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骁站在大理寺门前,仰头望着那块朱漆匾额。
他身着官服,身姿挺拔俊逸,在这晨光熹微中,更是添了几分神隽。
\"傅大人,这边请。\"引路的衙役态度恭敬,眼神却透着几分探究。
傅玄骁唇角微扬,抬步跨过高高的门槛。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突然成了大理寺少卿,任谁都会觉得是靠着傅家的权势。
穿过回廊时,他听见几个书吏朝自己行礼:“傅大人。”
傅玄骁朝他们点头,跟着衙役去拜见大理寺卿。
等他一走,那两人就在那里窃窃私语:“果然是命好,一来就是少卿,这大理寺怕是不得安宁了。”
“就是,以后办案怕是要被他搅得一团糟,咱们这些人可有的忙了。”
一位老吏员小声嘀咕着,眼中满是鄙夷。
他们自以为很小声,只是窃窃私语,却不知傅玄骁耳力惊人,他们所说的,自己都能听得到。
可他并不在意,以忧忧的说法就是,他就喜欢打脸,看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傅玄骁跟着衙役来到大理寺卿徐林山办公的地方,轻叩响了门扉:“徐大人,下官傅玄骁前来报到。”
“进来。”屋内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傅玄骁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的徐林山。
他身形清瘦,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虽已年过半百,但眼神依旧锐利有神。
看到傅玄骁进来,徐林山起身相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玄骁啊,可算把你盼来了。”
傅玄骁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个礼:“徐大人,晚辈初来乍到,还望您多多指教。”
徐林山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之前之事老夫可是听说,想来这也是陛下让你来大理寺的原因。后生可畏,以后这大理寺就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傅玄骁心想,你既然知道我之前所做,却任由大理寺其他人说我纨绔,想来也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吧,老狐狸。
内心虽吐槽,可面上不显,再次行礼:“下官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徐林山等的就是这句话,将一个案卷交给他道:“这里正好有个案子需你来处理,你看看,有需要可与本官说。”
看着一点也不客气的老狐狸,傅玄骁倒也乐得一进来就有事做,不至于闲着。
接过案卷,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傅玄骁这才离开去自己起身告辞,走出书房。
出来以后,大家虽不服气,可表面工作得做,有同僚带着他来到他办公的地方。
傅玄骁道过谢就开始看案卷,其他人一见,心里鄙夷果然是关系户,好大派头。
他却不理会,只是看着上面记录的文字。
大理寺作为朝廷最高司法机构,负责审理各类重大案件,而这案件居然是宫中盗窃案,牵涉到皇室珍宝,案情复杂,大理寺奉命彻查。
傅玄骁坐在案前,翻阅着案卷。
案卷中详细记录了皇宫珍宝库失窃的经过,失窃的是一对西域进贡的稀世玉镯,之所以被发现,还是因为傅玄骁与叶无忧成亲。
这对玉镯,萧承煜本是想赠送给傅玄骁当做他们的新婚礼物,却没想到让人赏赐时,却发现唯独这对玉镯不见了。
珍宝库的门锁完好无损,库内也无明显翻动痕迹,唯独存放玉镯的锦盒空空如也。
显然,盗贼对皇宫内部极为熟悉,极有可能是内鬼所为。
萧承煜震怒,让徐林山来彻查此事。
这不,徐林山又将这事扔给了傅少卿。
傅玄骁看完案卷,打算去珍宝库现场勘查。
大理寺的几名书吏见状,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屑,却也不敢多言,只得跟在他身后,倒是想要看看这纨绔如何办案的?
几人到了珍宝库,傅玄骁在里面转悠着,仔细查看了门锁和库房内的陈设,果然如案卷所述,毫无破绽。
他蹲下身,目光落在库房角落的一处细微划痕上,伸手轻轻摸了摸。
“傅大人,可有什么发现?”一旁的书吏忍不住问道。
傅玄骁淡淡道:“这划痕是新留下的,且位置隐蔽,显然是有人在此处停留过,想来盗贼是躲在这里,与人里应外合。”
书吏们闻言,面面相觑,却仍不以为然,道:“傅大人果然眼力过人,不过这划痕也可能是平日里打扫时不小心留下的,未必与案件有关。”
傅玄骁道:“将小顺子带过来见本官。”
书吏们虽心中不服,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不多时,一名叫小顺子的太监被带到了傅玄骁面前。
小顺子低着头:“奴婢见过少卿大人。”
傅玄骁打量了他片刻,忽然问道:“听说案发当晚,本应该是你守夜,可你身体不适,与小柱子换了班?”
小顺子小声回道:“回大人,是如此,当晚奴婢肚痛太忍,小柱子见奴婢难受的厉害,让奴婢去休息,他帮忙守夜。”
傅玄骁冷笑一声:“相闻你与小柱子关系最好,同一位干爹,却不想却拿人顶底,要了好兄弟的命。”
小顺子脸色瞬间煞白,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冤枉,冤枉呀大人,奴婢并没有害死小柱子,小的当时是真的肚痛太忍。”
说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同时在那里磕头:“大人,奴婢与小柱子从小一起长大亲为兄弟,他死了,奴婢也十分难受,可奴婢真的不会害他,还请大人明鉴。”
傅玄骁淡漠道:“是吗?”
书吏看着这一幕,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傅大人不会为了早破此案就随意拿个小太监来顶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