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五分五十秒的时候，谭言结束演奏。
结束后，她站起来走到电子琴旁，朝着观众深深鞠躬，“谢谢大家，我叫谭言。”
话落，她收起话筒，迈步走下舞台。
现场观众如梦初醒，下一瞬，现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拉票？那是什么？
谭言只需要告诉众人，她叫什么，那就足够了！
说实话，她本来就不打算花费太多时间在拉票上面，李婉晴若是和她商量，她未必不能同意，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这种卑劣的方式。
一战成名，说得就是谭言这种人。
与之相对的就是李婉晴的处境，有好事者找到了她和谭言在等候室对话的片段。
因着谭言背对着镜头，大家难以分析出她说了什么，但李婉晴兴奋的表情和所说的话语完全被录了下来。
针对这件事，网上分成了两派。
一派人认为，谭言没有承诺任何事情，是李婉晴在自说自话，未经允许就占用了她的拉票时间。
另一派人认为，谭言答应李婉晴后，发现对方表现超乎自己的想象，于是嫉妒心起，临场反悔。但这种论调站不住脚，因为两人的表演谁强谁弱，众人心知肚明。
网上的消息传得纷沸扬扬，但谭言的才名却越坐越实，特别是在工作人员放出她彩排的片段后，这个论调更是得到了证实。
候场到演奏短短数分钟内，她不仅临时改了歌词，还加了唱腔，这样的人就算不能合作，也千万不能得罪。一时间，圈内圈外相关人士都记住了谭言这个名字。
回到现在，谭言唱完以后，大步去了另一个房间，等候导演公布结果。
和她刚来时不同，这次她再推门进去后，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
“言言，你表现得太好了！”
“言言，喝口水吧！”
她依旧绷着脸，感谢完各位的好意后，又去找了角落坐下。
但是这次，不管是周围的歌手还是摄影机，都有意无意关照着她。
谭言莫名想起来一句话，“等你红的时候，会发现周围都是好人。”
至于坐在另一边的云莱和李婉晴，两人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心里已经恨到了极点。
***
最后表演的是个很奶的男生，自然卷、娃娃脸，一笑会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看得谭言都想上手掐一掐他的脸。
他看起来像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富家公子，但台风和选歌却和本人形成强烈的对比。他选的这首歌采用了三个调，两次重复，两次转调，唱起来并不容易。
他声音高亢，唱尽了女主人公一生的爱恨情仇和跌宕起伏。
谭言眼神透露着欣赏，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他的名字，应求。
巧的是，等到名单公布时，她和这个男生坐到了一处。
对方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开了补光灯似的。
“你好，谭言，我很喜欢你的表演。”
“你好，应求，我也很喜欢你的表演。”
两个人相视一笑的画面被摄像头捕捉了下来。
等第一期播出后，谭言和贺之行的“弹劾cp”粉遇到了最大的竞争对手——“言必求cp”粉。
***
谭言刚回到酒店，李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谭言，我估摸着你已经回到酒店了吧？”
“嗯。”谭言把手机夹在颈窝里，不住地揉着发疼的脚踝。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李柔听出她语气不对，以为她对结果不满，试探着安慰她，“而且这才第一期，就算没拿到第一名也别气馁。”
公司上层迫切希望谭言能够拿到最后的冠军，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一期现场直播后，谭言的热度就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
要金蛋还是要能生金蛋的母鸡，不用思考就能做出选择。
这个时候，李柔突然有点后悔，之前不应该给她使那么大的压力。
要是谭言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变得一蹶不振，别提公司上级怎么不快，就连粉丝群体都会不满。
谭言本来还在吃惊对方怎么知道结果，但想了想又不觉得意外。
鑫悦公司就算比不上以前，但多年的底蕴还在，这点消息来源又算得了什么。
她轻笑，“柔姐，不是啦。我好久不穿高跟鞋了，脚踝有点疼而已。
“再说，我没觉得第二名有什么不好。张雯前辈虽然休息了两年，但毕竟打拼多年，不管是能力还是粉丝基础都不弱。我对这个结果，确实是心服口服。”
“那就好，关于那个助理，公司这边……”
“柔姐，”谭言出声打断，“现阶段，我还不是很忙，也很享受一个人的感觉，等之后再给我安排助理吧，好吗？”
“好，那我们之后再说。”
临挂断电话前，李柔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你明天上午回趟公司，张总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咚咚咚！
房门在这时候突然响起。
谭言说了一声“好”，挂断电话后，起身去开门。
下一瞬，一双细长好看的眼睛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