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下了楼,只见桌上已摆好了饭菜。随意吃了两口后,不经意望向平日里厉琛熠坐的位置,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林妈见状急忙解释道:“昨晚老爷应该没有回来,今天一早我也没看见他的影子。”
沐静瑶轻轻嗯了一声,想着昨晚厉琛熠说过要去国外处理些棘手的事,估计得好几天才能回家。
想到这儿,对林妈说:“这礼拜你放个假吧,好好歇歇。”
闻言,林妈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几分慌张之色:“哎哟,是老奴哪儿做的不周到了吗?”
见对方误会了意思,连忙宽慰道:“不是不是,是因为少爷要出差,我也找了份散工打发时间,这几天都不一定在家住。”
听了这话,林妈虽然仍有迟疑却还是点头便答应下来,并提出回老家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们。
临走前嘱咐说:“姑娘啊,啥时候想回来了记得给我打声招呼,我立马就过来伺候您好么。”
沐静瑶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家后直接前往学校,在踏入宿舍那一刻正好看见秦韵韵安静地坐在床上休息着。“秦姐姐”开口问候了一句,同时关心道:“身子骨好点了吗?”
闻言秦韵韵双眼一热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多亏有了你呀!不然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头喽!”
闻言微微一笑:“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姐妹,帮这点小忙没啥大不了的。”
接着便见后者起身下床,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了过来,“这里有点儿私房钱共一千块整,上次动手术住院花的钱我一点点还给妹子,无论如何不能欠这份情义!”
听着这些感激涕零的话,沐静瑶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次能帮秦韵韵凑齐那两万块,全靠上次在酒吧靠了厉琛熠的关系才把十万块钱的提成拿到手。这笔钱对村里人来说不是小数目,更何况对她这样一个家境普通的小丫头而言。
她瞅着秦韵韵手里瘪瘪的信封,叹口气道:“这笔钱你先不着急还,啥时候手里宽裕些再说吧。”
秦韵韵一咬唇,猛地扑进了沐静瑶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沐儿,我真的错了,你不该这么待我好的,之前我没跟你说实话,瞒着你在背后和那位学长来往你别生我气了成吗?你是我在村里唯一的朋友啊!”
看着昔日里要强如今却变得这样多愁善感的好友,沐欣嵶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你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了?出了什么事不成?”
“没没什么大事。”秦韵韵松开怀抱,边抽噎边说道。
瞧她支支吾吾的模样,沐欣嵘似乎猜到点门道,“是不是那个林子哥跟你之间”刚说到一半,对方脸色大变,急忙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你可千万别乱猜忌我们俩,真没啥特别关系!”
见她言辞如此决绝,但眼里闪烁不定的目光让人心存疑惑。“真的无事发生?”沐欣嵶再问了一遍。
秦韵筠赶忙拭去泪痕,连连摆手摇头,“确实没事,而且我保证从今以后也不会对他动什么歪心思了。你就当我这话是真的吧。”她恳求般地望着沐欣嵘,希望好友能给予自己些许宽容。
此时,一阵电话铃打破了房间里短暂而又紧张的沉默氛围。“叮叮叮——”
低头看过去,来电显示是导演宋俞的名字。
沐欣嵶走到窗边接听了这个意外之喜:“哎,是宋导吗?有戏约啦?太好了!”对方简短说明了时间地点等信息之后便挂断了通讯。
回头望向仍处于悲伤中难以自拔的好友,“韵韵,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记下了,不过今天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工作安排咱们改天再细聊好不好?”
闻言秦韵妍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等到房间门被轻轻阖上后,整个人像是彻底垮下来一样无力地坐倒在地。擦净泪水之际,手机屏幕又亮起提示音:来自林厉的消息。嘴角不由自主勾勒出一抹复杂笑意
那晚他们酒后误事,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躺在旅馆床上。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荒唐经历,男人表现得比谁都惊慌失措。而女人,则由最开始的绝望转为后来近乎冷漠的态度变化。
就在他离开片刻去卫生间之际,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和几丝鲜红血渍——“亲爱的小哥哥,虽然曾经对你抱有深深爱意,但是此刻更渴望你能记住我的心。至于发生在咱俩之间那段不堪回首的故事,请随风而去罢,切勿再来打扰彼此宁静生活。”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无比坚毅的气息。
按照对凌历的了解,虽然他是个富家公子,但品行还算端正。要是她死缠烂打,早晚得惹他厌烦。相反,欲擒故纵,让他心里有愧,或许还能收获意想不到的好果。果然,在随后的日子里,凌历不断地给她打电话发短信,想要赔礼道歉。秦韵韵要么直接挂掉电话,要么干脆不回信息。时机未到,她已经有了一个更周密的计划,能彻底让凌历成为她的人秦韵韵从旧木柜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册,那里面满是偷偷拍下的凌历的照片。她细细翻阅着,手指沿着他的轮廓勾画:“哥哥啊,稍安勿躁,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的。”
当天午后,静瑶赶到了镇上那个新修建的影棚,与老友宋俞碰了个面。“听说你跟少东家最近可好?”一见面,宋俞就笑着搭话。
想起那位男子,静瑶心中一阵烦躁。明明昨晚才刚分手,怎么感觉像是过了许久般疏离。
“咱们除了聊凌公子之外,难道无话可谈吗?”静瑶瞪眼道。
“哟,闹别扭啦?”宋俞嬉皮笑脸地问。
“谁说我跟他吵架了!”静瑶不愿提及此事,“罢了,还是说说这新的剧本来,这活儿若做得妥当,即便将来被抛弃至少手里有个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