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啰嗦了！”战铭城开口。
“我这不是和你探讨吗？难道你想吃饭的时候，也想起那些尸体？”
沈建国说话的语气很欠揍。
战铭城沉默了片刻，回答：“应该会好吃！”
“那回去，咱们让小虞试一试，做几个不一样的馒头给我们吃！”
沈建国得寸进尺。
战铭城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还没说话呢，沈建国改了主意，“算了，杀鸡焉用牛刀！馒头再好吃，也就是一个馒头味，总不能变成鸡肉味吧？要真这样，那还叫馒头？”
沈建国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冷，自己说，自己笑。
笑完，突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战铭城，“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战铭城：“那个刀疤脸，你是不是见过？”
这么多人，战铭城独独选了那个刀疤脸。
还下了死手。
沈建国了解战铭城，除非是那种持枪悍匪，否则战铭城下手也会留有余地。
战铭城：“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好奇啊！”
战铭城：“好奇心害死猫！别问东问西的！”
战铭城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
但和他一起多年的沈建国，怎么能不了解他了。
战铭城这人，就是面冷心热。
算了，是他啰嗦了，管他认不认识，反正能揍渣滓，换成他，也来！
……
虞晚晚第二天送三小只去学校。
之后又去了豆豆的学校。
在学校外面，见到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钟佳慧。
离婚的事情，对钟佳慧的打击，远没有她担心虞晚晚不给她还债来的快。
不过在见到虞晚晚的那一刻，钟佳慧赶紧跑上前。
她朝虞晚晚伸手，“借条呢？”
虞晚晚将借条拿了出来，在钟佳慧面前晃了一眼。
钟佳慧认出上面是自己写的字迹，赶紧伸手去抢，但虞晚晚收回的动作比她还快，她扑了个空。
钟佳慧急了，“虞晚晚，你干嘛？你该不会不想将借条给我吧？”
虞晚晚看向钟佳慧，此时此刻的钟佳慧，身上穿着破衣烂衫，和乞丐有的一拼。
好好的人，活成她这样，也是让人无语。
虞晚晚：“借条我可以给你！但你得告诉我，你以后的打算！”
虞晚晚知道，钟佳慧制鞋厂的工作没了。
也就是说，她以后想赚钱，首先得找到工作。
找到工作，干了活儿，才能拿到钱。
钟佳慧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做什么，反正我不会去找你大哥的。他以前就偏袒你们两姐妹，如今好了，他赚的钱，全可以给你们了！”
虞晚晚冷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大哥以后赚的钱，都是我的！因为你这狗屁高利贷，害我损失了几千块。这笔钱，我大哥给我打了借条，以后这些钱，从他每个月工资里扣。除了饭钱，我不会给他一分！”
钟佳慧脸一僵，“你……虞晚晚，那可是你亲哥哥，你居然算计他？”
“我算计他？你可别忘了，高利贷是谁借的！要不是你，我大哥也不会背负这笔债务！我哥娶了你，算他倒霉！以后，他都要为你犯的错买单！”
这是郑东说的，务必要让钟佳慧以为大哥没钱。
只有这样，钟佳慧才不会想着吃回头草。
钟佳慧还想说反驳的话，虞晚晚直接将借条给了她。
“最后一次，没人给你兜底了！你们离了婚，往后你就是抢了银行，都和我哥没关系！”
钟佳慧拿到借条第一件事，就是撕掉借条。
不放心，她直接将借条放进嘴里，嚼嚼嚼，直接吃了进去。
虞晚晚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虞晚晚转身离开，身后是钟佳慧的咒骂声。
“虞晚晚，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离婚，没有好下场！”
虞晚晚听了这些咒骂的话，就不高兴。
她停下摩托车，调转方向，就要去找钟佳慧。
结果，钟佳慧瞧见了，拔腿就跑。
中间还因为太着急，狠狠摔了一跤。
虞晚晚看着狼狈逃窜的人，嘴角撇了撇。
“看来，骨头也没有多硬！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硬！”
虞晚晚回烤鸭铺，原以为还要安慰一下大哥，结果大哥干活儿比平时还起劲儿。
脸上也有了笑容。
虞晚晚将李跃进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大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日子有奔头了！我这些天，赚的钱，我妈都给我存银行吃利息了。晚晚，你知道利息多少吗？”
李跃进直接成了翘嘴。
虞晚晚：“多少？”
李跃进想说，突然想起，存钱的时候，他也不在。
他哪知道。
“反正就是很多！我和大哥说了，大哥也说，要给豆豆存起来，将来当学费，当老婆本！”
李跃进打算好了，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存起来。
虞晚晚：“你们想的就是将钱存银行？”
“是啊，不存银行干嘛？”李跃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虞晚晚。
虞晚晚看懂他的眼神，心里那点子胜负欲起来了。
她非要让李跃进知道，谁是大小王！
虞晚晚：“可以投资啊！”
“投资啥？”李跃进不解。
“给我投资啊，一块钱变一百，一百变一千，不香吗？”
虞晚晚问。
李跃进：“真的？一块钱能变成一百块？正好我有……”
见他都要掏口袋了，虞晚晚赶紧出声制止，“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投资是真可以投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一块钱变成一百块。姐夫，这话，要是别人告诉你，你可得三思啊，天下可没馅儿饼掉的！”
李跃进从口袋里收回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才开口，“我知道，我这不是只信你嘛！你放心，姐夫永远支持你，你干啥都支持！”
虞晚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笑个不停。
完了，她冲李跃进道：“二姐夫，我说真的，回头我要是找你投资，你可别拒绝我。就当是我给孩子们弄一份保障！”
李跃进：“知道，她小姨，你就放心吧。”
大哥这儿没啥事，虞晚晚就去服装厂找郑东。
结果一去，被通知服装厂要关门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