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宽爷爷有些心急得等待生产队里分田的时候,生产队长再次召集了大家去开会,陶宽爷爷也参加了这次分田的会议,这次会议也是晚上进行的,会议是继续着前一次的所有事情的落实。前一次把生产队里所有的田和所有的人做了个分类,把那些在社员心里觉得是好田都分给了家里没有劳动力或者劳动力不足的社员家里,尤其是五保户更是有些优待,对于这样的分法没有谁提出异议,都是一个生产队的,能帮一点是一点。等陶宽爷爷到了生产队长家里的时候,其他人都到了,但生产队长却坐着悠闲得吸烟,这次陶宽爷爷也带来了烟,陶宽爷爷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不吸烟,但想有个好的气氛还是带着好的烟丝来。陶宽爷爷进去的时候,生产队长对着陶宽爷爷笑笑,这也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陶宽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着,等待着会议开始。陶宽爷爷自己有时候也在想:自己年龄大了,能参加这样的会议也只能是凑个人数了。没等陶宽爷爷觉得有些难等的时候,大队支书进来了。生产队长起身让开了自己的位置,大队支书没有太多推辞,直接坐到生产队长原来坐的位置上,并对着生产队长问:该来的人都来了吗?生产队长点点头,此时的生产队长业已放下了手里的烟杆。大队支书就让生产队长说,自己坐着就是。生产队长有了大队支书的支持,说话也就顺气多了:从前几天的会议后,整个生产队里没有了太多的异议,今天就请大队支书过来,开始做实在的事。生产队长说完就让出纳把所有的田都做好分类,好的田自然别开来,那是要分给五保户的,其余的田写好位置,和所有田的面积写好,并且把那些次好的田搭配好,按照生产队里社员的户数,做好了阄。阄外面不能有丝毫的记号,为了公平起见,所有的阄都给大队支书带走。做完了这些,大家也就散了。陶宽爷爷只是参与一下,并没有直接去做什么,算是长辈们的代表吧,到了这个时候,陶宽爷爷也就不好再去提自己门口的田了。大队支书拿走了所有的阄,大家也都散了,陶宽爷爷回到家里,并没有和家里说些什么,也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去睡了,原来不仅是记挂着自己门口的田,也还想替林家去争取一份好的田,林家生活让陶宽爷爷有些心酸,但愿林家能抽到好的田。也许是头天晚上大家都得到消息还是生产队长发布了开会的通知,一大早就有人来生产队长家里来询问消息了。陶宽爷爷从昨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就打开大门,极力看着巷子里的情况。巷子里的人来来去去,陶宽爷爷都有些关心,只不过是自己的眼神不好,看不清楚是哪些人去了生产队长家里。陶宽妈看着陶宽爷爷心急的样子,也不好怎么去劝劝陶宽爷爷,任由陶宽爷爷自己去想,去看;自己只要做好了早饭,喊陶宽爷爷过来吃早饭。陶宽爷爷虽然担心分田的事,但也不妨碍自己的眼下生活,照旧吃粥。只是吃完了粥便往巷子里去了。陶宽爷爷去了没有多久,就听到了生产队长的哨声,这次的哨声显然不是出工的哨声,而是让那些可能没有听到开会通知的社员去开会。这次分田是银井湾里的四个生产队第一个开始分田,也是整个大队里第一个开始分田。这样的分田自然就吸引了其他生产队里的生产队长和出纳保管员之类的人来旁听。巷子不大,尤其是大家都过来坐的时候,就更显得巷子的狭小。陶宽爷爷早就到了现场,但没有看到生产队长,只是看到出纳和保管员之类的人在站着,似乎是为了维护次序。这也仅仅是暂时的,也就在陶宽爷爷坐着没有过太久的时间,大队里的工作人员,也就是民兵营长,妇女主任还有大队里的会计和出纳等人过来了,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搬来了桌子。他们手里搬的桌子,比农村家里的桌子小,陶宽爷爷也去过大队里,看到过这样的桌子,都是生产队长去开会的时候坐的桌子。大家看到大队里的人搬来了了桌子,也就散了开来,任由大队里的人去布置。到了这个时候,陶宽爷爷就有些感觉,感觉今天的会有些严肃了。陶宽爷爷站在远处看着大队里的人把桌子搬到巷子里来。原本坐在生产队长家门口的人也就随着桌子的布置而坐到巷子里来。生产队长的家离着巷子有个丈余的位置,作为生产队里开会,社员坐着绰绰有余,但看到大队里的人把桌子布置到巷子里来,陶宽爷爷就有些不对劲了,要说是大队支书来开会,不至于让民兵营长和妇女主任来布置会场,而是由生产队里的出纳和保管员来布置会场就可以了,大队里来的人,都会随着大队支书去坐在桌子的后面上去。看来今天要来开会的不只是大队里的人来,可能还有公社里的人来,而且不是公社里的一般的干部来开会,最少是公社书记的副职过来。想到这里,陶宽爷爷宁愿坐到别人不注意的地方,静静地等着。要搁前几年吧,陶宽爷爷还有可能走到公社里的一般干部里去,问些彼此的好,但现在的陶宽爷爷就觉得没有了这样的必要,自己不再去大队或者是其他的大队里帮着别人去做账了,也就那样必要去打招呼,站得远点,反而更自在。陶宽爷爷也知道,今天的会不可能一下子就会开的,更不会在今天就去抓阄,得等。等他们来,等他们讲话,而且不止一个人会讲话,可能得有大队支书,还有公社里的书记都得讲话,未必还轮得到生产队长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