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就真的把心放在肚子里了,自己这个少家主是坐得十拿九稳了,真正的荣耀加身了。
想起朱雀城中一些人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他真的想现在就到他面前,让他当场打脸。
他安抚自己的情绪,不急,总会让这些人打脸的。
他一边享受着众人的祝贺和笑脸,一边打算着明天怎么让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打脸。
特别是那位程家的睿琮,仗着他的女儿程婉约跟夏木交好,甚至还想联姻,整天不遗余力的抹黑和嘲笑自己。
翌日下午,他穿着家族定制的少家主服饰,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朱雀城最繁华的大街朝凤街上时,没有意外地又遇见着程家的大爷程睿琮。
他看着东风临渊身上穿着东风少家主的服饰,他谨慎地问起身边的酒肉朋友,有没有看到东风家对外的通告。
那朋友告诉他,东风家并没有对外宣布少家主之位已经易主了。
他才放心地走了过去道:“这不是东风家的代理少家主吗?怎么今天违例穿上了少家主的服饰了。”
他那朋友道:“程大爷,你还别说,这东风家的少家主服饰可真是又贵重又好看,可惜了。”
程睿琮故意问道:“怎么啦?”
“有些人就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说着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东风临渊看了他们一眼,抬起头大声说道:“别胡说,我可没有违例。”
他这样子更让人觉得他心虚,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程睿琮还大声道:“你这是假扮你家的少家主呢?!”
“怎么可能?我现在干的事情就是少家主该干的,我就是少家主。”他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好像不敢再说一样。
程睿琮更觉得是他心虚了。各种不堪的语言脱口而出,甚至连东风曦月也骂了进去。
“干少家主的活可不一定是少家主。”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你家小妹都没脸出来行走,才会让你捡了个便宜。”
“嘿嘿嘿,什么时候让你小妹出来,大家一块喝喝酒啊?”
东风临渊气得满脸通红:“你们可不能胡说,传言有哪几件是真的,都是无稽之谈。”
“哦,说不定这一件就是真的。”
“你们东风家还真会干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事,你妹未婚先孕,你呢不是少家主,却在这里摆少家主的威风。”
程睿琮道:“我看你们东风家也不过如此。”
“放肆!你们竟敢诋毁东风家,不怕死吗?”东风闻斥道。
他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着这一切,心想:这几个纨绔年纪也不小了,整天还只知道逞凶斗狠,大爷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哪有半点昨晚在宴会上的样子。
东风闻走了过去,行了个礼道:“少家主,家主找你去他书房呢!”
程睿琮一听东风闻这话,立即看了身后他的朋友一眼。那人与他眼神交流了一下,表达着东风家确实没有对外公布什么啊。
东风闻这人他们是知道的,是东风家主的得力助手,如果连他也是称呼东风临渊为少家主的话,那东风临渊就一定的少家主了。
他脸色煞白地看着东风临渊,手指还指着他的脸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
东风临渊仿佛一下子就站直了一样,让人觉得他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颇有少家主的气场了。
就像程睿琮的气势突然间跑到了东风临渊身上一样。
他跟东风闻说道:“闻二哥,刚刚程睿琮,他诋毁东风家,还辱骂我,说我偷了少家主的服饰来穿,你说该怎么办。”
程睿琮刚好让他用来立威,并把他当了少家主的事情宣扬出去,就是家主暂时不想对外公开,他也是有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开的。
于是程睿琮得到了东风闻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直到被压得受不了单膝跪地。
还不得不答应东风闻向东风少家主道歉,请求原谅。
东风闻才收起威压,心想:看来,被少家主设计了,他不仅设计了程睿琮,还利用了自己。家主想压下的消息,不日就会传遍整个朱雀城了。
程睿琮看着眼前鼻孔朝天的东风临渊,只好行了个礼道歉道:“请东风少家主原谅我的失言,不该说你身上穿的服饰是违例的。不该说东风家不讲规矩。”
东风临渊看着程睿琮在他面前低头,心情好极了,他整理好衣服:“刚才有谁在说话吗?我怎么听不清?”
程睿琮内心暗骂,他单膝跪地,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口中则大声地说道:“请东风少家主原谅我的失言,不该说你身上穿的服饰是违例的。不该说东风家不讲规矩。”
东风临渊才满意地道:“记住了,本人现在可是东风家少家主。下次见面知道怎么称呼了吧?”
内心屈辱的程睿琮只得不住点点头道:“知道了。”
程睿琮看着东风临渊大摇大摆地从自己面前走过,他内心愤恨却又没有办法,他转过头来看向他的朋友道:“你不是说没有消息吗?看来他真的是少家主了。”
那朋友刚刚还跟手下确认了一下,他认真道:“真没传出什么来,莫非是只在家族里公告而已。”
这时程睿琮才发现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才意识刚刚自己难堪的一面,被这么多人看了。
他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东风家主看着手中的快报,知道了东风临渊成为少家主一事已经传遍了整座城了。
他内心不满,老大真的把权力看着比什么都重啊!如果以后少家主的位置上又换人了,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罢了,就由着他吧!
深夜,东风府南苑书房,东风临渊还在看快报,处理事务。
书桌前面突然出现一团魔气。
东苑的东风曦月,原本在打坐,她睁开了眼睛。
东风临渊察觉到异样,抬起头来,迅速将书桌上面的快报收了起来。
这几天他尝到了权力在握的快乐,也开始重视起自己的安危了,说白了就是更怕死了,有了权力谁还愿意草率地死去。
他知道能进自己书房如入无人之境的,多半是桑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