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消失的白猫直直出现在一片冰天雪地,被冻得瑟瑟发抖。
上界,寒冰窟,在那口未封棺的冰棺中,赫然躺着一名白发红衣的男子。
而那一身红衣,其实是件喜服。
误打误撞进入寒冰窟的白猫,神色依旧是厌厌的,猫猫是一点都不想动,但奈何里面甚至比外面还冷。
正打算往外爬的白猫,在瞧见那口冰棺时,心下一咯噔,猫眸里难得透露几许好奇。
只是在白猫瞧见冰棺里的人儿后,实在忍不住炸了毛。
虽说里面冷得不行,但外面却是风雪交加,猫猫炸毛,实在是不想动,直接翻进冰棺中,忍不住去扒拉那一身红衣。
明明之前的他可是不喜艳色的,白猫晃了晃脑袋,想不通,便又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猫睡了,温泽却是一点都睡不着。
脑子有点乱,温泽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那多出来的记忆里,他却是死了六次。
第六次,温泽是有印象的。
但前五次的死亡,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无一例外,他都是被好奇心害死的。
温泽无语,那猫又不说清楚,还动不动就给他玩消失。
另一边,女子一袭白衣,从风雪走出,和以往一般进了寒冰窟。
望冰棺里继续‘睡’着的人儿,白衣的眸子里涌现出许多不知名的情绪,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终,白衣只是抬手细细去描绘着那精致的眉眼。
而白衣无意露出的那截手腕上缠绕着一串红珠子,若是温泽此刻能瞧见,那他一定能认出,白衣是给他那一瓶药水的蒙面人。
那串红珠子,与之前兮夜给温泽求来的那串佛珠是何其相似。
莫名出现的人,莫名出现的猫…
以及那串红珠子,都让温泽愈发困惑。
酒是谁?
那他又该是谁?
这一切都无从知晓,但温泽只能是温泽。
等泽醒来时,他只觉自己浑身冰冷,唯有手上附着一抹温暖。
泽下意识望去,只能瞧见趴在一旁入睡的女子,那抹温暖是因为女子紧紧握着他的手。
女子的气息让泽很熟悉,只是这一身白衣似乎并不是酒喜欢的。
泽心下困惑不解!
泽下意识想去触碰,只是许久未动过的手指早已被冻得僵硬,浑身冰冷无劲,泽难以置信地睁圆了眼。
他这才想起,他当猫当久了,现在突然变成人,身体却是动不了一点。
他现在虽说是被酒从冰棺里移到了冰床上,但他躺的终究还是冰,也是真的冷。
泽瞧着乖软的酒,心下复杂又疑惑。
他的酒怎么就掺合进下界之事,温泽是温泽,泽是泽。
木酒是木酒,酒是酒。
即使是让温泽拥有了异于常人的十倍痛感,但这并不能成为他。
第一次,懵懂。
第二次,困惑。
……
再到第五次,泽才终于意识到不妥。
第六次,泽只能跟随意外,将温泽送进了木酒的时间点,因为泽是知道他自己的德行,若是不一起弄过去,他有点怕木酒发疯。
只是他还是察觉得太晚,下界的木酒已经越来越疯,就是不知他的酒是不是又是发疯的节奏。
果然啊!
同一人怎么可能会带出不同的人呢?
下界的温泽把木酒带歪带疯,他好像也把酒给带歪带疯了呢!
想归想,冷归冷,但猫猫的敏感程度本就异于常人。
泽实在受不了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