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扑闪着翅膀快速躲过飞来的冰刃,架在天穹上的冰桥,两抹身影踏冰而来,脚尖轻点,身姿轻盈,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速度快到难以捕捉。
随着强大的剑气席卷而来,雷霆落下,朝着冰桥上而来,断裂的冰桥,却快速重新被水流凝聚,冰霜覆盖,恢复如初。
飞行灵兽在空中快速掠过,飞至冰桥两侧,数根银针穿梭而来,针尖泛着诡异的幽光。
沈洛倾眸光微沉,步伐微动,脚下运起风气灵力,身影几个移动之间,再抬手看去,掌心便已经握住了那飞来的数根银针。
“哈哈哈,姑娘,你怕是忘了我们是毒师谷的人吧?我们的针也敢接。”
“小姑娘,我们毒师谷的断魂针,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碰见的,能死在断魂针下,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几人笑的猖狂,似乎在他们眼中,沈洛倾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哦?”沈洛倾饶有兴致地抬手,轻轻的捻动手中的银针,挑衅地看着几人,“可本姑娘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你们这针,该不会是假的吧?”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那身着白裙的姑娘,慢悠悠地捻去针尖的剧毒。
满脸惊恐,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眼含笑意的女子,“你……你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就算她提前服用了解毒丹,哪怕是九品解毒丹,也不可能在碰到断魂散的情况下平安无事。
笑着看着几人,只是那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下一瞬,沈洛倾眼神骤冷,抬手之间,手中的银针朝着几人又原封不动的射回去。
银针入骨,一名弟子捂着肩膀。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小姑娘,这可是我们毒师谷的毒,你以为能对付我们吗?”
“哦,是吗?可本姑娘好像没说过那上面还是断魂散吧?”沈洛倾故作无辜。
话音落下,几人脸色骤变,瞬间,只感觉全身的经脉都传入一股彻骨的寒凉,自肩膀处开始,整个手臂逐渐动弹不得。
沈洛倾嗤笑,“本姑娘研究的一针封骨,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冰霜会逐渐侵入你们的经脉骨骼,最后啊!变成一座冰雕,本姑娘对你们好吧?尸身不腐,可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
还是那副眉眼含笑的样子,可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握剑飞身跃起,脚下水流凝聚成冰,脚尖轻点,在空中几个跃起之后,落于一只飞行灵兽的背上。
锋利的寒刃闪光,一剑封喉,鲜血挥洒,女子悠悠的转眸看来,嗜血的眼神盯得几人毛骨悚然。
“快,快走!!!”
几人哆嗦着惊恐的说道。
灵兽朝远处飞去,可也就在这时,藤蔓快速袭来,瞬间将灵兽缠绕住,生生的拉回到了冰桥,连人带兽被捆在冰桥上,吊在半空中。
“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
沈洛倾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切,这福气给你们,你们要吧!
高空之中的壮阔之景被两人甩在身后,踏冰朝山脉中而去。
……
南宫云舟通身燃烧着烈焰,双眸中仿佛有火焰跳跃,剑刃所过,烈焰灼烧,剑舞的飞快。
刹那间飞身跃起,身后烈焰凝聚,瞬间幻化成一只凤凰虚影,翱翔于半空之中,庞大的灵力自丹田中不断的涌出。
烈焰熊熊燃烧,映红了一方天际,仿佛要冲破云霄,直入苍穹。
“凤斩!!!”
南宫云舟厉声喝道,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凤鸣,凤凰虚影冲向对面,与强大的剑气融为一体。
而对面,一只通体漆黑、高若数米的老虎虚影,咆哮出声,狂奔而来,迎接凤凰虚影,一时之间,强大的冲击,周边的参天大树拦腰而断。
巨大的冲击,南宫云舟重重的砸在不远处断裂的树上,滚落在地,吐出鲜血,只感觉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了一般。
嘶~
真疼啊!
“小子,你天赋不错,功法用的也是极好,可惜啊!你太年轻了,还不是我的对手。”
束敬幽幽抬眸,罩在黑袍下的脸色阴郁,沉沉的看着对面将火玩的虎虎生风的少年,眼中满是戾气。
南宫云舟从地上爬起,眼中尽是少年风发意气和坚韧,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那又如何?”
执剑飞身跃起,在剑道上疾驰,而对面之人,却是执剑而立,脸上尽是不屑。
就在靠近之时,瞬间,数根银针迎面飞来。
寒光闪烁之间,玉扇飞过,银针断裂,楚晏安身影自林中几个跃起,落地之时,折扇飞回手中。
“你们毒师谷,除了用断魂针,还有没有其它的新花样了?”
楚晏安满脸嫌弃。
“你又是谁?”邪恶的声音如幽灵般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雪羽宗,楚晏安。”
黑袍人听到这介绍,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楚晏安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雪羽宗?王爷这是要与我毒师谷为敌了?”
束敬不明白,楚晏安这么一个聪明的人,竟然也会掺和进来。
“三长老,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楚晏安侧目幽幽的看向束敬,冷嗤一声,“回去告诉子桑郭,本王也不是没和他打过交道,不过本王手中倒是有不少毒物,就看下次的拍卖会,各位想不想参加了。”
五州各个宗门,对毒师避如蛇蝎,自然也有很多商人不想做他们的生意,可他不一样。
束敬自然明白楚晏安这话是什么意思,脸色阴沉,解决一个王爷不是什么大事,可楚晏安身后的崔家,只要崔家一声令下,那他们以后可就寸步艰难了,毕竟八星州多数的财富,掌握在崔家手中。
哪怕其他两州的商人,亦要给崔家几分薄面。
“王爷的话,我记下了,定会原封不动的转达给谷主。”束敬神色阴郁,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看向楚晏安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剔骨刮肉。
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人,南宫云舟才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