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倒要问问良娣,方才一进门,怎的见了孤像见到鬼似的?”
司景煜的眼神又凌厉了几分。
“这...怎会?臣妾方才在宴上见殿下身子不适,以为殿下醉酒,想必回寝殿睡下了。
却不曾想,殿下这么晚还在读书,臣妾一时惊讶罢了。”申凌雪忙慌张地解释。
“是吗?良娣怎知孤今日身子不适?
今日对孤这般关切,可是想留下侍寝?”
司景煜的语气意味不明,分不清是讽刺还是调侃。
“啊?!...”申凌雪一时惊讶,慌张地更无措了。
司景煜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犀利,仿佛要将她看穿。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今日所行之事,似乎已经暴露了。
“若殿下有命,臣妾自当遵从。”
申凌雪小心翼翼地回道,连样子都忘了装,似乎与夫君同寝,让她无比畏惧。
司景煜看她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今夜的阴谋算计,定与申凌雪脱不了干系。
“罢了!孤今日确实不胜酒力,如何能委屈了良娣?
退下吧,孤要就寝了!”
“是!臣妾告退!”
申凌雪像突然得到赦免一般,即刻逃离了寝殿。
司景煜看着申凌雪远离后,忙掀开了床榻内侧的锦被。
璃月脸色惨白,被闷得快要窒息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又拼命地喘息了几下。
“景煜哥哥!...”璃月惊慌地唤了一声。
她此刻只觉得浑身疲软无力,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司景煜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她方才躲在锦被里,将离开宴席后发生的事记了起来。
她应该被人下了药,此时药力已缓解了不少,可她却衣衫不整地躺在司景煜床上。
璃月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艰难地撑着坐了起来,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司景煜捏着双肩一通质问。
“月儿,你今日怎会突然来东宫,难道是专程来赴申凌雪的生辰宴?”
璃月委屈地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月儿并不知申良娣的生辰,亦未得邀请。
今日前来,本是与景煜哥哥辞行的,却未曾想,正巧碰上申良娣的生辰宴。”
“辞行?你何时回乾国?...”司景煜着急地问。
“三天后。”璃月失落地回道。
司景煜却更急了,说话的语气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
“还要这么久?你不能再待在这儿,即刻启程吧!”
璃月闻言顿时惊讶,心里更是伤心难过。
“景煜哥哥就这么不想见到月儿?
月儿返回故国,辎重和随行众多,况且启程的日子早就定下的,怎可说走就走?”
司景煜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很是焦急。
“月儿你不可再留在此处,会随时遇到危险。
你回去尽快收拾一下,明日便启程,迟则生变啊!”
璃月没想到,她今夜身陷险境,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人还没缓过神,甚至未得到只言片语的安慰,就遭到这般驱赶,心里觉得越发委屈伤心了。
“景煜哥哥不想见到月儿,月儿很快便要走了。
景煜哥哥就这般等不及,莫不是,怕今夜之事暴露,才急着赶月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