负的,鬼点子又多,最后肯定会让田状状、张一谋一行人服服帖帖的喊她大姐的。
“哎呀,你们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想耍赖啊?
你们可想清楚了,我已经拍摄出一部成功的电影出来了,钱我也有,以后在座的各位分配到制片厂,得熬资历才有机会能够执导一部电影的。
但是有我投资给你拍电影,有钱了,还愁拍不上电影吗?可以跨过熬资历这步,直接可以执导拍摄电影的。
不过吗?我肯定是不会帮那些不遵守诺言,没有诚信的人。”张秋瑞见状,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双手轻轻拍打着桌子,引得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道。
“赌约,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我们之间谁第一个拍摄电影上映了之后,喊第一个拍摄电影的人为大姐或者是大哥的赌约了。
秋瑞,你是拍摄了一部电影,但是这不还没有上映吗?你急啥!”顾厂卫他承认,是被张秋瑞这番话给说的很心动。
分到制片厂,有人投资拍电影的话,他们确实能少走很多弯路,省去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摸爬滚打。
“第一个喊我大姐的,我第一个给他投资。”张秋瑞很是淡定的继续道。
“大姐。”顾厂卫一听,很没有节操的,很快就叫张秋瑞大姐了。
“唉!厂卫,你要拍电影,大姐第一个给你投资。”张秋瑞笑眯眯的应下。
“第二个喊,我第二个投.....。”
“大姐。”
“唉!”
“大姐”
“唉!”
“大姐。”
“唉!”
这群人见张秋瑞利诱他们,现在又有第一个人喊了张秋瑞为大姐了,都有带头了,也没有觉得什么了,虽然喊比自己年纪小的张秋瑞大姐,他们有些别扭,但是老大别笑老二,一个个也都纷纷跟着喊了起来,毕竟在电影这个行当里,能有人投资那可是比什么都强的。
“哈哈,好,好!”张秋瑞见众人都已经喊了自己大姐,心中也是一阵得意。
后世,田状状、张一谋、顾厂卫、程凯歌、李绍红、胡梅、谢小金、张会君、刘喵喵、彭晓莲在后世占据华语影坛半壁江山。
而此时,他们还只是初出茅庐,怀揣着电影梦想的年轻人。
张秋瑞望着眼前这些未来将会闪耀光芒的众人,心中涌动着无限的豪情与期待。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作为大姐,以后我会罩着你们的。”张秋瑞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然而他们众人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张秋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