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霞色绚丽,更浸润着黄昏独有的光晕,碎光落于那张绝色的脸颊,给千折雪平添几分温柔。
木酒望着浸透柔色的千折雪,手指蜷缩,深觉不对劲,可一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蓝眸,木酒便止不住探究的心思。
一旁不乐意的祁予白,耷拉着眼皮,整个人环绕着一层懒意,眼神微冷,盯向不请自来的千折雪。
祁予白在瞧见千折雪嘴角上扬的那抹笑意,心里一咯噔,陡然望向木酒。
祁予白一把拉过迷糊的木酒,只见其眼神飘忽不定,瞳孔涣散。
下一刻,木酒竟是直接晕了。
祁予白浑身不可遏制地散发着浓郁的冷意,心中更是一紧,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人儿,竟被人…
祁予白忍无可忍,怒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千折雪:“……”
千折雪不作应答,起身拍了拍自己那不存在于身的灰尘,抱着橘猫,打算直接朝石桌走去。
眼看就要爆发的祁予白,千折雪无辜摊手道“本殿今日是来给你治病的,可不是让你杀我”
祁予白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道“那你究竟对酒酒做了什么”
千折雪自顾自的掏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一骨碌地放于石桌,扬起笑容,解释道“本殿是给你治病,不是给她,自是无需他人在场看着,这不是省麻烦,就直接给弄晕了呗”
祁予白:“……”
千折雪眨了眨蓝蓝的双眸,浓密缱长的睫羽不停扑闪,在望向祁予白时,眸底难得映上一丝不解。
看到那双蓝眸,祁予白不经意想起自己那日的无端昏迷,在看着现在昏迷不醒的木酒,祁予白心中更是一片恶寒,连忙将人抱入房屋。
安置好木酒,祁予白刚出屋,便朝千折雪直截了当道“若是不行,无需浪费你我的时间”
千折雪甚是不在意,无聊拨弄手腕上的小铃铛,淡淡开口“紫沉医人,从未出过错,即便是有,那也是旁人所犯”
千折雪拨弄铃铛的指尖微蜷,话语微作停顿,便继续开口道 。
“何况本殿比旁人更擅巫蛊之术,本殿倒是不介意你的口无遮拦,毕竟想活,还得看本殿,不是么?祁予白”
祁予白睫羽微颤,忍不住攥拳。
瞄见祁予白的小动作,千折雪再次扔出一道“询问”。
“本殿该唤你为雾水的荼蘼,还是该唤你为商贾祁家的幺女—祁予白”
瞧着一脸淡漠的千折雪,祁予白眼神复杂不已。
这是一个看似无害的女子,可内里藏着的竟是无尽的…
危险却又足够蛊惑!
千折雪一点也不着急,毕竟病得又不是她,况且她确实是应了禾老头,但若是他这不省心的徒儿不乐意,那她可没法子。
毕竟她可是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怎不能还给人搞强制手段?
那可不符合她的身份!
想着想着,千折雪无意识地揪了一把橘猫。
正梦见鱼肉之乡的喵喵,被疼意揪回了现实,猫眸迷茫不解,有些郁闷,便一口咬住那只不太安分的玉手,放在口中细细磨牙。
刚想再扒拉橘猫的千折雪:“?!!!”
祁予白想了许多,也想了许久,妥协道“可以,但不许插手我的事,否则”
千折雪不耐烦地打断这份来势汹汹的警示,一边撸猫一边说道“本殿只治病,其他的一概不管,本殿可没那般闲心”
“行”
偌大的督公府邸里,前院人影匆忙,后院寂静无人。
发间陡然冒出的微白,让人扰了心神。
温泽望着铜镜映出的那缕白发,思绪凌乱。随即略显烦躁地将那缕微白缠入诸多墨发,将其隐于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