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石头”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地面上,众人才发现,原来这东西是墨绿色的,表面有许许多多的褶皱,但在灯光照射下,这些晶莹剔透的褶皱,折射着光线,有种说不出的灵动感。
“这是个什么宝贝!?刚才入手感觉不怎么坠手,比普通石头都轻,更不像是玉石之类的。”杨景山琢磨着说道。
汪钧摸起这块怪东西掂了掂分量,入手冰凉而且很硬,从这点看倒有点像是石头,只是重量实在是太轻了。
汪钧又将这东西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端详了半天,他发现这东西里面有密密麻麻的空洞。
但这些空洞似乎是密封,而且每个密闭空间里似乎有些不明物体。
汪钧试着用力摇了摇,对着光线再看时,发现里面的那些不明物体并没有什么动静。
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的尺寸和硬度实在是太大,汪钧几乎要认为这会是某种昆虫排的卵,可这世上又哪里可能有这么巨大的虫卵!?
“难道是上古时的虫卵化石不成?”他想在那上面弄一小块下来,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地洞里电锯声响起,与此同时杨大豹在洞底惊呼起来:“快来看!这里有条暗道!”
汪钧他们探头往洞里看去,只见杨大豹正用电锯向一侧的洞壁上劈砍着,不一会儿,那里就露出来一个泥洞。
不过等杨大豹探头进去看了看后,便沮丧的回过头来对着汪钧苦笑道:“是个坍塌的洞口,估计挖开它需要费老大功夫了,在里面根本都站不起来。”
“你先出来,让我去看看。”汪钧对杨大豹招了招手。
洞底的那个横向的洞口是向着玉顶山方向掘进的,汪钧在那个洞里借助着探照灯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洞只有半人多高,望进去半米左右就坍塌掉了。
泥道里面长了许多植物的根茎,看来坍塌是发生在老早以前的事情了,洞壁四周挖掘的痕迹不像是人为的,更像是某种生物利爪的抓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洞壁。
“看来这里是某种不知名生物的巢穴,而那块墨绿色的怪石说不定是这种生物的卵化石,如果是一种新物种的话,倒是很值得带回去研究研究的。”
汪钧说完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四周,见再没有什么异样后,便爬上了地面再次端详起那块墨绿色的怪石来。
越看汪钧越心喜,因为他发现这石卵里面的那些独立空间里的东西,似乎是仍然含有水分的,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居然里面还没有干透。
也就是说从里面的物质里,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提炼出完整的基因序列甚至是活细胞,这就意味着有很大的机会复活这种未知生物,他对这块石卵里面的生物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把这块东西给我收好,它对我有大用。”汪钧叮嘱大豹,随手从行囊里掏出个鸽蛋大小的玩意,也不解释,直接就扔给了他。
由于见识过4d帐篷,大豹接住“鸽蛋”研究了下就恍然大悟,用手指拈住上面的一根线头抖了几抖,一个4d技术打造成的石墨烯材质带夹层的腰包就出现在眼前。
一旁的汪钧笑了笑:“往袋子上的那个气口里吹点气,夹层就可以形成气囊,防撞。”
大豹收拾妥当,将气囊腰包反绑在后腰,大家开始重新向玉顶山出发,准备进洞。
许大年依依不舍地从洞口边的那堆植物断根堆上抬起了屁股,双手拢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跟上了队伍。
杨景山看不惯他的猥琐样子,呵斥道:“快点跑!跟上!跟上!别像个娘们似的,把手给老子拿出来!你这样能跑得快吗?!”
许大年才不情不愿地将手从袖子里抽了出来,边点头哈腰地讨好着杨景山边快速地跟在了杨大豹身后。
队伍行进中的汪钧下意识看了下手腕上的指北针,却惊奇的发现,指北针完全找不到北了,只是在一个劲的胡乱瞎转,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让人无所适从。
“地磁异常!”汪钧心里咯噔一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许大年会描述当时地面上的树叶一类的东西会“浮”起来,可见当时的磁场强度比现在强多了。
在麦块时,他已经推测此地与当初他出来的那个通道相关,现在种种反常迹象表明他们这次是来对了,这里的各种异象都显示出此地的确非同寻常。
汪钧不禁回忆起了当初跨界穿越到达这里的情形。
其实这里离西安倒是很近,那晚主要是因为有厚厚的云层遮挡,
再加上这个年月的夜半三更时分,即使是大城市里也没什么灯光,
所以当时一路往东飞的他,压根就没有发觉北面的那座黑漆漆的西安城。
最后只能阴差阳错的迫降在秦岭山间那条狭长的谷地里,弄得自己还以为到了一个无人的异星球,不明就理的在野外胆战心惊地摸索了一个月,现在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汪钧正想得出神,不提防骤然起风了,风夹杂着落叶迎面扑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他用手遮挡着抬头一看,只见玉顶山上的那朵碟状斗笠云,顺着风势忽然化身流云,如瀑布般贴着玉顶山的侧壁倾泻下来!
与此同时由远及近的夹杂着“噼里啪啦”密集的异响,那流云不消片刻便压到了他们的头顶上面。
汪钧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潮水般的流云已经裹携着乒乓球大小的冰雹,劈头盖脸的当头砸了下来。
四人根本没防备,措手不及之间,尤其没有护甲防身的许大年,立刻就被迎面砸得个头破血流,整个人仰面朝天地被砸倒在地。
好在一旁的汪钧眼疾手快,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许大年拖扯到身边,弯腰抱住他的头,顶住了冰雹的巨大冲击力。
他们就近挨在一棵树边蹲了下来,看这满天飞雹狂轰滥炸的架势,如果汪钧再晚个片刻,许大年恐怕要小命不保了。
即使是这样,许大年趴露在外的小腿也不时会被冰雹砸中,直疼得他拼命蜷缩着的身体,一边徒劳的挣扎着,一边“嗷!嗷!”地惨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