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明天离开华国，走之前想见见乔晚。
有批准顺利进入家属院。
问了家属找到乔晚家，耐心在门口等候。
王婶子看见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要是女儿能嫁给他就好咯。
“这小伙子谁啊？小乔家亲戚？”
王婶子摇头，“是华侨，姓秦名朗。”
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秦朗刚才找她问路，就这么自我介绍的，王婶子笑的合不拢嘴忍不住打听了几句。
“这小伙子是小乔的合作商，负责森璞国外业务的。”王婶子五体投地佩服，儿媳冒险辞去服装厂工作，今天去森璞应聘也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上。
军属一听，羡慕这词都说倦了，后悔当初咋没和人走近些。
“原来是他啊，哦那我晓得了，前几天他去小乔厂里谈事，人家有证件小张偏偏不让进，还把人轰走，转头就对洋鬼子谄媚。”
最近来了几位华侨和一位洋鬼子，已经成为边境的饭后谈资。
张春燕在工厂门口的表现被传开，当然，其中也有夸大的成份在。
秦朗安静坐在旁边石凳上，侧头朝她们看去，礼貌微笑轻点头。
手心却出了汗，许是大娘大婶们目光太过灼热了，令他浑身不自在。
“笑了笑了，哎哟喂，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呐！也不知道能不能常住华国，我女儿还单着呢。”
大婶毫不隐藏的喜欢，顺利传到秦朗耳朵里。
他紧张看向别处。
王婶子赞美：“小伙子侧脸也好看。”
秦朗：.....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一群军属站成排堵住去路。
张春燕挤出来定睛一看。
眉毛瞬间拧成麻花，严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秦朗刚要开口，大婶却比他快一嘴。
“人家又不是来找你的，碍你啥事了？”
“军区批秦同志进来的干你屁事！”
张春燕被森璞开除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原本对她没意见的，但听说她抨击华侨，讨好洋鬼子，任谁都看不顺眼。
“我...”张春燕抬眸看向乔晚家紧闭的大门，一时忘了秦朗也是华国人，自然是被允许才能进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意识对跟季云有关的人产生了厌恶。
“吵什么吵！”张母站出来维护女儿，“我女儿问他，就是代表他有问题，你们不问清楚说话夹枪带棒是想做什么？”
这话王婶子不乐意听了。
“咋了，你女儿是国法啊，说谁有问题就有问题？”
张母被呛的说不出话，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什么话敢乱说。
张春燕自我怀疑，什么时候得罪王婶子了？
秦朗佩服婶子们的战斗力，也感激她们帮自己说话。
看向满脸通红的张春燕，已经不在乔小姐手底下做事了，还是得回下，万一有人传乔小姐谣言就不好了。
“张同志，我是来找乔厂长谈公事的。”
张春燕自动屏蔽了外界声音，还在想哪里得罪王婶子了，梁小兰？
张母牵女儿回家，走了几步在秦朗面前停下打量。
不知道女儿最近发生了什么，不管如何都相信女儿是无辜的，质疑这男人出现家属院，说不定真有问题。
“谈公事厂里不谈，跑来家里，谁知道脏不脏。”
“照你这么说，你家书房都是脏的，才会认为在家谈公事都脏，那可了不得。”
话毕，周遭呼吸一滞，不就是骂张副书记书房不干净吗。
只见乔晚步伐沉稳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径直走到母女俩前面。
张春燕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遭受她的攻击，这么有种，怎么不收拾外边的黑帮，还贿赂国外警察，真够孬的！
张母气到头顶直冒烟，“你再说一遍！污蔑造谣干部，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忙自证什么，我造谣谁了哪位干部了？”
张母害怕别人误会：“我没有！”真没有自证，不对，被冤枉了当然得自证啊。
“没有，那你急什么？”
张母顿时语塞，臭丫头！怎么回答都是错！
“倒是你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青天白日造谣军嫂，这位华侨曾多次积极捐赠物资给祖国，改善部分民众的生活和医疗，你说我们脏，请问，灾区人民需要帮的时候，干净的你在哪儿？”
“在炕上睡觉。”王婶子替她回答。
一下子扯到灾区，张母脸色羞红：“你们...你们欺负人！”
乔晚道：“你造谣不是欺负人，我澄清事实你就委屈，长城要是用大婶你脸皮砌的，孟姜女绝对哭不倒。”
“你…”张母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不配做华国优秀军属！
张春燕拿出自以为是的气势，怒瞪乔晚，“别在我面前耍横，我也不是好惹的！”
乔晚浅浅勾唇：“你有多不好惹我没兴趣知道，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厂里的东西别忘了还。”
“东...东西？”张春燕想到撮箕里的东西，眼神瞬间慌乱。
张母顿感不妙，问：“什么东西？”
张春燕不敢说，“我会还的。”
乔晚注视母女二人开门回家，不是自诩正义公正看不起这，看不起那吗，那倒要看看正义的张同志，面对强势力怎么善良，怎么公平公正。
张同志千万别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那太让人失望了。
钟雨晴看了眼隔壁，准备了几份见面礼给左右邻居，现在好了，节约一份。
儿媳有工作要谈，她先去屋子里放东西。
中午一家人在国营饭店吃饭了才回来，周屿淮就不做饭了得回军区。
“等一下周团。”秦朗喊住他。
周屿淮转身安静等待他下文。
秦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作业本，想到阿武的请求，有些难以启齿。
又不敢耽误时间，“抱歉啊周团啊，那个，那个阿武啊，他，他上次忘找你要签名了，咳，拜托我帮忙。”
双手递给周屿淮，不好意思看人家，心里骂阿武臭不要脸，把解放军当明星了。
乔晚：....
周屿淮：.....
秦朗又收回来，连连摆手：“阿武说了，不方便也没关系....”
话未说完，周屿淮伸手，“没什么不方便的。”
秦朗暗暗呼口气，“打扰了周团。”
周屿淮遒劲有力落笔，“好了。”交给秦朗，又对媳妇笑了笑：“晚上回来。”
乔晚轻点头，“嗯。”
人走后，好奇想看她老公签名。
秦朗盯着田字格上的字。
乔晚干笑，三哥？