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迟疑,让秦墨承更加知道情况不对,安宁不愿意说,那么,他逼她一下好了,总要说出是什么情况,他才好与她一起解决。
他最怕的,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做完决定,然后什么也不告诉他。
“宁宁,我也不知要不要去,你能理解吗?”
秦墨承知道安宁想让他来决定,可此刻,请原谅他不想给她肯定的答案。
这下,安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干脆就什么也不说,沉默的回了家。
这下,素影和拂柳两人更急了,她们总觉得,两人从矿山回来,好像更别扭了。
但秦墨承不让她们打扰,两人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刚回家,秦墨承再次收到了消息,这次是陆横送的,和早些送的消息差不多,不过,陆横送的多一条,那个叫王二的,已经下令对霖州动手。
按照送信的速度,怕是此时已经开战了,安宁便问了系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安宁都能佩服这个叫王二的了,一边下令屠城,一边还能对霖州动手,他那么厉害,怎么不上天。
这些东西,秦墨承都没有瞒着安宁,安宁看的忧心,秦墨承却仿佛毫不在意,还能气定神闲的看书。
看着天色渐晚,他又仿佛不受影响一般,给安宁准备了饭菜。
安宁多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她一个人煎熬就够了,难道还要让两个人一起煎熬吗?
安宁实在不愿意秦墨承也陷入和她一样的境地,毕竟,那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安宁在纠结,一直到睡下,也没有想出头绪。
旁边的秦墨承有些失落,这些日子,就算安宁心里有事,晚上她也是记得贴着他的,今晚,她没有。
被衾下,秦墨承握住安宁的手:“宁宁,我去吧。”她不说,他终究是不忍心再逼她,这么晾着她,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煎熬。
黑暗里,感官被放大,握着她的那只手,温暖干燥,她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和妥协。
“阿承,……”
剩下的话,被秦墨承堵在了嘴里,安宁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某人吻够了,才大发慈悲的放开安宁,他也要平复自己的呼吸。
“宁宁,等我回来再告诉我吧。”
安宁堵的难受,秦墨承本就决定要去的,早些时候就是想让她开口,现在,他大概是不忍心逼她。
他一直都是最好的秦墨承,安宁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缓缓朝着他伸出了手。
她的手,伸进了里衣,滚烫的温度让安宁有了退意,安宁停下,缓了一会儿,虽然有了决定,但真的做了,还是有些胆怯。
安宁都能感觉到,她的脸上升起不自然的热度。
好在,现在是晚上,看不见,静谧的夜里,两人的心跳声交织。
紧实的触感下,那些伤疤愈发明显,安宁升起心疼,胆子越发大,她要把所有的美好,都送给他。
他的呼吸渐重,似克制,又似欢愉:“宁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自制力没有那么强悍,能抵住爱人的主动。
安宁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毕竟,听说刚开始是会疼的,她还是有些害怕。
不过这点害怕,她能克制,因为,她爱他。
她的手毫无章法,却是世上最甜蜜的毒药,他想要沉沦。
他压抑的叹了口气,他仿佛置身云端,却又不得不保持清醒,再往下,他便真的克制不住了。
这次毫无准备,他清楚他自己,贸然进行下去,她会受伤的,她显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
他这么每日挨着她已是不对,没有给她最好一切,最后一步,他便不能做。
他按住了她的手:“宁宁,别闹了。”
安宁不管,挣脱他的手。
秦墨承哪能让她如愿,她一身孤勇,需要用尽毕生自制力的却是他。
他用力捉住她的手,将人拥进怀里,声音缱绻:“宁宁,不急,等时候到了,我会给你想要的。”
“我们的时间还长着,不急于一时。”
鼓起的勇气因为这句话消失殆尽,那些让人心跳加速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安宁升起一股不舍:“阿承,我陪你去吧。”她每时每刻都想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没有多久,还要分开,她舍不得,
就算理智上知道她这么弱,去了也是拖后腿,可情感上,她真的放不下。
秦墨承轻抚着她的背:“要不了几日,宁宁安心等我回来。”
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秦墨承有些猜测,还需验证,便不想让安宁置身危险。
“好。”她还是别让他担心了,等他回来再说。
次日一早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人,安宁有些怅然若失。
现在春耕结束,秦墨承会带着在葛州等地的兵士去霖州主持大局。
出了门,素影和拂柳早就在外面候着。
素影忙解释道:“姑娘去洗漱吧,首领给你做了早饭才走的。”
安宁却不高兴,她只想哭,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时间那么少。
拂柳忙安慰道:“姑娘是太感动了吗?我和素影也惊叹极了,再没有比首领更好的人了。”
安宁点了点头:“嗯。”
吃了饭,张梅和杨月一起来找安宁。
陈虎也跟着秦墨承离开了。
两人都拿着针线篮子,在给各自的孩子做鞋子,堂屋里,安宁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安宁肯定是不会这些的,也不打算学。
“安宁,你和首领最近是不是出问题了。”说话的是杨月,今日陈虎离开前特意嘱咐,首领让她和张梅多来陪陪安宁。
说实话,看了安宁和秦墨承的样子,杨月都有些嫌弃陈虎,本来,她也是别人羡慕的对象,陈虎对她好,她还不用去别家,可和安宁一对比,便觉得陈虎哪哪儿都不对。
张梅也不放心道:“是啊,最近你的状态就不对,好像心里有事。”
安宁无奈,看来她是真的藏不住事,一点异常,大家都看出来了,秦墨承肯定更清楚,所以,他应该更担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