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一脸的茫然失措,“我昨晚喝醉了,直到现在才刚醒,我也是看到手机里......”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无措。
一想起昨日母子俩那无助又凄然的样子,他的内心就犹如被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痛,一阵揪痛袭来。
他满心自责,不停地在心底责怪自己昨日为什么要放纵地宿醉不醒,为什么在他们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陷入了混沌的醉意之中。
“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来。”他的语气里满是急切与深深的担忧。
阮晓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没事,只是感冒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不用特意过来。”
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透着深深的疲惫。
“普通感冒会需要住院?”江泽重重地呼吸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那神情既有苦涩的苦笑,又有无可奈何的落寞,“晓晓,就当一个普通朋友过来看望你吧。”
“你不能如此对我。”他的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几不可闻,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祈求。
一想起昨晚那 8 个拒接电话,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那种窒息般的痛苦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阮晓听着他那低哑且饱含痛苦的声音,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终是轻轻地说道:“在市人民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
得到答案后,江泽匆忙起身,胡乱穿上外套,便朝着医院飞奔而去。
到医院门口的江泽,看着不远处的背影,他脚步猛的一顿,随即叫道,“双阳?”
郑双阳一愣,随即转身过来,讪讪道,“阿泽哥,你怎么来了?”
江泽蹙眉问道:“昨晚你接的电话?”
他目光紧紧盯着郑双阳,眼神中满是质问。
郑双阳僵硬地点了点头,“嗯,我看你手机响了好几遍,就接了。”
“你是拒接了好几次吧?”
郑双阳梗塞,的确是拒接好几次,他都差点忘了。
江泽看着他的表情,瞬间明白,“你知道了?”
郑双阳点了点头。
“那阿逸……”
江泽话还没说完,郑双阳就急着说道,“阿逸哥还不知道,阿泽哥,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跟阮晓混在一起,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的吗?”
江泽看着远处,眼神幽暗,“感情一事岂是我能控制的,就算……就算他知道了也无所谓,迟早的事。”
郑双阳焦虑道:“可是,可是……”
“好了,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我去看晓晓了。”说着就大步离开了。
郑双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而来,他觉得他们兄弟三人的感情可能真的要保不住了。
江泽来到病房时,看到护士正在给阮晓抽血。
看着她一脸苍白的样子,顿觉心疼无比。
阮晓:“来了,坐吧。”
等抽完血,睡在一旁的阳阳也正好醒来,揉搓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身边的妈妈才反应过来,此刻身在何处。
“妈妈,妈妈,你终于醒来,阳阳好害怕。”软萌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一声声‘妈妈’让阮晓心都化了,她连忙抱住孩子,“阳阳,对不起,不要怕,妈妈没事了,只是感冒儿子,很快就好了。”
“呜呜呜,妈妈不要生病。”昨晚的害怕担忧此刻在妈妈面前全都倾诉出来。
阮晓抱着他直哄,“好好好,再也不生病了。”
江泽现在身后也跟着哄道:“阳阳不要怕,叔叔也在这。”
阳阳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才看到江泽,嘴巴一瘪,委屈到:“江泽叔叔,你怎么才来呀!”
江泽抱起他,直道歉,“是叔叔的不对,不哭了哈。”
江泽抱着小家伙又哄又逗,过了好一会儿,在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小家伙终于喜笑颜开。
看着阳阳和江泽亲密的样子,阮晓内心一阵焦虑。
阳阳从小到大接触的男性长辈也就江泽一个,此刻她才意识到,孩子有些将他‘爸爸’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