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贱人,泥腿子,扶不上墙的烂泥,放开我!哈哈哈,我是官太太,你们这些贱民,怎么敢的!”
“赵欣然,赵欣然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田大花又哭又笑,咒骂起赵欣然,连带着村里人也被骂了。周岚清最讨厌陈家人踩低拜高的,今日虽然不知道是谁策划的,看田大花这样,就知道她肯定是主谋。
就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策划的,还是陈彪算计的。
“还不把她嘴给塞上,臭烘烘的,也不怕熏到我们、”
很快田大花的嘴就被堵上,说不了话,就只能靠眼神,她眯着眼看着前面的人,歪着头发出呵呵的声音,心里已经把周岚清和朱兰花给骂了几百遍。
特别是朱兰花,吃里扒外的贱人,不帮她这个陈家人,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就偏帮赵欣然那个贱人!等她的有才高中了,她第一时间就把朱兰花给抓来,狠狠打上十个板子,让她看清楚谁和她才是一家人!
高中?
高中以后,有才就可以骑着高头大马,打马过街回来赵家村,接上他们一家人,穿着新衣戴着新帽,都去城里住。
还有杨雪樱那个贱人,到时候就让她做洗脚婢,日日在跟前伺候,她可以每天教她学规矩。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田大花越想越开心,她今日做的对,就是要把赵欣然杀掉才行,她呜呜的眼泪都出来了,几个妇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说哭吧,可她又好像在笑。
很快,陈家人就来了,一起的还有村长赵德良。几人都是捂着鼻子在这边,实在是那狗血撒到地上很多,哪怕用灰盖了一些,也盖不了味道。
“怎么回事啊,田大花,怎么又是你,还有你,谢喜燕,你两个是在干什么啊!”
刚才来的路上,他就大概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比他想象的还糟糕,地上到处是血,还有一把掉在一边的刀子。
赵德良将那半截长的刀捡起来,上面明显能看出有个“陈”字,看清楚后,他掏出个帕子将刀给裹起来放到了一边台子上。
环顾一圈,看见陈家人缩着头,心中怒火更盛!说起话来自然就没什么情面,“陈二,你过来,你倒是说说,你这婆娘干得好事!”
陈彪也没想到啊,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田大花又被捆了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是村里唯一童生的爷爷,之前受到大家吹捧的时候,心态也练得十分平稳。
现在被厉声质问,他也仅仅是呆愣了几个呼吸,就恢复了正常。
“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刚来,压根就不知道她干了什么,这样,能不能请谁出来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德良指了朱兰花,“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后面来的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朱兰花来的早,大部分事情还是知道的。她将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包括谢喜燕泼狗血,田大花捅人。
“啧啧,什么愁什么怨啊,又泼狗血又杀人!这田大花怎么这么毒啊!”
“就是,你还记得吗,之前陈巧凤还想把赵欣然推倒砸死呢,啧啧,这两人要不怎么说是爷孙呢,这干得可都不是什么人事!”
“赵欣然可真倒霉,偏偏被这一家人给盯上了,要说陈有才也成婚了,赵欣然现在也不碍他们家什么,怎么就这么小心眼要痛下杀手啊?”
“你可真敢说,小心被陈家人给盯上,哪天被杀都不知道!”
村民议论纷纷,陈彪脸色发黑,这些人虽然捂着嘴在说,说出来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要不是村长就在这,自己孙子也没了考试资格,他真想上去给她们几个大嘴巴子!
赵德良轻轻咳嗽一声,议论声小了下去,为了保证真实性,他让人将假道士的布条拿下,“你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是有隐瞒,那你就别想走出这个村!”
假道士哪里敢隐瞒半个字啊,就将田大花和谢喜燕两人怎么找到他,许诺五两银子,只为把赵欣然身上的女鬼给除掉!
“咦,真没看出来啊,这田大花这么好心呢,还要帮赵欣然送鬼,怕不是受到了陈有才的委托吧!”
“怎么可能啊,我看田大花就是嫉妒赵欣然,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肯定是想将人先泼脏水,然后让人做法,扣上个屎盆子,孤立赵家!”
“你们懂什么啊,我刚才听田大花说什么运气,我看他们是想借走赵欣然身上是好运气!毕竟她家现在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说的也是啊,这赵欣然家确实运气好!”
几人越说越离谱,赵德良连忙截住几人的话头,“你几个,过来,把谢喜燕的叫醒,听听她怎么说!”
一桶冷冰冰的井水下去,谢喜燕哆嗦着醒过来,恍惚了两秒,立马嚎叫起来,“杀人啦,赵欣然这个妖怪啊!”
赵德良耳朵一跳疼得很,周岚清看他皱眉,就知道他头又疼了,也顾不上有人在,脱下鞋子就给了谢喜燕一嘴巴,也算是止住了刺耳的声音。
“谢喜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要是有一句假话,那这赵家村,可就留不得你了!”
被一鞋底打醒的谢喜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众人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
“说啊,还是你想去府衙?”
赵德良没有一点耐心和她们耗下去,这些人,整日在村里闹事,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的,看着就心烦。
“我,我说。是田大花,她来找我,说赵欣然是妖怪,自从她和陈有才退婚后,又是建立编织队,又是盖房子的,她说陈有才的运气都被赵欣然给吸走了,她肯定是妖怪。
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着她一起,我错了啊,村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没想怎么样她啊,那赵欣然厉害着呢,我们三个人,都搞不定她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