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棠被放到床上,祁野拿遥控器打开空调暖风,又关了窗帘。
一室昏暗。
他整个人覆了上来,单手撑在侧方,那双浓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过来。
苏霓棠这时候开始紧张了,双手无措的抓紧被子,被那眼神看的心脏一颤一颤的,在胸腔里乱撞。
上方的人大约看出来了,低笑了声,磁性的嗓音仿佛带了钩子:“现在知道怕了?”
苏霓棠耳膜被那声音勾的苏了一下,咽着喉咙,小声否认:“谁怕了……我就是、有点紧张……”
其实祁野也有点紧张,但男人在这个时候半点不能怂。
祁野暗暗深呼吸,眸光还算镇定:“别紧张,咱俩都是新手上路,待会儿有不满意的地方,及时改正。”
苏霓棠被他的话逗笑,确实缓解了紧张,但又觉得怪怪的,拿脚踢了踢他:“……你别破坏气氛。”
“好。”
话落,那薄唇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肆意吻着各处。
不久,衣服落了一地。
新婚夫妻两个人都极度兴奋,但因着都是第一次,祁野格外的有耐心,即使额头渗出汗,也不敢轻举妄动。
温柔有温柔的磨人。
苏霓棠眼中渐渐溢出生理性泪水,身体像被蚂蚁啃噬过一样难受,她咬着唇,嗓音低颤着提醒:“我、我准备好了……”
祁野太阳穴跳了跳,不再忍耐……
苏霓棠以为初次会很不适,结果就还好。
主要是祁野太温柔太有耐性,一直哄着她,盯着她的反应。
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这让她对这种事的初次体验感很好。
结束后,祁野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两个人躺在床上抱着睡了一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霓棠是被祁野亲醒的。
她知道之前那次祁野顾着她的感受,都没怎么满足,睡了一觉后觉得没哪里不舒服,便随了他的意,哪里知道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之前他有多温柔,这次就有多狠。
也不是狠,总之已经游离在苏霓棠的承受范围线。
窗外秋日暖阳正好,一阵又一阵的风浪吹过来,不停拍打在枝头。
树叶就那么荡啊荡,荡啊荡的,荡的人眼花缭乱,不知何时停休。
再次结束后苏霓棠嗓子完全哑了,眼眶潮湿,闭合的上下睫毛沾着细碎泪珠,上翘的眼尾浮起一抹艳丽的潮红,整个人瘫在床上,骨头缝都透着酥,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祁野喉结餍足的滚了滚,吻了吻那沾了泪的眼尾,随后抱着他的娇娇儿去浴室洗干净,回到床上时,给怀里累到睁不开眼的人喂了杯水,便抱着人再次睡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八点多,天彻底黑了。
苏霓棠迷迷糊糊醒来时,骨头缝里余韵还在,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懒得动一下。
意识慢慢清醒后,察觉到喜欢横在自己腰间那只大手不见了,她懒懒的翻了个身,往旁边的位置摸了摸,这才发现是空的。
祁野不在。
难不成兜上裤子跑了。
正乱七八糟想着,听到开门声,苏霓棠这才半眯起眼睛。
房间的灯是关着的,门打开后,走廊里的灯光瞬间倾泻进来。
祁野穿着一套黑色绸缎睡衣,长手长脚立在门口,身材挺拔修长。
他的身材有多好,没有人比苏霓棠更清楚,现在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人并不是虚有其表。
而是真有本事。
苏霓棠腿到现在还有点抖,见他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进来,想到他下午要的那么狠,翻了个身背对他。
“醒了?”
门口的人终于开口,磁性的嗓音中透着餍足的惬意,毫不掩饰。
苏霓棠不想理他,懒洋洋的拉上被子蒙住脸不吭声。
随后便听到脚步声,朝床边走来。
床边微微塌陷,是祁野坐了上来,苏霓棠只当没发现,仍旧闭眼蒙头。
谁知下一秒,某人将她直接连人带被一把捞起来,圈进怀里。
苏霓棠被迫睁开眼,借着走廊投进来的光线,颇为幽怨的瞅过去:“松开,我要继续睡觉。”
一张嘴,嗓音还哑着。
她狠狠觑了一眼那双投过来的餍足含笑的深眸。
祁野只觉得那一眼更像是撒娇,眉眼惬意更深,隔着被子拍拍她背,温声哄道:“先吃饭,吃完再睡。”
苏霓棠垂下眸子,撇嘴:“不想吃。”
她动不了,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祁野抬起另一只手,帮怀中人理了理耳边发丝,低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说两个人已经深入了解过彼此了,可这样直白的询问,还是让苏霓棠耳根一热,但她并不扭捏,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是谁没完没了的?”
祁野微挑眉,嗓音幽幽:“才两次。”
听着还挺遗憾。
苏霓棠瞥他:“你两次也很久。”
虽然初次时间不长,可是第二次把平均值给拉回来了。
祁野自胸膛震出一声笑意,薄唇勾着一抹春风得意的弧度:“谢谢老婆夸奖。”
“……”
她是夸吗?
脸皮真厚。
祁野继续哄人,眼神里都是宠溺:“不想起我把饭菜端过来喂你?”
苏霓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要,我不喜欢在房间里吃东西。”
会有味道,被子也会吸味。
“行。”祁野自然事事随她。
“我起床,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苏霓棠隔着被子戳了戳他。
祁野听话的松开人,苏霓棠磨磨蹭蹭在被子里坐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要下床时,祁野的手伸过来扶了一把,但下床时腿跟还是有点打颤。
祁野看出来了,及时把人往怀里一揽:“我抱你过去洗漱。”
苏霓棠剜了一眼他这个罪魁祸首,将他的手拿开,面无表情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话落,咬着牙往浴室方向走。
还好只有刚开始一点不适应,渐渐的就缓过来了。
祁野不放心,跟在后面将人送到浴室门口,被关在了门外。
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的苏霓棠看着自己白里透粉的一张脸,一双涟漪桃花眼比平时透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媚。
她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腰,现在终于明白了某人之前说的下不来床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接下来两天,除了吃饭,她就没从床上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