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彤是她家里的小侄女,所以从小到大她学舞蹈,她都没少指点。
等她进了文工团之后,她也尽自己所能,尽量多照顾她一点,抽空就多教她一些。
可……
想到这,程老师忍不住挪开视线,又叹了口气。
叶婉彤注意到程老师的目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思,当即就气的面红耳赤,满脸不服气,抱着胳膊冷哼了一声。
她姜夏初无非就是运气好了些,哪里跳的比她好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就不信,姜夏初能一直这么风光下去?
还想抢了她主演的位置,简直是做梦!
很快,舞蹈团里的小姑娘们都纷纷围了上来,眼里满是惊艳和羡慕,七嘴八舌地夸赞着她们。
“夏初,浅浅,你们俩太厉害了!果然没让我看错人!”
“对啊,你们跳的时候,我都哭了,特别感动,要不说你俩是第一第二名呢!”
“这个舞蹈简直就像为你们俩量身定制一样,实在是跳的太好了!”
“我要是也能有你们这样的舞技就好了!”
“……”
甚至连黄怡萍都走到了二人的跟前,抬眸看向她们俩,忍不住笑了笑,为她们感到开心,也觉得很骄傲:“夏初,浅浅,你们俩真棒。”
姜夏初看到她也过来了,轻轻笑了笑,伸手牵起她的手,“谢谢你,怡萍。”
她没想到黄怡萍居然也来夸了她。
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虽然伤到脸后说的话很难听,但也不妨碍是个心地善良单纯的人。
姜夏初看着她,心里更坚定要治好她的脸。
她绝不会让黄怡萍的脸上留疤,还要多给她用一下灵泉水,让她变得更漂亮些。
大家都簇拥着姜夏初和秦宁浅,哪怕不是舞蹈团的人,也都在不停地夸着。
叶婉彤站在一边不为所动,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
她焦急地转头看向程老师,给她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局面。
程老师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无奈地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她已经帮了叶婉彤很多了,这次,的确是她有点不争气了,被别人比过去,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哪怕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姜夏初和秦宁浅的确比她强的事实。
抵抗不了叶婉彤幽怨的目光,程老师只好大步地走上前,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道:“好了,大家也休息一会儿,现在准备一下,继续训练吧!”
“看完她们俩的训练,我希望你们能真的学到什么东西!”
她做不了什么,只能让大家闭嘴了。
其他部门的人听到这话,也都走出了舞蹈室,准备回自己的训练室了。
休息的时间,看了一场这么惊艳的表演,这会儿除了叶婉彤和孟安瑶一行人,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
“好了,一会儿训练结束后我就去你们训练室的门口等你,要加油。”
林青黎听这话,和姜夏初又腻歪了两句,才不依不舍地和她分开了。
走出训练室的时候,人已经不算很多了。
林青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脚正准备走下阶梯,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心头一紧。
她抬眸看了过去,男人的脸瞬间闯入视线。
是他。
上午她结束了训练,在操练场上看到的那个,站在楼上走廊的男人。
二人的距离现在离得很近,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的模样。
沈南行约莫一米八的个头,同样是穿着一身训练服,衬得肩宽腰窄,皮肤也很白皙,眉眼更是没得挑。
完全长在了林青黎的心坎上。
她呆愣愣地看着男人,脚步就这么地停顿了下来,眼神都仿佛放光一般。
沈南行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他慵懒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眉眼一弯,扬起唇角对着她笑了一下。
林青黎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紧接着又捕捉到了他的这一抹笑意,心瞬间慌了。
她紧张地攥着训练服的一角,突然就出神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已经变得通红了。
感受到自己不断发烫的脸颊,林青黎抬手摸了摸,试图让它赶紧降温。
男人的视线仍旧停顿在她的身上。
林青黎更是害羞得不行了,捂着脸就大步地跑开了。
她刚答应了夏初决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动摇了!
绝不可以。
可她这会儿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哪怕已经跑开了,眼前却还是会浮现出男人的模样和笑容,控制不住地心动。
沈南行环着胳膊,视线追随着逐渐离开的林青黎,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讥讽一笑,心里格外不屑。
他不过就看着她笑了一下,这姑娘就突然害羞了。
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了,部队里有不少姑娘都为他倾心,哪怕他什么都不用做。
而他,只觉得这些姑娘的感情实在是廉价,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只会徒增困扰罢了。
这些随便的姑娘,哪怕被辜负了也是活该。
他沈南行的眼界可不止于此。
他要找对象也要找大户人家的姑娘,绝不可能找一个寥寥无名的普通人,对他没任何好处,只会耽误他的事业。
舞蹈示范已经结束,但沈南行还若无其事地待在门口。
他视线时不时地就扫向一旁的谢时远,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试图分析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谢时远此刻注意力仍旧在姜夏初和秦宁浅的身上,眉头微蹙,神色认真。
方才她们俩的舞蹈让他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哪怕结束了,他还仍旧在沉浸其中,不停地回想着方才的细节。
他怎么都想不到,两个没那么多表演经验的新兵会有这么厉害的舞感和感染力。
这是他应该学习的地方。
谢时远一边回想着二人的表演,一边反思着自己欠缺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出了神。
沈南行在一旁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一直没动弹,无语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嘲讽。
只不过看了人家跳了支舞,这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