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也随了南萧,除了给两个宝宝发红包,也给她们三个人一人准备了一个红包。
两个人的一轮红包发完,程澈出来又继续了一轮。
之后大家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途中,程澈走出客厅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脸色有些不对劲。
叶沐笒问他:“程澈,怎么了吗?”
程澈看了一眼楚瑜,淡声道:“宇川也过来了。”
楚瑜的眉心一皱,从沙发里站起身:“那我先回去吧,反正平平安安我也看过了,我刚刚还提前尝了两道菜的。”
叶沐笒忙走到她的身边让她坐下:“阿瑜,你是我邀请过来的,年夜饭都还没有开吃,怎么能让你走呢。”
叶沐笒现在虽然因为楚瑜的关系也不喜欢陆宇川,但毕竟陆宇川和程澈一起在m国相处多年,也是好朋友,她没有拒绝人上门来的道理。
楚瑜也知道叶沐笒和程澈之间的为难,她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没有经过考虑所以才说的要走,大过年的,她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坐下故作轻松道:“阿笒说的也对,我是你邀请过来的,他是不请自来的,他都能坐得住,我有什么坐不住的,要走也是他走。”
楚瑜的话刚落,陆宇川就到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何星柔。
陆宇川一走进客厅,只对程澈打了一声招呼,一双眼就只停留在了楚瑜的身上,什么话都顾不上说。
反倒是何星柔,仿佛是他的妻子一般,一边把准备的礼物递给佣人,一边熟稔的对程澈和叶沐笒打招呼道:“程澈哥,沐笒姐,好久不见你们连宝宝都有了,真是羡慕你们,这是我和宇川哥给宝宝们准备的礼物。”
她笑着说完,又从包里拿出来两个红包递给叶沐笒:“沐笒姐,这是我和宇川哥给宝宝准备的一点心意。”
大过年的,作为主人,来者又是程澈的朋友带过来的,叶沐笒就算很不喜欢面前的两个人,也只好勉强接过,客气道:“谢谢。”
沙发里的烟云此时却坐不住了,插进来了一句话:“说得真是好听,你跟你宇川哥准备的心意……那坐在这里的你宇川哥法律上的妻子算什么?”
烟云说完,目光鄙视的看了一眼陆宇川:“有些人还真是冠冕唐皇,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呐,自己不愿意签字离婚就算了,还口口声声的污蔑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跟人鬼混,也不看看自己,妻子还坐在这里呢,你哪来的这么一个亲密的妹妹?”
何星柔今天跟过来,本来就是想要打听陆宇川和楚瑜已经闹到了哪一步的。
听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看来她这次特意回国……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轻而易举。
很明显,两个人已经出现了问题。
没等陆宇川开口,何星柔就故作委屈巴巴的对楚瑜解释:“嫂子,你这两日跟宇川哥闹脾气,他都憔悴了不少,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我是担心他才跟过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因为我误会了宇川哥。”
经过这两夜的煎熬,陆宇川的面色确实肉眼可见的疲惫。
今天楚瑜没有跟他一起回老宅,家里的人已经对楚瑜很是不满了,他在那边解释了一天,根本不敢跟家里的人说两个人在闹离婚。
他去了楚瑜的别墅看到灯没亮,就猜到了楚瑜肯定来了这边过年,便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赶过来,根本没想到准备什么礼物的。
倒是何星柔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这别墅的门口,还特意准备了这些礼。
陆宇川直言解释:“阿瑜,星柔不是跟我一起过来的,这些也都是星柔自己准备的,我过来得太匆忙,只给阿澈的两个孩子准备了红包。”
他说着将自己匆忙装的两个红包拿出来递给叶沐笒,叶沐笒接过,同样淡淡的语气道谢。
本来开开心心的年夜饭,因为这两个不请而来的人搞得气氛僵持了起来,拿红包都不乐意拿。
一旁的何星柔又继续道:“宇川哥不是在家里的时候跟伯父伯母说要来程澈哥这边吗? 我就是看宇川哥出门得匆忙,所以就跟在后面给宇川哥准备了些礼过来的……”
“行了。”
坐在沙发里的楚瑜头也没有抬,只讽刺的一笑出声。
“这里不是剧组拍摄现场,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陪你们两个人演戏的。”
何星柔又一脸委屈的模样,想要开口继续装弱势,直接被南萧忽视的打断,南萧问叶沐笒:“姐姐,年夜饭可以开吃了没,喝茶都饿了。”
这个时候佣人正好把菜都端上了餐桌上。
叶沐笒便和程澈二人招呼着他们到餐厅里入座。
看着人都往餐厅里走去以后,叶沐笒有些为难的看着程澈:“怎么办?”
程澈:“不是我邀请他们过来的,要不我让他们先离开?”
叶沐笒拉住他:“还是不要了,大过年的哪有主人请客人离开的道理,等会儿你就负责看好陆宇川,我负责看好阿瑜得了,别让他们吵起来。”
程澈点头:“好,都听老婆的。”
大过年的,又有这么多个朋友聚在一起,程澈让佣人开了几瓶好酒。
一开始氛围还算和谐,大家举杯干杯都只说新年的祝福语。
几杯下去以后,陆宇川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自己喝闷酒。
坐在他对面的楚瑜满不在乎。
坐在他身旁的何星柔又聒噪了起来,娇滴滴的声音左右一句:“宇川哥,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宇川哥,你这么喝不行的。”
……
随她怎么劝说,陆宇川都没有搭理她,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只好又转向程澈:“程澈哥,你劝劝宇川哥吧。”
程澈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就皱紧了眉心。
随即开口对陆宇川淡声:“宇川,大过年的,要喝闷酒也不是这个时候。”
陆宇川又自己倒满酒,端起来了酒杯,他悲哀的苦笑:“阿澈,我只是想起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也是一起过年的……有些触景伤情罢了。”
他说完,看着对面无所谓正大口吃着鸡腿的楚瑜,仰头又闷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