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棠看见这个答案,没有立刻回复她们,而是带着冰箱里一罐她们老家的亲人送过来的乡下土蜂蜜拎到熊女士家里拜访她老人家。
今天早上熊女士来他们家找顾母聊天,还听见她在苦恼自己有一套在绿江路的房子租不出去。
熊女士在顾父顾母回来之后,跟他们家的关系愈发亲密,特别是顾母跟她快要处成闺蜜一般,顾舒棠知道熊女士的喜好,尤其嗜好蜂蜜。
她们老家的亲人送过来的蜂蜜,他们家刚给熊女士送了一罐没过去两天,今天熊女士就说吃完了,对它还意犹未尽。
熊女士见到是顾舒棠,麻利地给顾舒棠开了门,把她迎了进来,态度对她十分热情,只是熊女士在靠近顾舒棠的时候,总会闻到一股狼人独有的气息,顾舒棠这段时间没少跟朗邵尚混在一起。
熊女士在她附近闻到了独属于朗邵尚的气味,带着警告,她原本想要给顾舒棠一个拥抱也缩了回去,拿出茶水招待顾舒棠,再去厨房的冰箱拿出水果切好,放上多多的糖端出去招待客人。
熊女士把水果端上桌的时候看见顾舒棠带了一罐她吃了还想吃的蜂蜜过来,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眼珠子几乎都要黏在瓶子上。
顾舒棠用签子扎了一块水果,放入口中,对它齁甜的味道并不感到讶异,毕竟熊女士十分热衷于甜蜜的食物,就连肉类都要刷上一层厚厚的蜂蜜。
“熊姨,你绿江路的那套房子租出去没有?我想替我舍友租下来。”
“没有呢,都嫌弃我出价高,可我那房子是精装的,我自己都没住多久,租便宜了还不如就放在那里落灰。”
熊女士抱怨一通之后,热情地给顾舒棠介绍起她那套房子,想要顾舒棠能说服她的舍友把房子给租下来。
那么她就能每个月多出一笔钱拿去买甜蜜的糖吃。
光是想想就幸福。
熊女士一手捧着脸,把她绿江路的那套房子的照片放在顾舒棠面前,希望她舍友能看上。
“熊姨,我替我舍友租半年,您算算一共多少钱?”
熊女士以为顾舒棠不过是受舍友之托,过来找她谈谈而已。
看在顾舒棠的面子上,熊女士给顾舒棠的舍友打了九五折,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跟她签合同的是顾舒棠,给她转账的也是顾舒棠。
熊女士的脑子满脑子都是吃的东西,此刻也抛开吃的进行短暂的思考,想不通直接问顾舒棠:“这房子你是用自己钱租给你舍友的?”
“对。”
熊女士有些懊悔,早知道是顾舒棠出钱,她就给她打骨折了,毕竟顾舒棠是朗邵尚的命定伴侣,四舍五入也算是他们兽人的一份子。
签好合同后,熊女士急忙出门,她的跳舞搭子顾母已经准备好在外面等着她。
顾舒棠在离开熊女士家里到自己家里的路段,给舍友几人发了一条消息。
顾舒棠:[刚好我有一个邻居在绿江路那边有个空房子,我替你们联系。]
她这几天一直在关注帖子的进度,上面很多骂的不堪入目,触目惊心,而论坛管理员装作在没看见一句脏话,不禁止它们,任由违规词跟脏话在评论区排上前排。
也能从中得知室友轻飘飘带过去中藏着的心酸,她替郎先生养了一段时间朗朗,到手的钱不是小数。
她的室友如今被迫搬出学校还把原先订好的套房给退了,她完全可以替自己室友租下一套房子,给她们过渡一段时间。
舍友罗姗姗:[好呀好呀。]
舍友越小夏:[棠,你对我们真好。]
舍友谷田田:[爱你]
舍友罗姗姗:[租金多少?我们凑给你。]
她们抱着行李箱在校外看着顾舒棠替她们解决了目前的困境感到开心,几人围在一起等着顾舒棠给她们发地址。
听说是立刻替她的室友搬家,熊女士出于没有给兽人媳妇的顾舒棠更好折扣的愧疚,她主动请缨把顾舒棠带过去,顺带替她的舍友搬家。
[不用租金,我的邻居是个富婆不差钱,她只需要一个爱护她房子,能替她清洁房子的人住进去暖居]
顾舒棠的舍友没有多想,欢天喜地地向顾舒棠道谢,就等着顾舒棠过来带她们去看新的住所。
她的三个舍友踏入几乎跟刚交付一样的房子,脸上带着拘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么好的房子会是不需要租金,仅仅只是顾舒棠说的那样,她的邻居不愿意她的房子空着,想要找一个人进去住着?
她的舍友都意识到这一点,拉住顾舒棠逼问价格,想要把钱还回去,顾舒棠无助地被室友围攻,艰难地探出头给熊女士一个求救的眼神。
熊女士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配合顾舒棠胡说:“这套房子是我看在棠棠的面上,借给你们住的,没有收钱。”
熊女士说的时候,手不自觉摸上她的手机,呈防御状,好在顾舒棠的几个舍友关注点都在顾舒棠身上,没有注意到熊女士的异常。
你们一定要注意保护好新家,把住的房子当成自己家一样爱护,每天的清洁必不可少。听见熊女士这么郑重的叮嘱,顾舒棠的室友没有再怀疑顾舒棠替她们交了房租。
在她们五人的努力下,赶在日落之前把新家收拾好,一行五人到楼下餐厅聚餐。
顾舒棠回家的路上碰见了在她单元门外徘徊的朗朗,她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朗邵尚看见了顾舒棠,高兴地朝她奔来,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裤脚,汪了一声示意她把它抱起来。
回去的这些天它颇为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娇俏,香喷喷的顾舒棠,强忍着思念恢复正常的上班轨迹,终于在今天忍不住了。
匆匆处理完集团的事务就驱车来到顾舒棠小区楼下,正好碰见她从外面回来,他就化成幼狼形态,先跑进去等着她。
被顾舒棠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朗邵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